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富江身上,藏在背后的我端起弓弩瞄准了他们。
除了我们出来的门口,正前方的石壁上也有一扇敞开的大门,也许那些人是从那边进来的,见到我们来时的方向有积水便没有深入。两侧是沿着弧形墙壁向上攀升的石梯,就像一双手臂环抱着二楼的石台,石台上同样有一扇开启的大门,人影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冲出来。
他们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齐齐抽了一口凉气。
“就等你这句话。”她说。
两边的人都在沉默,呼吸随着气氛的压抑而愈加沉重。
“我知道头脑只是身体的一部分。”
这些人在圆柱底部汇合,一个个脱力地坐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之前吃了大亏,甚至没有注意到似乎没人断后。
被发现了。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你早就陷入麻烦中了。”
他们有的手中拿着武器,有的没有,但都是普通人的穿着打扮。墙上的火把让我以为他们准备得很充分,但显然不是。前五个进来时鬼哭神嚎,狼狈不已,在石台上散开,分左右冲下石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是的,他的打扮,像个神父。
“现在呢?”
西装男用力踢一脚石子,走到另一边坐下。黑人女性走到酒红头发的身边拥着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饱满的胸口。
他看上去像是这支队伍的头儿,可实际上没一个人理会他,他也没有问候其他人,显得有些遗世独立。
“怪,怪物!”
他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也没人回他的话。
“开枪,不要停!”
“我一直认为头脑比身体更重要。”我说:“拥有智慧的人可以得到一切。”
富江放下简易喷火器,煤气罐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些人悚然后退几步,但随即意识到不妥,复又厉声高喊。
“你太恶劣了,富江。”
“阿川,你知道‘智’字怎么写吗?”
“这是个笑话?”我难以置信地说。
“没错,知日。”富江强调着最后两个字,诡异地笑起来:“你离智慧远着呢,男孩。”
“看来我们要做渔翁了。”
我醒悟到这一点时,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富江的步伐放缓,她也察觉到前方的怪异。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犹豫是否要和前面的人汇合,征询富江意见时,她却显得相当雀跃,就像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分子。
在这些装备不整的人眼中,全副武装却因为装备简陋显得外表怪异的富江自然是骇人的。
“外行人的枪其实很好对付。”富江说得很轻巧:“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为什么大打出手?”
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其余人霎时间都跳起来,拿起凌乱不一的武器,警惕地盯着这边,充满戒意的目光仿佛视大门和阴影如无物。
“知日。”
“够了!闭嘴!”
“他们有枪!”我提醒道。
“没问题,请稍等。”富江不慌不忙地说着,从后背取下斧头。
“我可不觉得,这是教育的一部分。生理教育。”
她话中有话,当我明白其中潜藏的意思时不由得耳根发热。早知道富江是个开朗豪放的女性,但是被这么粗鄙地调侃时,还是猝不及防,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一直以来被灌输的观念是好女人就像矜持的百合,但富江彻底颠覆了这一观点,她并不坏女人,但一点都不收敛。
富江可不是束手待毙的人,这个时候要和对方对等交谈就必须展现自己的手段。
“是个神父。”富江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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