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守卫从前方的转角和楼梯口处冲来,他们明明拿着枪,却没有第一时间扣下扳机,只是晃动着进行威胁。我觉得可笑,明明尸体躺了一地,他们却似乎没有明白情况。
血液快速流逝,断口的肌肉和血管不再挣扎,如同死去般瘫软下来。
“你要死在这里。”他用沉重的鼻音说:“以真理的名义。”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梦话。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孤胆英豪。
杀人是困难的事情,但是杀戮却十分简单。
地上交错利刃霎时间斩断男人的脚踝。
有客人探出头来,但很快就惊叫着将门关上。
掺入灰石的特质匕首,面对铁棍并没有切割上的优势。
我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体,将匕首将他完好的左手掌扎在地板上,用力按住他的双脚查看断口处的伤势。
五秒四十次,试探人类所能企及的极限。
左手护甲弹出臂刃,突如其来的利器立刻让男人措手不及,惊吓般后退。我在地上打滚,双手的利刃绞向他的脚踝,口中吹起呼哨。男人被迫跳起来,黑影从他的侧后方扑至。直击后脑的风声顿时将男人的注意力引开。
再没有出现守卫,身后一片死寂,只有吧池中传来的阵阵喧嚣。
他摇摇晃晃走过来,我搀扶住他的肩膀。
身穿制服,戴帽子的人。
“我特别喜欢你的脸谱。你是唱戏的?没想到这家店还有这种服务,叫,叫什么来着……?”
也许鬼的笑容吓着他们了。
“你看到了什么?”
“恶,恶魔……它,它来接我了……哈,哈哈……哈哈哈……”空洞的眼眶,鲜血顺着脸颊流出,残缺的五官升起某种复杂而莫名的神采,“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花,草,草会枯萎,花亦会凋零……咳咳……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然后用他的衣服把凶器擦拭干净,将尸体和残肢拖进置物室。打开洗手处的水龙头,接上胶管,用水流冲淡地上的血迹。
药性的强大毋庸置疑,普通的手枪子弹毫无效果,射出弩箭也会被他抓住。疯狂,傲慢,一如我在咲夜家面对的三人组。
从这里开始,在墙壁上发现了摄像头,我用子弹让它暂时休息。
我扔掉没有子弹的手枪。他从身后取出一截铁棍,双手如举重一般抓住,向上舒展身体,压迫肺部的空气。他的瞳孔聚焦在我的上方,像是在仰视虚无中某种令人畏惧的存在。
我将死者身上的枪械和弩箭收集起来。
只要感知到,身体就会自行调整。
他试图驱赶,却被我砍断手指,铁棍连同指头落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球被尖锐的鸟嘴拔|出|来。
也许。
愚蠢的戏言。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我将他带到厕所,厕所除了有男女性别的出入口,还有一间置物间。整个二楼都是装修奢华的包间,并没有任何独特的地方,不过最近奇怪的事情都发生在厕所里,我觉得自己应该碰碰运气。
可是这么觉得的时候,又掺杂着某种不赞同的意念。
帽子男用仅剩完好的左手捂住空洞的眼眶,大量的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匕首与棍棒上溅起火星,无论是哪一方都无法切实突破对方的防御圈。
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黑影盘旋着落到他的脸上,趁机啄食他的眼睛。
我朝他其他的部位频频开枪,直到打光一个弹夹。他被打得连连后仰,但是在枪声停下后,他只是绷紧全身的肌肉,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嵌入身体的子弹便纷纷从血洞中挤了出来。
这让我深切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他惨叫起来,用力摇晃脑袋。
可是……
比起会隐身的死体,无法用普通子弹杀死的魔物,他们就像瓷器一样脆弱。
红色的小门十分坚固,竟然没有丝毫动摇,这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尽管没有灰石子弹,无法像上次那样轻易给予致命一击,但这次我同样是有备而来。
“多谢夸奖。”我说。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