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 暂时落幕

    也曾想过会有怎样的结局等待自己，也曾决定即便面临绝境也毫不畏缩，但是当终点出现在眼前时，只觉得恍然做了一场白日梦。

    “回去后一定认真学素描。”我把这个承诺写在自己的日记里。

    目睹这一现象的我忽然升起某个念头，噗嗤一声失笑。富江奇怪地看着我。

    再后来，就是现在的情况。

    崔蒂第一个走进螺旋光芒中，如同掉进洗衣机的甩干桶般，身影扭曲着消失了。

    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想着，一点也没有因为是厕所的地面而产生厌恶。

    我记起来，自己在学校的旧厕所抽烟时碰到了类似的情况。明明有人进入厕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也许自己也成为了失踪人口吧。同桌提起过，一位失踪后被找回的学长也是失去了记忆。这么想着，我带上所有东西走出厕所大门。

    在晴朗的天空下，就这么静静抽着，踏上归途。

    我们看着这团螺旋状的光芒久久不能言语。

    看上去就像是和什么人打了一架。

    “其实还有一句话，大概是进入过这里的某个人留下的警告吧。他用烟灰写着：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我和富江进入这个世界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可是所经历过的一切好似要将平凡的人生给塞满一般。

    ※※※

    她的泳镜和口罩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参杂着意犹未尽的失落情怀，很快又消失，只是平静地微笑着。她将头盔脱下来扔在地上，就像再次准备出发一般扛起斧头。

    摸索全身只找到一个空烟盒。

    “倒是说过……”

    尾声：

    “我们可以回去了？”崔蒂有些恍惚。

    富江故意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跳进螺旋光芒中。

    这个厕所并不是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厕所。

    我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十元钱，在离厕所不远的店铺里买了一包骆驼牌香烟。

    “目前还很稳定，不会这么快就跃迁。”神父说：“想用纸和笔将记忆记录下来吗？或许有效。”

    “都一样，不过阿川回去的话，我也回去吧。”富江说着，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还不知道阿川在哪里读书呢，说不定在现实里会碰到，可惜那时大概记不清你的样子了吧。”

    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实际流逝的时间或许并不是这么多。

    “忘记了也不错。”崔蒂露出复杂的微笑，她对我们说：“我决定回去，你们呢？一起走吧，反正这里两头都塌陷了，根本出不去。”

    “就这样结束了？”富江不确定地说着。

    之后发生了什么？

    像神父这样的人肯定已经在这个末日世界里生存了不知多少时日，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这么想着，没有人再行劝说。

    这时我发现自己穿着破烂而臃肿的服装，虽然被地上尚未干透的水渍浸湿了，但是因为很厚的缘故，所以感觉不到潮湿的冰凉。

    并不是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厕所。谈不上干净，但也并非随地都是污渍，氨气的味道并不浓重。地上铺设有防滑的橡胶，是带着潮湿的鲜绿色。便器的水阀大概是坏了的缘故，一直发出流水声。

    “算了，这样也不错。”她这么说道。

    “只要走进里面就能回去了？”崔蒂看向神父道。

    莫名的开始，突兀的结束。

    “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可以试试联系这个地址。”神父说：“不保证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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