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的给了秦修一个拥抱,转身去追苏恒醒。
苏恒醒回了秦府正要穿过主厅,老领主坐在主位,见秦修连招呼都不打就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住!”
苏恒醒回眸,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心情不好,还望阁下不要逼本王不尊老爱幼。”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对视了半响,一肚子话要问的老领主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苏恒醒转身回了自个的寝房,他呆呆的坐在长廊上,瞧着院子里那落得纷纷扬扬的银杏树叶发呆。
秦修提着一壶酒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将酒递给他:“没关系,心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苏恒醒提着那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依旧怔怔的瞧着那颗树,顾空梨那嚣张的样子,沉默的样子,冰冷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样子,鬼灵精怪的样子,全部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怎么就放她走了。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走了。
直到她走的前一刻,她还在问,你说的,只要我还是三王妃你就会护我这句话作不作数。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顾空梨要变强,因为有太多的地方是他触手难及的,比如,顾空梨的心,比如,暗箭。
“三王爷,既然她自己走了,你也就不必再为了一个女人费心了不是吗?那么你是否也该去完成你的大业了?”秦修一直以为一个男人就该斩断他心里所有的牵挂,只有没有软肋的人才会无敌,可是他却忘记了,软肋其实也相当于一个灵魂上的后盾,若是连软肋也没有,那么那个人该是多么的无聊与可怕。
苏恒醒紧握着手中的酒壶,一把利剑自屋顶破空而来,苏恒醒手中的酒壶顺手甩了出去。
哐当一声碰上了,顾一川站在树下,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指着苏恒醒哭哭啼啼的骂:“亏我还喊你一声姐夫!我姐姐跳下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救她!要不是你把她的玉佩扔下河,她至于跳到河里去捡吗?我不过是去查个东西,一转眼我姐姐就被你给害死了!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姐姐……”
苏恒醒微眯了眯眸子:“说够了没有。”
“不够!我就是要说!你这种人,活该现在在这里孤家寡人,也就是我姐姐不嫌弃你而已,你以为那些女人是真的爱你吗?你做梦!”顾小川扶着树骂得唇角鲜血直冒,骂得声嘶力竭,只是那双红肿得核桃一样的眼睛却始终不曾消下去。
白止握着碧水剑站在屋顶,朝顾小川淡道:“走。”
秦修那双眸子在一瞬间立即便亮了。
白止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裙,那长裙勾勒着她完美的身材,那张冰冷的脸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寒气四射,那双纤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秦修几乎不用怀疑,只要她的心里稍稍偏一点点,这姑娘就会拔剑砍死苏恒醒。
于是秦修在一旁开始扇风点火:“姑娘既然来了,怎么又急着走?这一切都是三王爷的错,难道你真的要放过这一个机会?”
白止冷冷的扫了眼秦修,视线落回顾小川的身上,一抬衣袖,那水袖立即缠上了顾小川,她稍稍用力,顾小川便被她扯到了半空。
刺啦一声,那水袖被内力划断,她收回半段袖子,目光冷冽的睨着秦修。
秦修倚着柱子,朝白止笑道:“这少年的内脏被震伤了,你确定现在要带着他走?姑娘若是愿意留下来,或许我可以救他一命。”
白止自房顶一跃而下,扶起摔在地上的顾小川,眸子里透着浓烈的疏离:“不劳费心。”
“姑娘可是忘记了?这里是秦某的府上,若是秦某说姑娘走不成,那姑娘便是真的走不成。”秦修抬步朝白止走去,白止紧握着手中的剑,将顾小川护在了身后。
顾小川哆嗦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吃力的朝她道:“白止姐姐,你……不要管我,快走。只恨我今天不能送他上路去陪姐姐!”
白止一言不发,手中的剑突然抽出,凌厉的剑招招直指要害,秦修一时没料到白止会有如此精湛的剑术,生生被白止划了一剑,她那双冰冷的眼中睨结着寒冰般的杀气:“滚开。”
收到顾空梨跳河淹死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在战笼里,为见一个故人,她曾经的师叔,断摇。
没想到几战打完了出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苏恒醒她提着手中的酒壶站起身来到白止的跟前,指尖捏着她的剑尖指向自己的心口淡道:“既然想杀我,那便给你个机会。动手吧。”
白止微眯了眯眸子,手中的剑猛的朝着他心口扎下去。
苏恒醒咬着牙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