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喜欢,赏给你如何?”
杏儿忙低下了头:“请小姐恕罪,奴婢只是胡说的。”
这宫中的东西,指明送给宁承玉,谁人有哪个胆子去用?
宁承玉不再看她,已是将锦盒抛诸了脑后。杏儿心中,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看小姐的样子,莫非丝毫也不好奇,这锦盒是谁人送来?
杏儿是随着进过宫了,她思来想去,在宫中的小姐除了东宫祁夜,并不曾再与哪一位男子有过交集,当日那傻子自是不能算的。
难道……杏儿心跳忍不住加快,会真的是东宫吗?
东宫祁夜在宫宴上明显对宁承玉多加注意,杏儿跟在身旁看的真真的,那自然不会是错觉。
也难怪杏儿做如此想了。
左小婉服下了一碗保胎药,自觉心情舒畅了些,这才问秋儿道:“把你方才要说的,仔细再说一遍。那小贱人在宫宴中怎么了?”
秋儿小心地给她揉着腿:“这次东宫……和四殿下的确是都去了,太皇太后也亲自主持了宫宴,这次最出风头的,是江家的嫡女江月儿,还听说和东宫同奏了一曲,大小姐……这次并未表演什么。”
左小婉眉头一皱:“谁允许你称呼那贱人为大小姐,给我记着,以后我肚子里的,才是正经的嫡子!”
秋儿忙道:“奴婢知道了。”
左小婉仰靠下去,眯起眼道:“继续说。”
秋儿慢慢道:“大……咱们那位小姐,虽然没有表演什么才艺,却是给太皇太后呈上了云丝做成的手绢做礼物,太皇太后、听说也很满意。”
左小婉忍不住又是一声:“那贱人。”
她自然想到,所谓的云丝,就是她弄来给宁承玉的。想到被她反客为主,左小婉就一阵气不顺。
秋儿眼珠子转了转,“但有一件事,夫人您定然是想不到。”
左小婉看着她,似乎有了什么预感,嘴角露出一丝笑:“是何事。”
秋儿稍稍靠近了些:“听说在宫宴之后,太皇太后私下又召见了咱们那位小姐。咱们留在太皇太后宫里的眼线,曾回禀说,太皇太后身边还跟了一个人、就是……四殿下。”
左小婉似乎精神就是一震,她的美目里闪着光,看着秋儿:“真的是四殿下、四殿下祁晋,而不是东宫吗。”
秋儿微微笑着回禀:“正是四殿下呢。东宫自奏曲之后,就没出现在宫宴上。”
左小婉忽然就笑起来,她觉得心情舒畅,越笑越觉得一切真实天意如此。
她笑着看秋儿:“你方才还说,东宫祁夜,跟永安侯府的江月儿同奏了一首曲子?”
秋儿也笑着答:“正是呢。”
左小婉再次笑,秋儿接着道:“奴婢听闻,今天那位小姐还接到了宫里送来的东西,夫人以为,会不会是四殿下?”
左小婉眸子里闪现些许毒辣,口中哼道:“不是他,还会有谁?”
秋儿淡然一笑。
左小婉第一次抚摸着肚子,轻柔的动作和她眼里恶毒的痛快形成强烈两断,她口中喃喃道:“宁承玉,这可不是我要害你,这次,陷入了宫中这摊泥水,是你命中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