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 日常分裂

天，我醒来时，如同做了一个荒唐的梦，然而躺在身边的确实是富江，赤|裸的胴体，交错的四肢，一部分还留在她的身体中，右手也握着她尺寸硕大的胸部，这一切都在证明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妄想。

    我没有听完，已经挂了电话。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了，我家和其他人家不同，班主任不可能自行联络上我的父母，而且所谓亲戚的说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虽然对班主任由此产生的担忧感到万分歉意，但我认为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真的……要做吗？”我迟疑地看着她。老实说，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虽然也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发展出这样的关系，虽然也并非没有幻想过发生这件事的场景，但现实却加速驶来，而且大相径庭。

    与此同时，对面传来电视声和女童嬉闹的背景声，很是热闹，让我慨然的同时，也觉得太过遥远，彼此间不知何时存在了一层透明的隔阂。好像我在那种气氛中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羡慕他们，并由衷希望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这个世界正在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要将他们牵扯进破灭的漩涡中。

    在矛盾的心情中，我离开网吧，找到附近的电话亭，给班主任打了一通电话。

    我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被她粗暴地扯开裤子整个吞了下去。预热之后紧跟着高潮，她的动作粗鲁而狂热，虽然也是第一次，却如同一匹永不知疲倦的烈马，一瓶辛辣无比的烈酒，将我彻底融化。我反击，又被她回击。

    真是巧合？

    “……抱歉，今晚能信任您，可是明天也许就不行了。”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在社区公告栏里看到我的头像了。

    回到旅馆时，富江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全身上下只在脖子上挂着蓝白色的毛巾，咲夜就睡在另一侧。房间没有开灯，电视正上映国外的幽默剧，诙谐的配音之后，紧跟着发出巨大的笑声。扩散的荧光随着人仔的动作明暗起伏，富江戏谑的表情藏在跳跃的阴影中，深邃而模糊。

    可富江的眼神告诉我，她是认真的，她已经决定了。

    “你好，我是高川。”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回复了，却没想到没等我发送第二封邮件，对方却意外地回复了。

    “那么，要做吗？”富江如此问，虽然是疑问句式，可是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太多的事情，让我心中充满一种紧迫的使命感。

    我忽然想起一直不见踪影的八景，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过着怎样的日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说起神父，他是否已经从末日幻境中回来了呢？虽然从末日幻境回归现实会被抹去记忆，但是像神父那样的老手，自然有自己的规避方法。

    “她睡着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更令人兴奋吗？”

    我进来后，她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投向电视。于是我去洗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这样啊……那明天能来学校办理一下手续吗？听起来似乎挺严重的样子，你没有受伤吧？”

    我呆在原地，双脚如生根般难以动弹。富江转过头来盯着我，一|丝|不|挂地伸展四肢，纤华毕露的身躯在隐晦的声音和光色中充满了难以述说的欲望之美，她的眼眸深处隐约跳跃着某种火焰，仿佛预兆着什么。

    “我想做。”她说。

    那或许是一种宣泄，一种饥渴，一种邀请，一种仪式。

    对方的错愕似乎从听筒中传来。

    打开电子邮箱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个来自陌生地址的来信。以为是垃圾邮件想随手删掉，却忽然觉得那个地址变得有点儿熟悉。这才想起来，那是神父席森给我的联系方式。大概也不能算是联系方式，因为日记里并没有说明，电子邮件能够通过这个地址传给神父。

    信中内容大致如此，然后在信末附带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我们一连做了五次，几乎所有知道和能够想到的姿势和部位都做了个遍，完全彻底地将彼此占有。结束时，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我们留下的痕迹。

    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我问服务生要来纸和笔记下来，然后给远在他乡异国的父母留下一封电子邮件。我不想将自己的情况完全告诉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写了几句结果却像是遗言一般，只能删掉，然后只是告知他们家里失火，自己住在朋友家中，勿忧。

    我不由得再一次萌发成为英雄的念想，可是事实证明，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多，这是个十分令人沮丧，又格外现实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