匕首落下,持枪的手腕落在地上,哀嚎伴随血液喷出,身体颓然跪倒在地。
附近房间的门牌上写着员工室和杂物室的字样。
一人用力踹门,大门鼓了一下,只是有些松动。
在行动展现异质,试图让世界妥协自我的自己。
不需要束缚,不需要被束缚,无必要迁就,无必要妥协。
我将四具尸体拖到角落,收回弩箭,拾起掉落地上的报话机别在腰间。
守卫惊恐地连连扣动扳机,全被护甲挡下。杀人鬼已经踢碎断手者的喉咙,向他一步步走去。
哪个才是此生以来最可笑的戏言?
于是再次踹门,门口终于打开,一人打头钻进来,当他看到遍地的血和尸体时立刻僵住了。
这是很有趣,但并非每个人都会知道的寓意。
目睹同伴轻易的死亡,门外传来惊恐又沉重的呼吸。一人举枪,手臂伸出门槛。
面前的男人严格来说并非邪教徒,只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他透露的事情无关轻重,都会令组织感到愤怒。背叛者将承受酷刑,邪教尤是,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有人发笑,有人嘶喊,有人欢唱,迷幻地摇滚。
所以我用匕首让他解脱。
战栗的美丽。
为什么不杀死他们?杀人的我这么回答。
“真是愚蠢。”另一个我——杀人鬼高川——如此评价着,没有任何遮掩地走出门边,站在跪倒在地的守卫面前。
让我认为它们会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足以令人惊讶。
“我是什么?”杀人鬼并非寻求答案地问。
被弩箭射穿的人体跌倒在地,顺手拉下消毒柜中的碗碟。跌碎的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杀人鬼高川已经跳上桌子朝他们扑去。手臂和脚底的凶器如臂指使,轻巧在他们的身上割出伤口。
也许它们行事唯一的准则,就是对某种自认为真理的信仰。极端而邪恶,充满对人格的破坏力,让人变成疯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了?”另一人骂道。
他们惊叫,恐惧,颤抖,逃亡,是戏剧中高潮的吟唱,宛若天堂。
“喂喂,报告情况。”
走过转角,踏上长廊。
“先不要!”那人果断地拒绝,“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换来一阵沉默。
膨胀,变形,无法阻挡。
这是一个玩笑,杀人鬼沙哑地笑着回答外面的人。
没等他看清偷袭者,弩箭已经如毒蝎的尾巴扎进他的喉咙。他捂住喉咙挣扎,努力想要抬起枪口,但仍旧无法做到,数息后再没动静。
震耳欲聋的音乐伴随人类的喧嚣发泄性潮涌而来。五光十色的灯光令人晕眩地旋转,疯狂的声浪和色彩拥抱每一片空气,似乎整个世界都随之颠簸起伏。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通向上层的楼梯,服务生和顾客不断进出两侧的包厢。
最后一名毫发无伤的守卫脸色铁青,举枪射击。
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无辜者?
这个晚上,似乎原本就是个笑话。
观众的我,是否也是笑话?
不杀人需要许多理由,杀人却不一定需要理由。
错误的反应。
我无法回答,因此沉默不语,我也无法阻止杀人鬼高川的行凶,当我第一眼在镜子里看到他时,就知道他和我不一样。
夸克飞过来,在地上蹦来跳去,踩出一个个血色的爪印。
为了得到他人认可,让自己显得愚蠢的优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