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火宅屈于下风,苏诺输人不输阵,充作丫头也给刘火宅奉上了香茗板凳。
苏轻恬颔首以对,脸上闪过几分红晕。
“师傅,求求你了,救救姐姐吧!”小丫头悄然拭泪,“我不求你真的变成姐夫,别让我姐嫁给那个姓叶的就行了,当然,真成了也没关系,以后叫你姐夫师傅!我就是你的小姨子徒弟……”
无人抗议,似乎他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
一男人推门而入,身高大约七尺,穿一身笠子皮甲,披膊、甲身、腿裙、兜鍪、兜鍪帘……戎装齐整,虽身材瘦削,细眉刺鬓,目光炯炯,骄兵悍将的气息无论如何按捺不住。
言罢,也不管苏轻恬如何反应,盘膝而坐。
“哼!哼!”人群中,有人大声干咳起来。
苏诺面色一黯,赧然:“我哪有那么大胆子,我才十岁耶!”
“听说叶将军被任命为地猛营指挥,带新军在大名府练兵,为何……”苏轻恬亲自奉茶。
虽然只参加了一回南宫擂,此人的形象,已在刘火宅眼中。
四个字,让刘火宅松了牙口,这……倒是真的。
“回了,刚回。”这叶指挥挥手应对,挑开那绣着孔雀开屏的帘子进门。
“可是那个姓叶的,却什么都行,什么都会,什么都面面俱到,若非大圣大贤,必是大奸大恶!”小丫头咬牙。
“凭找回苏诺妹妹的功劳,他随便占上一席也未尝不可,千不该万不该,苏诺妹妹,你把此人捧的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却让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那你是……”
苏诺真的是被拐去洛阳的,她很怀疑,根本就是这姓叶的所为,但没有任何证据。
“是啊是啊!”发话者赢得了一圈人赞同,另一个饱学鸿儒样的人站了起来,“我们今天坐在这儿的,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照足了规矩才得到这隔帘听琴的位子的?”
“别拍马屁!”刘火宅喝住苏诺,转向苏轻恬,“虽不要钱,你若真想报答我的话,就弹琴给我听吧……就刚才那首曲子。”
“不解风情。”
“咳,咳,你刚才怎么夸师傅来着?”
一舟是大名,二郎是绰号,不是说他人二,而是形容此人犹如二郎神三只眼,战场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号称军中第一斥候。
想想也是,若非长在妓院,一个小小孩子,怎可能那般精通勾引挑逗之术,还有那些粗布不堪的市井俚语,也张口就来。
……
“听说苏诺妹妹回来了,我跟你说过,苏诺她人小鬼大,聪明伶俐,不会出事的……”叶指挥,叶二郎,大名叶一舟,含笑看向苏轻恬。
轻月楼头牌五味杂陈。
刘火宅笑了:“所以你一路跟去洛阳,是想找出他的破绽?”死活不进军营,对南宫家人反感,想来也是因此了。
这些人,对苏轻恬觊觎已久,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或者……是听别人说过?”
目光不善的转向刘火宅:“刚才听你把他捧的天花乱坠似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本事……苏行首的座上宾,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小丫头拍打着刘火宅,好像街边卖货的,大肆吹嘘自己的货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便宜公道,一迭声的高帽子扣在刘火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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