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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蛊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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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流派,仅以叙利亚为例,给大家介绍几个。

    毕竟叙利亚这个国家,虽然给人的第一感觉或是战火纷飞、动乱不已,或是极端组织破坏文物、残害生灵,再或是叙利亚难民无家可归,过着流亡的生活。但是很多人可能并没有想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中东小国,却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在这片土地上,曾经诞生了若干书写在世界历史上无比辉煌灿烂的文明。

    “第一个比较出名的组织叫做‘眼庙’。”徐一飞打开第三厅发来的材料,指着一页图文对大家解释。

    在叙利亚东北部靠近与伊拉克接壤的地方,有一个名叫布拉克的小镇,“这里最早是卢沟桥事变的前后,1937年,由英国考古学家马克斯·马洛万爵士率领的考古队发现了一处古代人遗址。”徐一飞喝了一口水,“马洛万爵士本人并不出名,不过她太太可是个超级写手,比《歪掰的历史》的作者还能瞎掰,就是那个创作《东方列车谋杀案》和《尼罗河谋杀案》等经典作品的,大名鼎鼎的阿加莎·克里斯蒂!”

    “不是吧,侦探小说家的老公是邪教组织的创始人?”韩祁瞪着一双大眼。

    “不,马洛万爵士只是在这里发现了古代人的遗迹,术法组织是后来才出现的。”

    布拉克小镇首先出土的是一系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眼睛”或“瞳孔”的奇怪雕塑物,马洛万爵士将这个发掘遗址形象地命名为“眼庙”,后来的邪教组织就沿用了这个名称,在年代上大概对应于乌鲁克文化晚期,也就是大约公元前三千至三千一百年。

    “说来也巧,当时阿加莎·克里斯蒂一直陪伴着丈夫在叙利亚荒漠土丘进行艰苦的发掘工作。那次发掘一共出土了数千件雪花石膏制成的眼睛状小雕塑,这些眼睛雕像在形状上差异很大,奇形怪异,可能代表着不同的涵义,有单个的瞳孔状,有两个并排的眼睛,有四个并排的眼睛,可能象征着一个家庭或家族吧。有一个大眼睛像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眼睛,当时阿加莎推测说这可能象征着怀孕,有眼睛上面带角的,有高个的也有矮个的,有较胖的也有较瘦的,有眼睛超大的也有比较小的,有夫妻一起的,总之,形状千奇百怪,让人不得不惊叹五千多年以前古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此外,如此数量庞大的同类型眼睛状雕像出现在同一个遗址中,也令现代学者一时难以给出具体准确的解释,所以他们才使用了一个比较‘接地气’的名字——‘眼庙’,来表达对于这一令人震撼的叙利亚史前文化的敬重之情。”徐一飞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在布拉克这个地方,已经聚集着一股规模可观的术法者团体,他们自称是乌鲁克文明的传承者,整天幻想着咆哮着要复活伟大的远古魔神,呸,又是那种老掉牙的剧情套路。”

    按照第三厅搜集国际组织的调查和行动材料显示,这个“眼庙”组织的施术者,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流派,他们不仅信奉“眼睛崇拜”这种存在于从史前时期直到新亚述时期的整个古代西亚地区的文化特征,而且这些人的术法修炼也多在自己的眼睛上,据说这些人的双眼似乎能放射出有着不同异能的诡异光线,在战斗中直接或间接地毁灭敌人,创造一些不可思议的异象。

    “第二个比较出名的组织叫做‘埃卜拉复兴运动者联盟’,毫无区别,这个‘埃卜拉’原先也是一处古代文明的遗迹名字。”徐一飞淡淡地翻开下一页。

    1964年,由意大利考古学家保罗·马蒂亚率领的罗马大学考古队在叙利亚北部重镇,也就是大家现在所处的阿勒颇省,其省会阿勒颇城西南约五十五公里处的一个名叫马尔迪赫的土丘展开了发掘工作,当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片不起眼的土丘下面埋藏着叙利亚最早的文明。

    “1968年,考古队发掘出土了一个雕像,上面刻有楔形文字铭文,记录了一个名叫伊比特林的埃卜拉国王,自此揭开了一个失落四千多年的文明——埃卜拉文明。埃卜拉这个名字,在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中时有提起,当时这两个地区之间有密切的经贸往来和文化交流。在埃卜拉遗址,意大利考古队迄今发掘出土了若干王宫遗迹,图书馆遗迹,数以千计的贵金属和宝石物件,更重要的还有大约两万多块楔形文字泥板文书,语言文字多为借用了苏美尔语字符的一种塞姆语,被叫做埃卜拉语。这些文明时代的标志性象征,也证实了埃卜拉是叙利亚地区最早的文明的论断。”徐一飞一口气介绍完,又接着解释术法组织的兴起,“这个埃卜拉和‘眼庙’不同,它是真实存在,并且还是那种正统王朝类的,实力强劲的古代文明。大家可以理解,这样的存在,在后世招来那种极端的复活主义狂热者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了。”

    埃卜拉文明在年代上从大约公元前三千年至公元前一千六百年,历经了约一千四百年的时间,共分为“第一王国”、“第二王国”和“第三王国”三个时期。在第一王国时期,埃卜拉是叙利亚地区诸城邦中最强大的一个,并且迫使临近的几个小国成为其附属国,在同幼发拉底河中游强邦马瑞的争霸中互有胜负,最终亡于阿卡德王萨尔贡。埃卜拉在第二王国时期,似乎实力有所下降,它不得不向两河流域的阿卡德王国、乌尔第三王朝相继朝贡,第二王国很可能最终亡于胡里特人的入侵。第三王国时期,埃卜拉境内的主要居民是阿摩利人,在公元前18世纪时,埃卜拉成为叙利亚地区另一强国延哈德的附属国,从此国力衰亡,终于公元前一千六百年左右,被赫梯国王穆尔西里一世所灭。曾经辉煌一时的埃卜拉,在之后的历史中,一直处于其他大国的欺压之中,公元七世纪,这个遗址被废弃。

    “‘埃卜拉复兴运动者联盟’是叙利亚几个著名术法者异能组织中,与武装恐怖分子最纠缠不清的,因为他们自诩是正统王朝的后人,国家大事在祀与戎,所以他们一直幻想着拥有自己的军队和国家机器。”徐一飞喃喃地说,“他们的术士自称是埃卜拉复兴王朝的宫廷术师,擅长通过祭祀和信仰之力,召唤沙漠中的飓风攻击对手,国际上的一些正规组织多次和他们交手,每次都折戟沉沙在武装力量和术法力量的双重攻击之下,这个组织的确很难搞。”

    “第三个组织叫做‘马瑞复仇之剑’,组织者号称是古代马瑞王朝的后继者。也是一群做着复国白日梦的家伙。”

    马瑞这个古老的国家,和两河流域的最强王国——巴比伦有着多年的睦邻友好关系,按照现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的说法,叫做“同志加兄弟”,不过就拿我们国家解放后的一些情况来说吧,“同志加兄弟”也是有翻脸的时候。

    公元前1761年,昔日的友邦巴比伦突然挥师北上,大举猛攻马瑞,令马瑞国王金瑞林惶恐不已,金瑞林与汉谟拉比这对昔日的盟友,如今要兵戎相见,一个是偏安西隅,另一个则是要完成统一大业,最终后者取得胜利,马瑞被征服。“这种背信弃义行动两年后,也就是公元前1759年,古巴比伦国王汉谟拉比突然发了一道谕旨,下令火烧马瑞城,大火烧了不知多少天,最后马瑞城被夷为平地。直到1933年,法国考古队在叙利亚的一个名叫哈里里的土丘发掘出数以万计的楔形文字泥板,其中大量的泥板都是王室书信,而写信的双方不是别人,正是金瑞林和汉谟拉比,而哈里里土丘也正是三千多年的马瑞城遗址。”

    作为幼发拉底河流域最重要的城市,马瑞在历史上具有极为特殊的地位。它是古代近东一个古老的城邦,位于今叙利亚东南部与伊拉克接壤处的代尔祖尔省阿布凯马勒市的哈里里土丘,这一地区的战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处于连接巴比伦尼亚和地中海及小亚细亚的重要商路上,转运贸易发达,由于受两河流域文化影响过甚,所以马瑞被称为“两河流域文明最西端的岗哨”。在历史上,马瑞从公元前2900年左右,即早王朝初期就形成城邦,直到公元前1759年灭夷平为止,“也算是一个千年王朝了!”徐一飞略带讥讽地说,“越是这种历史存续悠久的东西,后世那些复国梦上脑的家伙,肾上腺素就越发达。”

    在早王朝时期,马瑞在两河流域建立了马瑞王朝,被记载到《苏美尔王表》中,在早王朝后期,马瑞同埃卜拉之间展开了争霸战争,在阿卡德王国后期马瑞形成了“军事总督”王朝。在乌尔第三王朝之后,两河北部归沙姆西阿达德的亚述统治,马瑞也被亚述统治,但是当沙姆西阿达德去世后,金瑞林率领马瑞人摆脱了亚述的统治,却逃不了被南部巴比伦灭亡的命运。“所以据第三厅材料显示,今天出现在阿布凯马勒附近的这个‘马瑞复仇之剑’,其首领自称‘总督’,尊奉古老的金瑞林为‘永恒之王’,全体组织成员宣誓要消灭背信弃义的巴比伦后人,在数千年后的今天,妄图复国重新统治两河流域。”徐一飞收起了笑脸,严肃的说,“名副其实,这个组织的术法成员,都是高超的剑士,但是不要小看他们手中这些过时的冷兵器,你一个不注意,炽热的火焰就从剑气上激射而出,其威力一点儿也不亚于今晚咱们体验过的火箭弹燃烧瓶啥的。”

    “最后一个组织——”徐一飞顿了顿,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诅咒之鸭。”

    “鸭?”众人都笑了,张勃打趣地说道,“这个,是古代的同志会所吗?”

    徐一飞没有理会众人的嬉笑,继续翻阅着第三厅的电传材料,向大家介绍:“1928年,叙利亚的一个农民在耕地时意外挖到了一个古墓,随即,一个失落达三千多年前的文明——乌伽利特文明重见天日。第二年,一支由法国考古学家克劳德·舍费尔主持的考古队来到这里,对其进行了系统的考古发掘,发掘工作一直持续到1970年,发掘出宫殿遗址、精美的雕像以及最早的字母文字泥板。学者们由此认定,这里就是古代文献中的乌伽利特,具体位置嘛,就是现在叙利亚西北部拉塔基亚省。”

    “那,这个跟鸭子有什么关系啊?”张勃还是听不懂。

    “这就是这个组织跟前面三个组织所不同的地方,之前介绍的,无论是‘眼庙’、‘埃卜拉复兴运动者联盟’,还是‘马瑞复仇之剑’,他们都是在考古发掘的多年之后,才出现的邪恶的术法者组织,换句话来说,其本质就是一群野心磅礴,但是又找不到精神支柱和愚民借口的家伙,看中了某一个文明的历史底蕴,就利用它来谋图自己,或者是某一阶层某一团体的利益。可是这个‘诅咒之鸭’就不一样,这个组织是一早就存在的。”

    啊?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乌伽利特文明的古代墓葬群被法国人带领的考古工作者陆续发掘出来,其中一个造型精美绝伦的鸭子形态化妆盒也一并出土,大家看这张照片。”徐一飞用手指着材料上的一张彩图,果然,一个象牙白色的石制小盒子,如同一只鸭子般的外观栩栩如生,鸭头正回首凝视着鸭背,而椭圆形的鸭背俨然就是这个盒子的盖子,上面还有九个小圆形透气孔。

    “下一张照片是背面,就是这盒子的底部。”大家一看徐一飞翻开的下一章彩色照片,鸭形盒子的底部,密密麻麻刻满了两河文明时代的楔形文字。

    “这个,是古代的楔形文字吧,完全看不懂呢。”韩祁嘟囔着。

    “乌伽利特在古代近东历史上不是一个大国,也没有显赫的霸业和历史,它的主要文明历史在年代上只存在了两个多世纪,但是它的文字体系,借用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书写方式,创建了很可能世界上最古老的字母——乌伽利特字母,比更加出名的腓尼基字母还要稍早一些。乌伽利特语属于西北塞姆语,现已灭绝,但是乌伽利特字母对于腓尼基字母、以及古波斯字母,甚至阿拉伯字母都有影响,其语法体系,词句规范都很有系统,也是最早被考古界破译的。”沉迷考古的徐诗寒突然蹦了一句出来,“不过看这上面的段落,似乎内容并不是很友好啊。”

    “是诅咒,非常恶毒的诅咒,”徐一飞补充道,“这个盒子出土的第二天就失窃了,而且法国考古队死了很多人,当时就是这个叫做‘诅咒之鸭’的组织声称对此事件负责,他们说这个鸭子造型的石盒是充满诅咒的古代遗物,由他们回收保管。”徐一飞接道,“由此可见,这个组织的正规性比其他三者都要强,他们一直默默无闻地存在着,谁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第三厅和国际组织的协查材料也是少的可怜,连他们的术法特征也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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