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需要利用、保护和帮助的对象都消失后,我想至少自己可以拯救白井。
夜风习习,静谧的夜晚,不远处的灯火伴随着畅笑欢谈,可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没有人来打扰地静静走着。
子弹穿过书桌,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想赶紧回家,陷入深沉的梦中,可是双脚却将我带往不同的方向。
“为什么哭丧着脸呢?阿川。”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明很陌生,却让人生出即视感,“真是狼狈啊,一点都没有优等生的样子。”
一边利用八景,一边告诉自己对她的生死毫不在乎,却不止一次警告她不要深入。
我跳上阳台,射出左臂的绳爪,朝楼顶攀爬。可是我的速度完全及不上白井,当我来到楼顶时,视野里尽皆是空无一人的辽阔,那个外表如垂暮老人般的身影宛如融化在风中,彻底消失了。
我再开枪的时候,白井已经反应过来,搬起书桌朝我砸来。
声音来自左上方,目光所及之处,白井口中衔着菜刀,利用双脚和左手,在各家的阳台上攀爬跳跃,敏捷得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人,断手处飞洒的鲜血在月光下一片迷离。
我跑上去,将它抱起来。夸克的胸口被利刃斩开,几乎开膛剖腹,内脏都流了出来,虽然胸膛还微微起伏,但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所以,夸克的结局是已经注定的吧?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变成恶鬼的白井杀死吧?
真的好想见到她。
我无力地将夸克抱起来,在这灯火辉煌的偌大城市里,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
判定连锁的才能,就是以子弹为基点,找出所有干涉其运作的目标,并对其进行计算,反馈回肉体。
“家里太穷了,孩子生下来会吃苦。”——要提前杀死孩子吗?
想要问她是不是杀了森野,为什么要杀死森野。
我推开书桌,白井已经不在原地。
当提起渔网的一个结点,其它结点也会随之运动,这种相互干涉的运动轨迹几乎是既定的事实,所以能够通过计算来判定。同样的,虽然子弹的射出速度极快,可是因为它的轨迹十分明显,所以只要得知枪口的方向,连系对方的运动,以及所有干涉子弹轨迹的因素,例如风向和障碍物,就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我冲上前,从阳台处探出身子,可是下方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着急得快要流泪,再顾不得它是否会产生不良反应。从口袋取出灰石,用匕首的柄部敲碎,一半倒入它的伤口,一半塞进它的嘴里,然后撕开衣角,将它整个包扎起来。
然而在确定之后,却已经无法阻止他。
那么,当时以“不得不”的理由去违心做事,就可以获得未来的正确吗?以“现在不杀死这个家伙,他会杀死更多的人”这种理由去杀人,就可以得到慰藉吗?
就算是现在,也不认为当时的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自己什么都没能挽回。
我回过头去,那个女人宛如幽灵,却又散发着萤火虫一般的存在感,似乎仅仅站在那里,就能冉冉照亮四周的黑暗。
就算她真的做了错事,也想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国家可能会发射核弹。”——要提前投入核弹吗?
造成这种强烈变化的是那瓶特殊的“乐园”?是因为他是曾经服用过灰石的天选者?是情绪的刺|激?还是因为吃了森野的手臂?
才能顾名思义,并不是超能力,而是对身体功能的极端展现,外在表现就是所谓的“天份”,就如同白井展现出来的弹跳力和平衡感。但它拥有极限,那就是身体能够承受的负荷。
连锁判定也不是预知,而是对产生锁链的事物进行高速运算,然后产生概率性的结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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