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粉

可致失明。很显然，这种百合花经过特殊的工艺培植，使其花粉上附生了微小的液泡，这些液泡在花粉从花蕊上分离之后，就破裂在这个文件袋中。”徐步摇解释说。

    “这么看来，这个贼下的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了？”徐诗寒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对这个人的目的和身份有所怀疑，你们想，这种程度的行事手法，会是‘秘社’的人干的么？”徐步摇提醒道。

    也对啊，按照秘社的行事风格，早就一把剧毒塞进去了，不杀你个人仰马翻都不可能。

    “第一，这个贼一定知道昆仑、瑶池的事情，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寻找等高线匹配数据。第二，他没想着杀人，而是用这种方式给你们制造麻烦，拖延你们的时间。”徐步摇继续说。

    “拖延我们的时间？”徐诗寒不解。

    “按照黄平主任所说，大数据匹配出了七十多座山峰，这个贼急不可耐，可以先行去做筛查，而你们还在这里查黄主任中毒的事情，他可以先你们一步找到瑶池。”

    “可是，我们并没有把消息外露啊，谁会知道查等高线的事情？第三厅内部出了内鬼？就算产业园这边也只有黄主任几个人知道。还有，退一万步来说，秘社的人也只是以为瑶池之水在罗布泊，连昆仑都没有联想到一起。”申莹抓破头也想不通。

    “你们的思维太局限了。”徐一飞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好好想想，等高线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发觉的？”

    “李杨队长？”徐紫翎摇摇头，“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再说了，他要是真有那个心，为啥要把自己的推测告诉我们？他可以自己去查嘛。”

    “我觉得大哥说得对，你们的思维局限了。”徐步摇看着大家，“我再提醒大家一点，这个‘贼’除了我开始分析的两点外，还有第三个特征：他能使用这么高明的人造百合花粉，一定是一位高超的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也在寻找瑶池之水？知道罗布泊大耳朵就是昆仑等高线？难道是……

    “彭加木！”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们不妨假设，彭加木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想私下调查瑶池之水，但是他私下调查，就无法借助国家的力量，而且又不能吆喝得路人皆知。就用这种隐晦的‘奶糖包装纸’希望引出有实力，守机密的人，借助国家力量来调查昆仑的确切位置，终于，几十年后你们发现了这个秘密，拿走了糖纸，于是他跟踪你们，发现你们竟然能动用世界最强大的地理信息大数据筛查，他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下手调换了文件，还投放了百合花粉拖延你们的时间。想抢先一步找到昆仑。”徐步摇一口气说晚了自己的猜想。

    “基本成立！”黄平主任一边接受徐步摇注射脱敏解毒药物，一边对他的推论表示赞同，“不过从监控视频来看，这个贼人的行动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应该年岁很大的老头子啊。”

    “能改造百合花粉，这么牛的植物学家，折腾一些违禁药物强化自己体能我想不是什么难事吧？”徐步摇淡淡地打开百度搜索引擎，找出了彭加木教授的照片，“你们好好对照一下监控里的体型，看看跟这厮年轻的时候有几成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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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连山？”

    段天鸣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传过来的数据报告。

    北纬三十九度，东经九十八度——八一冰川，又称“小沙龙冰川”，冰川编号为5Y425L2。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祁连县野牛沟乡，祁连山中段走廊南山的南坡，是我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流域的源头。

    该冰川是一个发育于平缓山顶的冰帽型冰川，根据冰川编目资料，八一冰川是黑河干流河源区最大的冰川，八一冰川冰厚度等值线图逆时针旋转四十五度后，与彭加木“找水步行路线图”精准匹配！

    段天鸣再次核对了祁连山中段走廊——“南山”的等高线图，果然是“大耳朵”无疑。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那个谁，给我打开中心会议室的视频会议系统，我要跟国家地理信息产业园那边开一个小型的视频会议！”

    简短的寒暄之后，段天鸣对徐步摇分析彭加木仍在人世，并且涉嫌盗取等高线数据文件感到万分惊讶。

    “段叔，那您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赶赴青海？”徐紫翎急切的问道。

    “是的，我把手头的情况已经汇报给第三厅了，秦素说要你们先去，他调后援陆续接应你们。”段天鸣回答。

    徐一飞眉头一皱，又想说不去，结果耐不住申莹苦苦纠缠，没办法只好答应一起去。

    徐步摇原本也想呆在长沙照看施良，可是彭加木毕竟是生化高手，路上要是有个万一，也还是需要一个蛊师在比较保险。

    寻找极重水的亚稳定态，本来就是阴阳师的工作，徐紫翎自然是义不容辞。

    “三哥，那你就先回学校吧，我们三个和未来大嫂一起去，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再联系你。”徐步摇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徐诗寒，“这是术后恢复的一些药品，我自己研制的，你帮我带给施良，要他按时吃。”

    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下辖门源、海晏、刚察、祁连四个县，不要说那些雪峰、冰川的制高点，就算是县城、镇子里，平均海拔都吓死人。徐步摇回到学校就忙着调剂各种药丸，用来在高原地段保持血氧饱和度。

    正直盛夏入秋，其实这个时候到海北州旅游还真是不错，就拿开始介绍的那四个县来说，在海北藏族自治州旅游局的官方解释里，都给它们赋予了四个新的名字。

    河清海晏：这是指海晏县，也是海北藏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毗邻青海湖的“金银滩沙湾”就是王洛宾创作著名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歌子的所在地，不用我描述，大家就知道这个地方的风景有多么骚。

    海滨藏城：这是指刚察县，全国，乃至整个南亚大陆，所有的“藏城”都是山城，只有这里，是一座有着悠久远古历史的毗邻青海湖的古代藏民聚居城市，你参观拉萨、参观昌都，都是一模一样的感觉，只有在这里，你会体验到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海滨城市的藏式生活。

    金色门源：我们经常看到电视里吹嘘哪里哪里的油菜花海多么美丽，成百上千亩的一望无际，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扯淡的。因为中国内地的油菜花种植地段，它们的“花期”不行，你顶多吸引一下当地游客。而门源县，第一，它是几万亩连绵不绝的油菜花大洋，规模就甩了内地那些“油菜花海”几条街；第二，因为这里是高原，海拔和气候造成了这里的“花期”是七、八月份——这就不得了了，这是学校暑假期间，正好用来吸引无数春情勃发的少男少女。

    天境祁连：这个地方就是四个男女此行的目的地了，对于“天境祁连”这四个字我不想做太多赘述，省得编辑认为我在拷贝百度资料，关于我前两年在这个地方的旅途见闻，我会写在后面的故事情节里的。不过我真是建议大家打开搜索引擎去搜一搜“天境祁连”这四个字，绝对震撼，我一年之内连续跑了三次，那个地方，哎，太特么物超所值了！

    顺带补充一句，用来“轰炸罗布泊”的中国首枚原子弹、氢弹，就是在海晏县的“原子城”被邓稼先老师率领的技术团队研发和打造出来，这么说的话，这个海北藏族自治州果然跟罗布泊有着割舍不开的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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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从长沙出发，原本想着不坐飞机，一来徐一飞讨厌坐飞机，二来违禁物品带得太多，坐飞机也不方便，几个人就租了一台丰田汉兰达，一路上高速、国道、省道不停地转换，好不容易才风尘仆仆到达了青海省的省会西宁。

    “大家好，我叫苏季，是国防部第三厅驻青海办事处的负责人，接下来的行程由我来替大家服务。”一名长相甜美的少女笑盈盈的出现在酒店客房。

    按介绍，这个苏季名义上是青海省旅游局的一名科员，但实际上是有一定术法基础的第三厅编制下的探员。

    大家也确实感到累了，于是都听从苏季的安排，住进了西宁一家五星级酒店。

    “秦厅长这回倒是挺够意思，你们出手真大方。”徐步摇感慨地说。

    “哈，这都是塔尔寺的赞助，寺庙是第三厅的长期合作单位，这次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还少不了需要格鲁派的寺院鼎力相助呢。”苏季微笑着说，“对了，寺院给你们新配置了车辆，明天我们就换乘新车出发去海北州。”

    “我们自己开车来的啊，再说也是越野车，应该能在这里使用吧？”徐步摇不明白。

    “你们的汉兰达是承载式悬架，底盘太低，走不了山路的。还有你们的发动机是汽油燃料，这也不行，明天的公路很多地方要穿越雪线，低温会给汽油造成很大的困扰，我们特别给你们都换成了柴油车辆，而且青海这边的加油站提供‘-10’、‘-20’型号的特殊柴油，相对于你们长沙那边燃烧的0号柴油来说，这种油品的抗冻性能更高，行走雪山比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