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控制台蒙蔽,一直想着怎样关掉它,但如果只是要让机器停止运转的话,应该还有更简单而暴力的方式。
富江也吓了一跳,她想要回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被甩开的四只死体兵再一次围上来。
只是一个照面,当头的一只死体兵就被富江的斧头砸得晕头转向,稍后跟上来的另外一只被她抓住前肢来了个大风车旋转,将其余两只死体兵像球一样打飞出去。
这种攻击大概对外壳坚硬的死体兵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吧,不过富江并没有停止攻击,似乎存着就算不能杀死也不允许其好好站起来的心思,追着滚地葫芦似的死体兵,朝它们的关节处用力挥舞斧头。
就在这时,断足的那只死体兵身后出现富江的身影。
神父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原来的目标身上。我也趁机更换弹药。
“这样下去不行!”
半晌后,神父说道。
大概持续了十秒钟,吸引力骤然消失,我们骤不及防摔在地面上。
我将猎枪的两发子弹打光后便扔掉猎枪,抽出之前上好箭矢的弓弩继续射击,之后再次扔掉弓弩,掏出左轮连续扣下扳机。两只死体兵在十几步外滑倒,其中一只的前脚被打断,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崔蒂那儿发出空膛声。
我、崔蒂和神父以控制台为据点没有分开,距离我们只剩下五米的死体兵无疑是最具备威胁性的一只。
我们扔开各自的对手,拼命朝来时的入口跑。死体兵们似乎受到资讯干扰,在我们远离控制台一定距离后就没有追上来,而是在纺锤体底部聚拢,表现出不知所措的紊乱。
在我们能够重新视物的时候,发现身后通向大厅的入口已经被落石封死了,一直蔓延过来的土石差点将我们也给淹没。
一只箭矢及时将那只头颅击得远远的。崔蒂在使用我扔下的弓弩。
死体兵的出现是在控制台被触动的情况,也就是说,它们是以保护纺锤体的卫兵。
我已经不敢再随意开枪。
透过那种死板的表情,机械的声音,联想到神父曾经说过这些死体兵的任务是“保卫和驱逐”,我猜测的主导它们行动的并非智力和本能,而是近似于电脑程序一样缺乏延展性,但在限定范围内却足够高效的东西。
它比我之前遇到怪物都要灵活,几乎是在子弹出膛的同时才开始移动,让预先瞄准彻底失去意义。如果我能预判它的行动,或许可以抓住它,但是它在吃了这么发子弹后也变得乖觉起来,时不时进行欺骗性的不规则运动。
我们紧紧闭上眼睛,抿住嘴巴,五官挤成一团,承受不断飞往身后的碎石的抽打。一切都是苍白而静默的,仿佛连颜色和声音也被吸走了。
我这才发觉激烈的战斗占用了自己太多的精力,然而死体兵并非是优先级的目标。无论是停止曼德拉的分解,还是对抗死体兵,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最初的打算,那就是停止纺锤体的运作。
“我有办法了。”我对大家说。
说得容易。
神父的空气操纵根本无法屏蔽这股吸力的影响。富江将斧头砍进地面,我抱住她的腰,崔蒂抱住我的腰,神父抱住崔蒂的腰,四个人全都漂浮在空中。
我们刚跑进曼德拉挖掘出的甬道,身后骤然放射出强烈的光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只剩下黑白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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