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他们打架!”刘火宅第一时间的向上司禀报。
第十铺刚刚走出几步,陡然撞上了几人排成的人墙。
依旧昨天的分量,半块酸馒头,一碟咸菜,清汤寡水……
一队列成一对,一都列成方阵,整整齐齐……
回屋之后,三十几口人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对着接二连三搅人清梦的第九铺一通暴锤,直打的他进的气少,出的气儿多,确定他今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一帮人才解气的上床补觉。
新兵吗,要求则要严格一些,从饭后开始。
倘若有人坐他附近,定然可以闻到,喷香喷香的熏肉味道。
先在堆满杂物的第十铺上下一顿摸索,又到刘火宅立身之地,甚至铺板下异味之源的鞋洞里摸索了一番,确定刘火宅真的不在,匆匆出门……
刘火宅笑了,正要将馒头塞进嘴里,笑容陡敛。
每小队的队正,皆是新兵推举,但是从都头开始,便是保州老兵了。
这出戏,于是还没开场便落幕了,就跟前番一样,点名,喊到,队伍稀里哗啦散去,众人回屋睡觉……
地猛营第一都甲队第九铺,如果铺上没有堆满杂物,自己应该跟他紧挨着。
鼾声渐起之后,他再一次拿空母云蚌裹住了自己,凭空消失。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他……”人群中,有没几分睡相的人身体一震。
雄壮的身躯矫健的避过这脚,第十铺反手向此人抓去:“我,我也肯吃你的,我赏你脸……”
有几千绝阴魂代为打探,只要他想,没人能比他耳目更灵通。
刘火宅悄然蹩足跟上,见此人出了门,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缩在门角里,静静地听声。
第九铺则癔症一样盯视着房门,没出现,没出现,没出现……
铺位怎么排,队伍就怎么站,刘火宅早站在他该站的地方,是第九铺注意力太集中了,竟然没有注意。
大傻人虽啥,身手可不傻,若不然不会站到这地方来。
“我看……”第九铺如被雷击,一寸寸,一分分扭过头来,看着他的右手边。
果然是在查铺!
军中第一夜,便在这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中过去了……
刘火宅如沐春风一样看着他。
假如有人仔细查看,便可以发现他吃馒头就咸菜,却油光满嘴。
寅时末,天光未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新兵们被招呼起来,列队开跑。
刘火宅毫不怀疑风萧萧的话。
“这里是军营……”都头看着战斗,若无其事,“需要的就是好勇斗狠,争强好胜,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若连这都……”
虽然反应够快,查铺也几乎结束了。
刘火宅不以为忤,一口一口吃着。
为什么要借空母云蚌,不是因为它快,而是因为它可以隐形,瞒天过海。
……
借了空母云蚌,不过几息之间,刘火宅便来到了营房。
一脚蹬空。
“草,爷肯吃你的,是赏你的脸。”抢夺者一把未中,骂骂咧咧起脚来蹬,“若不是南宫擂破格,像你这样的傻子,哪有命站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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