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为一个小妓|女的死负责任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胸中那股忿然被春五娘惊声吼散,少年终于坚持不住,颓然倒地。
他是真的不知道身体里面的不是内息呢?还是假不知道呢?看着刘火宅一骑绝尘的背影,冰清哂然。
“就是如何?”徐帮主皱眉。
春五娘闻声回头,一声尖叫几乎跌倒。
空气中飘散着朽腐的味道,新来的客人挥舞袍袖驱散这味,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之后,拿袖遮住了口鼻:“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完了,什么时候能成事?王爷可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踏踏踏踏……”当冰清飘若飞仙落下了地,刘火宅已在前方几十丈外,基本内功运上两腿,疾逾奔马向洛阳城而去。
“昨夜……冬雨房中的……是谁?”刘火宅颤抖着又问了一遍。
刘火宅昏迷不醒,圣女冰清一心迷茫,这个时候,那个杀人凶手究竟在哪里呢?
之前说过,内息是水,经脉是渠,除了说明这两者相辅相成的关系之外,还为了说明另一桩事,那便是,水往低处流,并不遂人愿,除非已经炼神返虚,达到先天之境,否则内息永没有如臂使指这一说。
“刘管家稍等,先喝杯茶压压惊。”徐帮主客气的递上了茶水。
“昨夜……”大风拂面,刘火宅勉力只说了两个字,身体摇摆两下,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又相互攀谈了几句,密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陆尽忠走了进来:“徐帮主,我那边也妥了,就是……就是……”
冰清松了口气,但是愁眉仍锁,看刘火宅那疯狂的劲头,这件事……不好办呐!
“昨夜……冬雨房中的……是谁?”刘火宅抓住了正在大堂处理事端的春五娘,气喘吁吁。
“放心吧,这一次,她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去。”徐帮主虎躯一震,银邪之气四溢,“四个丫鬟轮换伺候冰清、细雨,两天一换,一轮熟悉情况,最少四日,最多六日,定然把那女人送到王爷面前。”
他风一般从门口冒出来,活脱脱新鲜出炉落水鬼一只,谁见了能不怕!
“嘶嘶……”灵物发出微声,上下翻飞,似乎颇为委屈。
可是,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清心寡欲,超脱红尘的么,这刘火宅此时此刻表现,哪一举哪一动合乎了天道,遵从了修行者规矩的啊?
天空暮色仍深,但是东方已经吐白,向前飞了也就几丈远,原本的黑影,已经变作了天青白色,掩藏在朝色里难辨影踪。
声震四野!
“没事,只是脱力了。”春五娘第一时间搭了脉,细查后向隐在远方的冰清点头。
但是,既不在东边,也不在西边,这个凶手到底哪里去了呢?答案同样很简单——迎春楼。
少年只得调转回头,向西追去。
虽然只是盏茶时间,刘火宅已经跑完了十里长道,能够遥望洛阳城门了,但是,一路上不曾和任何人擦肩而过,远方又城门紧闭,杀人者走的显然不是这一路,也不可能走的这么快。
内息当然也可以加持轻功,但与刘火宅此刻,完全两种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