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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狗屎!”芭蕾熊狠狠骂道,“给我下来!桃乐丝。”
俄罗斯佬发出嘿嘿的笑声,拍了一下富江的手掌。
“有队伍了吗?别跟我说是比利,那家伙是独行侠。我的队伍欢迎你这样的人。”
速掠。
“这是……超能力?”
在这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的速掠超能感到吃惊的人。和之前从她的声音得到的印象截然不同,她的动作的确给人一种畏缩的感觉,然而眼睛却很明亮,直视着我,认真、严肃而且坚定,这种眼神在我的记忆中十分鲜活,因为在学校的学生会里有不少这样的学生——独立,认真,能干,负责,早熟,他们并非大人,但也并非孩子,介于两者之间,如同患上了强迫症,无时无刻都想把自己的童年尽可能压缩,他们无法享受和原谅孩子式的幼稚。
我返回富江的身边,抬头寻找桃乐丝的位置,周围的喧闹却如同被掐住喉咙一般停止了。沉默的低气压持续了不到三秒钟,一阵杂乱的骚动立刻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十七岁。”
如今我身处的组织是个暴力机构,无论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也无法掩饰这个本质。在这里的人是特工,是士兵,也是杀手,无论哪种身份,都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我们的工作涉及夺取他人的生命,而这个工作也会随时带走我们的生命。
“我,我不想下去……你上来行吗?”声音有些怯懦,给人感觉就像是个有自闭倾向的小女孩。
“芭蕾熊?”富江脸上浮现怪异的神色,不由得扑哧一声笑起来,“和你很相衬。”
“爬起来啊,别给男人丢脸。”
蹲在他面前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狼狈,之后富江向他伸出手,表示和解。
再一次使用超能力速掠,眨眼间来到桃乐丝身后。我叫了她的名字,在这一层走廊上的人齐齐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神情。和他们似乎有些迷惘的状态不同,桃乐丝几乎是我抵达她身后的同一时间就将头转了过来。
“操,别站在那里说风凉话,快给我治疗,我都要痛死了。”俄罗斯佬朝幸灾乐祸的家伙们大叫。
我有些好奇,虽然声音并不总能代表性格,但是在第一线的战场听到这种声音还是第一次。我总以为这些安全局的战士们都是如AI和比利那样,声音铿锵有力,意志坚定,充满杀伐果决的精神,并且安全局也有志将其成员培养成这种能言善战的类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是那么一回事,和训练有素的番狗部队比较起来,安全局这边对成员的个性管制反而比较松散,与其说是军事作战部门,不如说是谍报作战部门。
“那是个男孩吧?”
听到她这么说,周围的人又发出一阵哄笑。
楼上有一个女人接话了,似乎就是那个“桃乐丝”。
富江在俄罗斯佬身前蹲下。
“软蛋,这么轻易就被解决了吗?”
是的,和我这种仅仅为了便利才加入学生会,以应付式的态度行使自己权利的家伙不同,这种人,也许比我更接近“优等生”这个词汇。
我牵起富江的手,让芭蕾熊扶着我的肩膀,他身高体壮,我的头部才刚刚企及他的肩膀。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