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头也不偏一下,瞄准眉心的子弹擦面而过,带走几缕发丝,打在金属神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仿佛情绪和身体反应已经割裂。
他说自己看到了恶魔。
“射击。”
在这之前,我见过的最大尺度的杂志是小书店摆在最阴暗角落的明写|真,故作姿态的女性穿着泳装沐浴,令人心跳不已,脸红耳热。但是眼前的比那些更大胆,更细腻,更讲究身体的曲线和隐秘。
神像并非人类或恶魔,而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十字架,又像是卍字的物件。红色的地毯从我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布道台前。一排排的长椅呈扇状排列,人头鸦鸦。
拿着手枪,推开红门。
气窗传来轻微的马达声,房间震了一下,开始向下移动。
可是大脑并没有产生恐惧的电流。
“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花,草会枯萎,花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可是帽子男从这儿出来,这里并非住得下人的地反,而他也并非清洁工人。
或者说,是那些一眼望去能够轻易移动,实际却限定在某个轨道上的物件。
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如马蜂窝般对准我。
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
纯粹得仿佛可以彻底溶解世间一切的物事。
我堂而皇之将杂志塞进铠甲里。
一种带着微弱弹性的嵌入感。
按照结构学来说,如果有什么机关,那一定是不方便移动的东西。
响亮的枪声在礼堂中回荡,霎时间,焦灼的空气产生骚乱。教徒们纷纷站起身来,有几人甚至反射性朝布道台扑去,但是他们的神父并不需要保护。
我上前正准备打开红门,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
无与伦比的震撼和怪异。
我将当前的一页翻开。拥有凹凸感的位置在下一页是另外一个模特的左眼。
抵达了。
我试探着用力按下。
我将所有的柜子打开,摸索其中的凸起。用力踩踏每一块木地板。把所有看似可以移走的物件搬到另一侧。
我拔出匕首,按住它的头部,将颈脖彻底切断。
类似猫眼的镜头。
神父用我能听懂的语言结尾,抬起头来朝我看来。
我转头低下视线,穿制服的死人如同痉挛般扭动身体,抓着我的脚踝,将失去脚踝的躯壳拉上来。他的五官扭曲,不停流血,诡异的笑容如同僵化在脸上,如同能够感受到我的视线般,嘲笑般张开嘴巴。
他并不怕我,这是理所当然,这里是他的地盘,在我和他之间还有几十名教徒回过头来对我虎视眈眈。
这就是服用迷|幻|药“乐园”的后遗症?
敌意的视线似乎能将空气烤焦。
礼尚往来,神父峦重平静地举起右手。
我拿起黄色杂志,是从未见过的国外刊物。
如同下颚脱臼般,大大地张着,一口咬上来。
真是撞大运了,这里的人没一个害怕普通的手枪子弹。
我想,我没有看错。
帽子男的遗言至少说对了一点。
伏跪,哀泣,战斗,死亡。
异变的人体,冲锋的骑士,以及拿着三叉戟,背生双翼的羊头恶魔。
速度逐渐加快,轻微的失重感。
置物室本身就是一个通往隐藏地下室的电梯。
他那令人难忘的死水潭一般空洞茫然的眼神,在黑色神父服的陪衬下,散发出一种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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