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哀求他去完成一个用心良苦的计划。”
“于禁?”
“曹操旗下,除了曹姓、夏侯姓的宗亲之外,于禁、张颌、徐晃、张辽、乐进五人,被曹操视为外姓的最有才能的领军将领。五人中于禁资历最老,能力最强,被曹操誉为‘五子之首’。”
“于禁能力最强?”施良奇了,“他不是被关羽在樊城杀得水淹七军么?”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华佗布的局。”
“啊?”
“华佗认为,至少在东汉末年,绝对不是公开癌症治疗方案的机会,他希望能够等待后世的医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能够研究出足够解决后患问题的办法后,再公开这东西。可是他自己的生命,包括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恐怕都等不到这一天,所以他需要布一个局来适应这种漫长的等待,而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必须在当时的年月里,要有钱、有势,并且完全认同华佗的理念,能大无畏的抛弃一切功名利禄,甚至承受一些莫须有的骂名,来隐忍的执行这一计划。”
“老爸您这么说的话,这个人,只能是于禁将军。”
“可你们想想,在三足纷争的年代,于禁跟曹操打个辞职报告说我累了,主公您允许我回家养老——这可能么?”
“所以樊城会战?”
“关羽挥师北上攻击樊城,庞德自告奋勇前去抵挡,这个时候于禁就站了出来,愿意作为主帅指挥庞德前去应战,他要的,就是一场大败。整场战役中,于禁这个‘五子之首’,突然间如同一个白痴,屡犯兵家大忌,最后终于导致了水淹七军、庞德枭首、全军覆没、身败被俘的结局。”徐行说道,“华佗在樊城战斗前线为关羽刮骨疗毒,关羽以千金相赠,结果华佗分文不取,其实华佗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求关羽承诺,一旦战胜,即便杀光曹军所有兵士,也要放于禁回许都。”
“所以,这场大败彻底颠覆了于禁的所有历史功绩,”徐步摇也懂了,“但是毕竟是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部下,曹操虽然气恼,也不至于军法处置于禁,但是从此坐冷板凳靠边站是肯定的了,而于禁也就顺水推舟,告辞罢官而去。”
徐行点点头,继续说:“为了一绝后患,华佗就像是抽了风一样,把曹操原本是过敏性鼻炎导致的偏头痛,诊断得玄奥无比,还把开颅手术的过程夸张其词地描述给曹操听,曹某人果然大怒,下令诛杀华佗。”
“他竟然做得这么绝……”
“何止!华佗毕竟是名医,他一旦死了,那些当权的人,同行的人,一定会绞尽全身的汁搜寻名医的研究成果,如果找不到就一定不会放过跟华佗生前有过交往的任何人,你跑到犄角旮旯都能给挖出来。所以……”
“所以这包被焚毁的《青囊书》果真是华佗实打实的真正医书,”徐步摇懵了,“他宁愿用自己的毕生医术做筹码,上演给世人一场珍本被焚的大剧,就是为了要掩护于禁的行动?”
“当初协助华佗改造病毒的苗人,被他的行为所感动,就主动承担起华佗遗言的保护使命,为了这个,苗人不惜给自己的后世子孙种下恶毒至极的绝命连环蛊,直到近两千年后的今天,效用才逐渐消退。”
“那,于禁又去了哪儿呢?”施良问。
“华佗遗言记载,于禁将军按照约定,在华佗死后将会沿古丝绸之路西行,在沙漠戈壁中,他将率领他的私人军队毁灭一个弱小文明的部族,并将这个部族的男女老幼全部杀光,深埋地下,而华佗找到的那种用于靶向性灭杀癌细胞的病毒,就会随着这些尸体沉眠于古墓中,等待后人发现。随后于禁所部会继续西行,按照现今发现HIV起源于喀麦隆,我想他一定是经西亚穿越西奈半岛,到达了非洲,毕竟当时还没有挖建苏伊士运河,这是一条能够骑马或步行的路上通道。北非是一片荒漠,当然不适合HIV这种人工改造出来的新生命繁衍存活,所以他们继续向南,终于在森林茂密的喀麦隆地区,找到了灵长类的大猩猩、黑猩猩,于是将这种病毒植入进去,保存给后世的研究者。”徐行一口气说完,也是满头大汗了。
“步摇,我不希望你这么做。”施良说得很坚定。
“别担心,我想我应该有办法……”
“有你妹啊!”施良突然大声吼道,“你没有听懂吗?你必须先把自己感染艾滋病,这样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我的肝癌没治好,你自己也白搭一条性命而已,这么简单的算术你都不会?”
“可是,既然有一线希望我们总得试……”
“行啦行啦,两口子吵架应该洗完澡上床去进行,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开搞。”徐行打断了二人的争吵,“我给你个建议吧,步摇,你可以先尝试用那种不需要先以HIV破坏免疫,就能顺利感染上的,低风险可用药物治愈的其他病毒来感染自己,借着它们先开始探索和练习对‘病毒’这种微生物的控制方法,比如说禽流感啦、手足口啦、狂犬病啦、炭疽啦、SARS啦等等,等你拿它们练得滚瓜烂熟了,包括感染、输送、操控、靶向行动、撤离等一切步骤,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使用HIV。这样子虽然风险依然存在,但毕竟可行性和保障都大了许多。”
“这样可以啊,要不然就先用狂犬病毒来练习吧,小良你赶紧去街上找条野狗抓来咬我。”徐步摇急急地说。
“等一下,这还不是当务之急。”徐行把《青囊书》缓缓收好,“施良就先送到你师父那里去,苗人的蛊术傩巫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他,但拖上个一年半载不让他翘辫子总还是能办到的。至于你,应该赶紧去寻找华佗发现,后被于禁藏起来的古代种病毒。”
“也是啊,这还真要感谢那些精虫上脑的非洲朋友,没事做跟大猩猩和黑猩猩乱搞,把艾滋病毒带入人类世界,否则我们真要找破头。不过,华佗遗书上有提到于将军把古代种病毒藏到了哪个西域部族了呢?”徐步摇问。
“难点就在这里,华佗遗言上只是说明了于禁的行动计划,鬼晓得于禁西行之后是对哪个部族大开杀戒呢。更糟糕的一点就是,东汉末年,西域一代的大大小小少数民族邦国多得数不过来,那个时间段毁于战火、毁于瘟疫、毁于莫名其妙的,就有好多个,什么楼兰啦、月氏啦、大宛啦……哎呀呀,想起来就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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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口供啊,说了等于没说!”西安阿房宫专案组,秦素拿着徐诗寒恶刑拷问出来的口供,气愤得直拍桌子。
按照康秀娟交待,她原本只是乡下的一个农村姑娘,早年来西安的一个旅社打工,穷极无聊的时候就跟着一个江湖骗子练练气功修修道什么的,但自从她因为没钱交学费,而只好肉偿江湖骗子之后,那个渣男就开始正儿八经教康秀娟一些真正的术法了。
而随着术法学习和肉体关系的进一步加深,康秀娟也逐渐接触到一些核心,原来这个江湖骗子是一个组织的小头目,大致就是那种野心勃勃手段恶劣祸国殃民的非法组织老套剧情形容的那样,总之康秀娟大村姑就这样被发展进去了。
后来那个男人在一次嫖娼事件中遭遇了仙人跳,因为被下了药施展不出道法,但是又一股子倔强牛脾气跟人家对着干,就理所当然被黑帮流氓给砍死了。之后这个康秀娟也就理所当然被非法组织任命为西安地区的负责人了,不过她的任务并不是发展组织成员,而是策划并执行南斗六星任务。
“组织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把自己搞到床上无数次的江湖骗子名字不知道,南斗六星阵要复活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整个就是一问三不知嘛!”秦素恨恨地说,“贺副局长,先做结案吧,依法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这事儿不能拖,那个老娘儿们随时有可能癌症爆发,器官衰竭死掉的。”
“是!”贺武能大声回答。“不过厅长,口供里还提到了一件事情。您看,据康秀娟交待,前段时间组织里另外一波人马来西安盗挖古墓,事前都没有跟康秀娟打招呼,她气得不得了,差点儿跟同事火并,后来他们组织来了一个代号叫做‘小偷’的高层进行调解,最后的结果是把这单业务引导给一个泰国人外包了。您觉得……”
“靠!肯定就是降头师曼提!这个组织是干嘛的,想不到金缕玉衣的事件他们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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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老爹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写封信来要你找李杨队长,询问一个神经病人的处理意见?”徐诗寒默默地看着徐紫翎收拾行李。
“怎么了?”徐紫翎一脸不屑,“那个不良大叔的无厘头事情干得还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爸虽然比较二,但是他做事是有强迫症的。”
“这个我知道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徐诗寒说:“你还记不记得,老爸给我们写信的信纸?”
“我知道啦,”徐紫翎停下了手上的活,“老爸一般用两种信纸给我们写信,有的时候会用那种什么印着市委市政府红头的信笺,用那种正规到如同印刷仿宋体的字迹给我们写信,然后整整齐齐叠进信封里。有的时候呢,又春情勃发,到学校门口的少男少女文具店买那种卡通印花的少女信笺,用那种什么装萌可爱版的字体给我们写,写完了还要把信笺折成一个桃心,然后塞进信封寄过来。真是个变态!”
“可你注意到了没有,这次他写信,用的是卡通印花信笺,但却是很规则地三分之一对折进信封的。”徐诗寒沉吟到。
“说不定……偶尔忘记了……”徐紫翎也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要不然打个电话问问他?”
“你神经吧?打电话问他他会说?我背都背得出来,他一定会扯着嗓子嚎叫‘小心肝我的小肉肉,爸爸好想你们啊’。”
噗——徐紫翎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狂喷而出。
“那封信我也看过,很不正常,里面有很多错别字,被斜线划掉又重新写,你知道,老爸的强迫症很严重的,他决不会容忍自己的一封信写成这样子。”徐诗寒继续说。
“那,要不你直说,你建议我怎么弄?”徐紫翎郁闷了。
“我们,要不然尝试把这张信笺,叠成一个心形试试看?”
咯啦——咯啦——
“这是什么啊?”
折叠成心形之后,那些错别字上的删除线,竟然连接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不规则多边形的圈,互相组合成了一个多环的形态。
“瞅着像个人耳朵的样子。”徐诗寒喃喃的念道。
“耳朵?”徐紫翎急忙打开手机上的百度地图,“哎呀,还真是耳朵!你看,这不就是卫星地形图上,罗布泊那个‘大耳朵’么?”
“不是吧?老爸要我们去楼兰古城吗?”徐诗寒也弄不明白了,“不过最近没听第三厅说有新疆那边有什么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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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十二金人》到此告一段落,秦始皇的故事或将在后续的卷宗里向读者们呈现,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