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失宠,再加上左小婉的挑拨下,自然是将所有的帐都算在了宁承玉身上。心里面对宁承玉是恨之入骨。她竟无脑到用石头丢宁承玉,简直已经丧心病狂了。
“杏儿,”宁承玉冷冷吩咐,“你去陈氏的院子里,将她的门窗和院子,全部都给我砸碎了。”
杏儿得了令,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只是立即照办。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陈氏,原本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想不到她一个通房竟还生出了怨愤之心,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宁无求是不会再管她的,她跟左小婉全然没有可比性,就算宁承玉今天放一把火把她的院子给烧了,都不会有人袒护她陈氏一分一毫。
陈氏实在,太蠢,太自不量力。
这样的女人,也难怪跟了宁无求十几年,也没翻出什么风浪来。
心比天高,也得有那个命。
春雨很是自责,觉得小姐为了自己这样,实在是自己不好。
宁承玉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面无表情说道:“这几日你只管养伤,一切事物,有杏儿为我打理。”
春雨低头应道:“是。”
于是,整整一天,陈氏的院子里,都传来打砸哭骂的声音。
陈氏一边扯着嗓子喊“冤枉”,一边又痛骂宁承玉陷害她,真是好不热闹。
直到宁承玉说了一句:“倘若再哭闹不休,就把她打发出府。”
陈氏这才作罢了。
她怎么敢真的跟侯府嫡女叫板,宁承玉完全有那个权力将她赶出府去,她年岁这般大了,在侯府过惯了日子,虽说像个下人,但镇国侯府的下人,那也是比别家的下人要舒坦的。
陈氏怕了,她不敢再跟宁承玉硬拗。
杏儿志得意满地回到了院子。
这般杀鸡儆猴,可算是震慑了侯府。
秋儿小心地给左小婉揉额角:“这次那陈氏,被大小姐这么一闹。想也是彻底没用了。谁能想到,她连丢个石块,都丢不准。”
左小婉仰面在美人榻上,她近来只觉得劳神费力,做许多事情,都仿佛撒不开手脚来。她不由咬牙:“我早看出她就是个废物!”
秋儿低低说道:“大小姐身边那个春雨,也是个麻烦的,看她那模样,怕是为了大小姐,能豁出命去,都为未可知。”
左小婉忽然就睁开了眼,和秋儿的眼眸对上。她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宁承玉那样好命,有个那么忠心的丫鬟,看来,我是无论如何比不上她了,是不是?”
秋儿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顿时惊得一身是汗,她忙上前一步跪下:“奴婢自是也愿意为了夫人肝脑涂地,便是豁出奴婢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左小婉这才冷笑一声,重又闭上了眼睛。
秋儿一身冷汗,方才堪堪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