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近日心神不宁。”眉月放下一子在棋盘,笑容意味深长。
王琴不受阻挠,抬手黑子已经成为围困之势,“何以见得。”
眉月纤长的手指抓着一枚棋子,眉间皱着:“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灵验。公子上次虽然被拒绝,但看来心里并不像外表那般安然。”
王琴没有说话,目光盯着棋局。
他们下的是古书上记载的一局无解棋局,凭着两个人的高超棋艺,看能否参悟出百年玄机。
目前,显然两个聪明人都没有解出来。
眉月有些无聊地扫了一眼院子:“公子每日在这个院子里钻研古书,可惜这满腹才华,却没有用武之地。”
王琴思考许久,终于落下了一子,目光不抬:“寺庙的住持日日参悟佛法,也没有说真的得道成佛。”
眉月看住他:“公子怎么老是用僧人之类的比喻自己呢。公子每天不照镜子么,如此翩翩浊世公子,风采翩然,怎么如此想不开。”
“该你走了。”王琴拢袖说道。
眉月看着棋局,根本上走到死胡同,她就是妙手,也回不了天。
“上次我帮了公子的忙,公子说会答谢我,眼下我就有个提议,希望公子践诺。”
王琴眉眼依旧盯着棋盘:“说说看。”
眉月脸上露出笑:“马上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年年都可惜没有人相陪,今年总算有王公子出面了。”
王琴终于抬起头看了眉月,半晌说道:“这个要求不行。”
眉月脸上一僵:“怎么就不行了。这可是个最简单的要求了。”
的确简单,坐着马车去城外绕一圈罢了。王琴虽然深居简出,但是也不是不能出门,眉月并没有强人所难。
可王琴还是摇头。
眉月像是有些升起了,她沉沉看着王琴半晌,挥袖起身道:“公子清高,不愿与我们这些人为伍,那就罢了。”
“眉月姑娘。”王琴抬眸,“我不答应,是因为这样的小事,不值得姑娘浪费掉一次机会。”
眉月顿住,一时明白了意思,回身讪笑:“公子真狂妄。”
王琴微笑:“如若因此让姑娘不快,当然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愿意赔礼。”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还让人如何生气。
眉月要走又不走,“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人陪着。只是常年在那阁中,觉得日日寂寥难度,今年便想放肆一回。”
王琴收拾起棋盘:“放肆何分地点,心自由即可。”
眉月再次哂笑:“这话要是旁人对我说,我一定赏一记耳光,老死不往来。”
王琴自失一笑。
“公子,门外有人送了书信一封。”无弦举着手里的信封走了过来。
王琴结果,当着眉月面就拆开来。眉月讪笑:“公子也不避一避,不怕我偷看?”
王琴已经把信展开来:“天下哪有雍月阁主不知道的事,还需要避吗。”
对这个恭维,眉月却淡然笑着接受。
王琴片刻已经收起来,自然不是因为他看的粗略,王琴看书一目十行,记忆力超常,这么长一封信件,逐字逐句读一遍也就这么快。
眉月笑道:“那位殿下对公子的情谊,真是让人感动。”
王琴把信收到了袖子中,神情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姑娘是要继续下棋,还是另有打算。”
眉月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你明知道,让那位殿下死心,就不要再管宁家姑娘的事情。”
王琴再次没有说什么。
眉月幽幽道:“当年王家跟京城做了承诺,作为交换,就是王家人永不能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宫中也没有把你们怎么样,也算是相互制衡,相安无事。可你现在,偏偏漏了这么大破绽给祁夜。”
大概没有其余京城人会想到,在城郊这个小院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敢直呼东宫的名讳,还叫的这么自然,仿佛就是寻常一个人名一样。
王琴看着她:“清河郡主的女儿,怎么能成为你口中破绽。”
眉月哂笑:“现在东宫的人,日夜守在镇国侯府周围,王公子难道也会自欺欺人了?”
王琴坦然:“那也是我连累了她。”
而不是她是破绽。
眉月耸肩说道:“她上门的时候,你为何不拒之门外。这样你还是王公子,她还是侯府千金。”
“现在也没有变。”王琴眯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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