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皇后并不答话,整个大殿显得有些冷寂,独有这贤妃不明就理却还在一旁哭哭啼啼。
皇帝被她闹得烦了,将人拂开,脸色有些厌恶:“贤妃枉为太师之女,公然顶撞三王妃,如今在大殿上更是口不择言,来人,把她移居寒月宫,降为答应。”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呀皇上……臣妾……臣妾知错了,皇上您不要生臣妾的气,臣妾什么也不知道,是臣妾说错了话,三王妃您大人大量,放过臣妾吧?是臣妾有眼不识泰山……”
贤妃慌了,跪坐在地上,那眼泪将刷得浓艳的脸上那层粉冲了小半,此时眼眶一片乌黑,看起来有些可怖。
顾梨喝了两口茶,皇后的脸色微变,有些紧张的纠着手中的帕子,她给身旁的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悄退到顾梨的身后,欲将那菜杯拿走,却见顾梨又端着那茶杯,如意有些紧张。
“你要记得一句话,没有任何一个人他的本身是带有原罪的,所以你也不因为一个身份就这么对我,宫里那么多的人,每一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咱们人呢其实最怕的就是忘本,人旦得到东西多了,他就不那么在意了,所以相应的,他也会失去很多东西。”
“臣妾多谢三王妃指教,皇上,您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在太师府里有爹爹宠着,臣妾将这里当成了家,胡闹惯了,您不要生气了,臣妾以后会改的。”贤妃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攥着顾梨的衣袍。
顾梨望向若有所思的皇帝,也不知道那一番说法能不能说动皇帝。
“那个,皇上,她年纪还小啊对吧,这次就饶了她吧,每一个人都会犯错的,所以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对不对?”顾梨的话让跪坐在地上满脸慌乱的贤妃看见了希望。
“真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吗?”皇帝那目光显得有些晦暗不明,目光落在顾梨的身上,如阳光笼在云雾里,无论怎么努力,那阳光都无法渗透出来,顾梨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好团阳光就像是皇帝的心,紧紧的被云层束缚着,逃不开,躲不掉。
“对!呃……我……我肚子疼。”顾梨手中的茶盏从手中摔落,落到地上碎成了一地残片。
她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贤妃顿时吓坏了,忙扶着她,满眼惶恐:“不不……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苏恒醒推开贤妃,将顾梨抱了起来,朝白霜急道:“去,唤太医!”
皇后纠着手中的帕子,不安的吩咐如意:“快,快去请太医院的院首来!快去。”
如意匆忙跟着白霜的身影冲了出去。
皇帝目光焦急的瞧着疼得冷汗直冒的顾梨。
顾梨觉得,这种疼痛感就像是一年的姨妈痛都聚集到了一处,疼得她想切宫自尽啊!
“苏恒醒,我肚子疼……”她死死的纠着苏恒醒的衣袍,在这样的时候还不忘记演红。
“才喝了一口茶,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皇后!”苏恒醒目光寒冽的瞪向皇后。
皇后在后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看见过,当下就沉声道:“本宫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你快将她抱到塌上去,一切待太医来了再作定数。”
皇帝看了眼皇后,微微皱眉。
“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拿你皇后一族来陪葬!”苏恒醒紧紧的抱着冷汗直冒的顾梨,将她轻轻放在塌上,那温情缱绻又心疼的目光,竟然让顾梨出了一瞬间的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可信的,还是不可信的?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她还要将红十字会发扬光大,她还要做她的天下首富,还要去完成她的梦想,皇宫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她是不能呆的。
就在顾梨疼的快昏死过去的时候,一个太医被白霜提着肩膀拖了进来,顺手甩到顾梨的软塌边,动作简单粗暴!
顾梨被苏恒醒圈在怀里,他不断的跟顾梨说着话,企图分散她痛苦的注意力,在场的淑妃抹着眼泪直叹:“皇上,三王爷与三王妃当真是夫妻伉俪情深呐,如今可见,那三王爷为一个舞姬之事与太子殿下大打出手,也当是传言罢。”
皇帝年过半百了,发上已经染了斑驳的白霜,那双曾经威慑万里江山的眸子,如今已经变得浑浊起来,看人也好,视物也好,并不如从前那样清晰了,或许是累了,也就没有那个心力再去什么都管着了。
纵横天下的权利拥有得久了,那些曾经最初的东西总是会被渐渐淡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