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降至普通人的水平,被富江从头上跨过而不自知。
“喂,有遗言吗?”她问面具男。
“这样就完成了吗?真是无聊啊。”她说。
她接过斧头,踩住男人的背,如同为犯人行刑的刽子手般,高举的斧头利落挥下。
面具男呛咳着笑起来,看不到面罩之下的表情,但是笑声阴森,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和恐惧。
“值得骄傲,咳咳……能交手真是太好了……我,我一直都想知道被誉为,最终兵器的999……有多厉害。”
还是骆驼?她问。
我起身拾起一旁的斧头递给富江,然后蹲在面具男身边拉过他的左手,左手腕上意外的果然有第三等级的魔纹。拥有强大的限界兵器,还穿着能够有效防御攻击的战斗服,拥有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这样的强者竟然死在富江手上,真是令人不敢置信,毕竟她连魔纹都没有,评价始终被限制在D+级。
富江深深吸气,卷烟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白色的烟灰凝在前端。
“咲夜呢?”
一次,两次,三次……
面具男的脖子几乎在之前就被富江用斧头砍断,而且当时歪曲的形状看上去,颈骨的确遭到极大的损伤,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超常态的表现。即便如此,伤害仍旧存在,并且在富江饱和的进攻中放大。
“差点死掉。”
“她不太擅长打架,战斗时干脆利落地跟我换手了。”
富江没有说话,冷漠地等待他最后的话语。
一共砍了十下,直到那颗脑袋彻底变形,从面具中流出红白的液体,这才停下。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着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露出一种终于如愿以偿的表情。但那绝对不是一种欣喜雀跃的表情。正如一些书中的评述,感兴趣的只是追逐的过程,到手后便彻底失去了兴趣。富江此时给我的感觉,便是如此。
这就是才能。连神父席森也疑惑的才能。并非单独的才能。
“把衣服换一下。”
我虽然还有许多话想问她,不过此时并非聊天的时候。
“你遇到13了?”
似乎任何姿势都能发力,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对方的破绽,摆动着手臂和大腿,当作鞭子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我看到富江的裸体也并非是第一次了,也不再如以前那样腼腆。我们在一起仿佛已经过了很久,我们之间的羁绊似乎也深刻到连肉体的赤|裸也显得苍白,但现在想起来,第一次遇到富江,被她捉弄得脸红耳赤,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死亡……不是结束。代我向13问好,999。”
看来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感到安心许多。我并没有问富江她怎样,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具男不再逃了,也逃不掉,那种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没再出现。失去武器和超能力后,他的战斗力呈直线下滑,单凭身体素质和身手,完全不是面前女人的对手。富江保持着相当可怕的距离感,轻快地小跳,暗合一种无声的鼓点,宛如舞蹈般旋转身体。
每一击,都能感觉到一股穿透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肉体上。发出的击打声好似针尖一样穿透身体,从另一侧扩散。
“阿川……很满足的表情呢。”富江斜着头看我,随即也容光焕发地笑起来,“我回来了,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