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出屋,满嘴脏话:“奈奈的,不是说修了真就不归劳什子城守管了么?怎么还不叫我们清闲?”
看着空气中纵横交错杂乱无章的各色涟漪,刘火宅拉风萧萧遁入阴影:“情况不对。”
那些还没有的,得知听经之初效果最后,随着时间持续效果将越来越差,一个个也都不敢入睡,盘膝打作,搜肠刮肚的思索,当日都听到了什么。
没错,纳兰京,当然是纳兰京。
穿着最普通的军服,收敛气息,以十几日熏陶来的兵气为遮掩,畅通无阻。
一边行进风萧萧一边难掩疑惑:“牧州王之子纳兰京?你怎知道,他与我的身世有关?”
不过他认得此人,此人却不认得他,此时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估计路上碰面时也是如此,压根不往下边瞧,浑然不记得刘火宅长成什么模样。
虽然被绑住了手脚,他的身体变的柔韧而灵活,能够仅凭身体的展缩,在地面,甚至在墙壁上攀爬。
纳兰京面朝大地,背朝苍天,一张俊秀的脸孔贴着地面蹭啊蹭,蹭啊蹭,尘土封面,灰泥掩鼻。
而他自己,瞬间被下属围上:“嘿,头儿,你回来了?”
双眼立时炯炯有神,如有火柱喷出。
士兵加快巡逻,飞行在天空的灵修们也纷纷张开灵目,光柱道道投下,逡巡扫视,探查是否有奸细混入。
扎到最近一个墙角,纳兰家小王气都还没有喘上一口,眼前陡然出现两只脚丫。
纳兰家小王泪流满面,甚至都没心抬头往上看,一口气憋在胸口,天旋地转,晕厥过去。
这些人本来就服刘火宅,得了这好处,更加念念不忘,哪怕他们就要成为修真者了……
“随我来!”紧急关头,刘火宅一拉风萧萧,风萧萧一拉纳兰京,三人串成一线,由雾兽云若遮掩着,风驰电掣来到了地猛营的营房。
刘火宅面色古怪:“估计……就是那小王爷纳兰京。”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待我逃回大营,一定要将这些可恶的保州军杀光杀尽,一个不剩!
一百二十人里,此刻已超半数觉醒成功。
刘火宅听的好笑:“他奈奈的,老子怎么教你们的?自己的决定自己做,管天管地我还管得了你们拉屎放屁啊?”
正是意气风发,觉得世间事无不可为的时候。
“呼隆隆!”闻声,百十来人登时将屋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头儿,你可知不道,你不在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真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内围的兵士身姿屹然,外围的兵士一圈圈巡逻不见疲惫,而除了兵丁们呼吸、脚步以及铠甲碰撞的声音,囚室外一片寂然,并无丝毫异象。
不过恰在此时,几个士兵迎面而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快问!刘火宅对风萧萧比手示意,微笑以对:“我怎会不知道?”
“不对?”风萧萧疑惑探头。
风萧萧看的头皮发麻,不禁又问:“那是什么?”
为了保险,南宫坡用来捆绑他的,赫然是灵器。
火光之下,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那团黑暗里,竟然别有玄机。
同时囚牢外面,每个方向俱三四精兵把守,外围又有兵丁训练。
黑暗里面,是一坨长条形物事,一人多长,一人多宽,略微扁平,黑乎乎。
一张脸孔,也飞快从漆黑无光转成了白皙俊逸。
距离囚室尚有五丈,刘火宅陡然驻足。
五大宗门的劝说苦口婆心,着落在这些士兵身上,就更加颠覆理念了……
到了此刻清晨,修真者们精神还健旺,普通士兵却有些不支了……
不过这还不够,仅仅能爬,他的金色长袍,云狐大氅,一出屋子就必然将他深深出卖,所以他还学会了变色。
修真啊!这个念头,普通人几乎不会有,但是数百上千的修真者来到你的面前,说你可能有……你能不信吗?
也不知是他们对修真的理解有误,还是修真大派那些个招收的人,给他们的空言许诺令他们对修真生出了误解。
其实不用刘火宅说,风萧萧已经明白了,对着那张和自己至少有八九成像的脸孔,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黑影陡然一惊,退缩回了墙角,待到几个士兵走后,又一蜷一蜷,蛆虫一样从墙角里爬出。
七星断魂寨,就在这忧患得失之间,渡过了不眠的一夜。
一帮人哄笑:“就知道头儿你会这么说。不过,头儿,我们就是等你来,想和你道个别吗!”
就算四五重的灵修,等闲也无法挣脱,何况他一个刚刚通了这门技艺的新学者。
王八之气四溢!
来的路上,搭过话的逍遥派弟子其中一个。
“吾含天地罡煞,击风而风破,击云而云收,击雷而雷噬,击电而电泯……”
刘火宅抬头一愣,来人竟是个认识的。
一幢严密结实而且上下四方俱与他处不相勾连的囚室,关押了草原小王。
地猛营前,乱成了一锅粥。
“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太乙为师,日月为光……”
那段东西有些缓慢,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挪动着……不过顷刻,已经从墙角里,挪动到了路中间。
“……”
风萧萧运目看去,依旧疑惑:“那里?看什么?一团黑吗!”
风萧萧一头装到他的背上,哎呦唔鼻:“怎么了?”
气氛正热烈而高兴,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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