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石、落叶、尘泥、枯枝……往往飞起不到丈许,又被新爆发的激波刷落,在地表附近起落激荡。
话音刚落,从遥遥远方,一声惊天清喝传来,清越激昂:“好手段!好功夫!来来来,与我战过一场,别净欺负弱者!”
前脚刚刚离开,“当!当!当!”后脚激声便起。
同是元婴中的话,他怎么跟自己比?
妈妈咪呀!一圈人伏在谷外,身躯随着战栗的大地而战栗,小心肝如同孤苦无助的小兔般扑通扑通地跳……太强横了!太凶残了!看年纪都差不多大,怎么实力就差的这么多乜?
刘火宅不动,大家皆在围观指责,不好先上手,免得太过刻意被人看出来。
本能的抱头捂脸,飞扑在地,竭尽全力的躲避,结果久久……没有刀剑贯体的痛感。
“啪!”清清脆脆一个大耳光子,吕皋长刀脱手,整个人飞到了几丈外的木兰树杈上,耳鼓嗡鸣,面皮一瞬间就肿胀起来,乌黑发青。
当中只有一人,便是那车夫周文竹,呆呆愣愣站在哪里,完好无损,鹤立鸡群。
倒是刘火宅先说话了:“你叫……什么来着?唔,就你不错,既不说坏话诬陷我,也不和那些不明观众一块起哄,还有之前……暂且放过你一马。”算是解释。
疑惑地睁眼抬头,刚刚还要贯穿他们的那些剑气枪气,灵巧的犹如活物,一个盘旋绕过,扶摇直上消散在半空里。
所以一出手,他就掏出了乾阳金剑,不欲恃云若剑之利,没想到,就杯具了。
泥沙俱下的天空里,已看不到刘火宅与列缺鸣剧斗的身影,仅能看到剑气枪影纵横,感觉到碎石落叶激速擦过脸颊的疼痛。
列缺鸣听的目光闪动:“你说,此人害死了你们十几个同伴?”
“好小子,竟敢打皋哥!些须饶不了你!”他不说有人说。
他们不是不识高低的,那紫色枪龙,金色剑丛一现,看那枪影剑气纵横几十丈的规模,凝若实质的色泽,他们立刻知道,这等层次的战斗,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逃离险地方是第一要务。
然后,他就飞出去了……
“乾剑,出!”刘火宅反手掣出了金光伏魔阵的七重乾剑,抖手洒出一片剑花,夷然无惧迎向了紫色枪龙。
“是啊。”吕皋自是点头。
“轰隆隆……”到后来,连串的撞击声就如钱塘大潮,一浪高过一浪,一波猛过一波,不光声音宏大,更撞击的地表山石瑟瑟发抖,爆裂的气息翻涌搅动碎石落叶,溅起沙尘无数。
“阿律那……大擒拿手!”既动手,刘火宅也不客气了,虚幻的大掌凭空凝现,戳五指往地下一按,“吧唧”,立时便有五个人被按倒在了指下,犹如如来压孙猴子,身体平贴,半数陷入地面,灰头土脸。
不过眨眼一瞬间,整个谷里三四十号人,便全倒了,趴了一地,鼻青脸肿,呻|吟哀叫,各种丑态。
金色剑光,紫色枪光,宛若两丛爆开的烟花,在百草谷地面之上正面相对。
虽在剧斗当中,这些飞离灵光劲气,并没有脱离那二人掌控,随时可控,以避开无辜的围观者……
“是也是也,一齐上。”群情激奋,刀剑并举。
“那你……可曾亲见?”
刘火宅既先动,就不碍了,兴高采烈抽刀砍去,嘴中喝道:“好小子,大家好言好语与你说话,竟然不听,还想……”又一项罪名安到刘火宅身上。
正转念的功夫,远方锐利的枪影飞驰电掣而来,方才还在百丈之外,一眨眼功夫,已经飞近到了身边。
加之山谷地形特异,声音在里面被聚拢,反射,再聚拢,再反射,不断叠加壮大……
在这同时,也有人欺到了他身边,持刀剑砍下。
没错,轻视。
除了仰视,别无他法。
心惊胆战之余,未免还有几分羡慕,五味杂陈间,陡然几声惨叫响起。
周文竹勉力牵动嘴角,也不知是哭是笑。
这可是刚刚到手的宝物呀,还没有来得及捂热呢,就……
大手提起,再按,瞬时又五人。
每一声,都仿佛大寺古钟被巨型钟杵撞击的梵音,清越悠远。
斜眼看看屹立的刘火宅,顿时又把头低下了,和这怪物相比,咱们的确是弱者啊,弱爆了!
这列缺鸣,真的堪与自己一战,刘火宅心中燃起了熊熊战意,收起金剑:“云若,凝现!”
“整个过程并非亲见,但是……起初他与那些人同行,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周围一圈人顿时点头附和,这个吕皋,还颇有些影响力。
没错,是枪,飞枪,紫竹的长枪,枪上屹立的一人,风神俊秀,挺立也如枪。
“大家,并肩上,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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