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丹仔，哥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迟早得起来，可你想过没有，这条线这么长，风险多大咱们先不说，单说怎么把这条线给弄下来，那已经是不容易的了。”邱B看着李丹，不无担忧地说道。

    “少宇，上啊！愣着干什么？”

    “嗯，我得承认，你的眼神毒。”张少宇不想隐瞒她，大方的承认了。

    “差不多吧，我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去衡阳？”李丹问道。

    “哈哈，丹仔，想我了哇！”邱B一进来，就给了李丹一个大大的拥抱。此人三十开外，个子不高，站在李丹面前还矮半个头，可身材结实，那露在外面的胸膛，两块壮硕的肌肉分外明显。

    “儿子，你什么时候再将婷瑶带回家让妈好好瞧瞧，上次，我们真是太失礼了，特别是你爸那个火药桶，差点没把她从家里轰出去。”

    话没说完，张少宇的手机终于被这接连三个长途电话，打爆机了，不但没电了，就连话费也欠费停机了。

    最近这日子过得不错，自打和邱B联合，开了这家物流公司，也算有个经济来源了。邱B控制着这附近三分之一的货运，李丹加入之后，他让出一部分给李丹做。当然，这只是极小一部分，嘴上说着兄弟义气，可义气归义气，人家不可能把自己的饭碗给你吧。这一点，李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张少宇接下来的话，让赵静哭笑不得：“要试试么？”

    “张少宇，上！给哥们露一手！”

    “外公，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我目前在湖南长沙，在博大影视公司工作。”

    “儿子，又说气话了不是？怎么说，你们是亲父子啊！”

    刚起的轻松喜悦之心，因为这个沉重的感情袍袱，使得张少宇的心情又变得郁闷起来。

    张少宇把双手往胸前一抱，冷笑道：“要验验么？”

    张少宇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那跟火上浇油似的，不过好在对方是赵静，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冷若冰霜的目光射向赵静，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说说看，为什么鄙视我？”

    “妈，您也要多注意保重身体，儿子再不会让您操心了。我手机快没费了，妈，我先挂了。”

    这时，手机里隐隐约约有好几个声音在说话，张少宇听得出那是外公、外婆、还有他父亲的声音。

    两个相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了身子。别看咱这位大哥年纪不大，可人仗义，脾气重，千万别招惹他。

    两个人扭头一看，原来是言乐。此时的他，正在那儿秀他的舞技呢。随着阵阵节奏劲爆的嘻哈音乐，他一会儿来个托马斯旋转，一会儿来个单手倒立，博得四周围观的选手们阵阵叫好声。

    叫的人，大多是张少宇进集训营认识的朋友，一看言乐占了上风，都替张少宇不服。张少宇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看到那几个替他助威的朋友，点头笑了笑，笑容还挂在脸上呢，人跟着动了起来。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什么叫街舞？”一阵沉默之后，言乐不屑地问道。

    娘的，我他妈这个男人怎么就当得这么窝囊！想想当初和张莉分手时，她说的那些话，看来是真有些道理，我他妈就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小混混！

    那头一阵沉默，然后回答道：“就这两天吧，怎么，你很急么？”

    张少宇看得出来，言乐这小子练过，跳起来还真有那架势，抱着学习的态度，他也走了过去。

    东莞仔一听李丹问起，赶忙从裤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扔在桌上，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刚收的，最近风声紧，不好办哪。”

    “广州—湖南—湖北—重庆—四川”

    赵静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既然你承认是个男人，那我问你，什么样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

    音乐一起，不少人都跟着摇头晃脑，目光却盯着场中间的两个小伙子，想看看两虎相争的好戏。其实这里面很多人心里有数，这次大赛，哪些人是种子选手。正如前文所言，小强杯进行到现在，已经从单纯选手之间的比赛，变成了各大公司之间的竞争。

    经历了一次感情的创伤，张少宇不想自己再被女人无情的抛弃，要甩，也他妈的只能是他甩女人，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女人来甩他！

    “嗯，你没怪我自作主张我就放心了，老公，刚才你可吓了我一跳呢！”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喜欢美女，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儿。虽说他看言乐有些不顺眼，可赵静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的女人，你管别人干什么？现在而今眼目下，加紧练习，迎战小组赛才是硬道理。

    夜色，是最容易让人的心沉静下来的。张少宇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打翻了老陈醋一般，不是个滋味儿。刚才在电话里，杨师姐告诉他，她学校的学习就要结束了，而洪州市委已经提前告知她，回到洪州之后，她将升任市委办公室主任。

    “啊！老婆，这些家伙里面是不是有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色狼啊？”

    “行行，打长途费用的确贵，估计这个手机号也要欠费停机了，儿子，家里和你外婆家虽然搬了新房，但电话都没变，有时间记得多打几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眼见赵静有些为难，张少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去吧，我在这儿自己练就行。他比较需要你的指导。”

    广州今天的天气那叫一个热啊，虽然才五月开头，可那太阳毒，照在人身上生疼。

    “喂，请问您找哪位？”

    在孙国清的指点下，张少宇不但在唱功发音方面学到了很多实用的技巧，而且学到了非常有用的一课，那就是将来在舞台上演唱的时候，如何与乐队的伴奏配好调，对他演唱水平的临场发挥，非常关键。

    虽说自己现在也在跑湖南这条线，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另外想想法子。

    二十二岁的生日，虽然是他一个人过，但有杨婷瑶的记挂，加上又和家人通了电话，张少宇觉得这个生日没白过，意义非常深远。

    讲到这里，他停了停，观察着邱B的脸色，见没有异常，方才接着说道：“让陈大哥出面，给其他湖南籍的兄弟联合起来，咱们一起做一条线。”

    邱B其实没醉，这点儿酒，不够他漱口的。听李丹这么一说，他假装醉眼惺忪的望了望李丹，吞吞吐吐地问道：“靠，这叫什么话？我们，我们是兄弟！别整那没用的，说！”

    “老婆，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外婆能在有生之年住上新房。”

    即算是最后因为手机没电，和杨婷瑶的通话没有尽兴，但他现在心里也已非常满足和欣慰了。

    “张少宇，我鄙视你！”

    张少宇瞧他这模样，心里暗叹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阳光男孩，这两年，娱乐圈里带点奶油气的帅哥横行，这小子样样条件都符合。搞不好就是明天的当红偶像。他这种类型，属于女生一看到就会喜欢的。不过，娱乐圈可是个是非之地，这小子别陷在里面才好。

    “啐！你想哪去了呀，他们可都是有家有室的已婚男人。再说了，我早向他们说我有男朋友了。”

    而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赵静是这个世界是，唯一一个可以看穿他心事的人。师姐也能看出来，可那是因为常年跟自己相处在一起，对自己太了解了。

    虽然张少宇在高音方面是弱项，但他中低音的音质，让孙国清非常欣赏。

    她心中一紧，问道：“我只是那两天觉得没事，闲得慌，你那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是你女朋友，替你回家看看，顺便也帮你报个平安，少宇，是不是我这么做做错了？”

    “唉！外婆知道你从小就好强，但愿我老太婆能活到那一天才好。”

    “嘿，张少宇，你这么早就来了？”云南心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左顾右盼一番，发现了正躲在左边角落里练习的张少宇，于是上来打招呼。相处没有几天，他发觉张少宇这个挺有意思的，虽然起先因为那天张少宇和言乐的冲突，他认为张少宇是一个不太好处的人。

    外公略带严峻的低沉声从话筒里传出：

    站直了身子，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言乐那张五官清秀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晃眼看了看四周的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那模样好像在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意思。

    五个小组，每个组都配备了非常专业的音乐、舞蹈、服装、彩排等各方面的指导老师。赵静身为整个集训组委会的舞指，同时也兼顾了张少宇所在的C组的舞指。

    邱B眉头一动，这条线够长的啊，可线路一长，风险就更高，一家两家，这业务做不下来。再说了，油水多的事儿，你能想到，别人当然也能想到，保准已经有人在做了。咱们要是再插一脚进去，那可就是抢人饭碗了。

    好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张少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看着赵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张少宇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正想问原因呢，李丹已经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她是一个人来的，估计是那些当官的知道她来射洪的消息，马上赶过来向她献殷勤的，这不，她一走没多久，县委让我和你外婆都搬进新盖的干休所，你爸妈家本该到明年才能落实的新房子，也马上拿到钥匙和房产证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也许，我能帮你参谋参谋。”赵静突然问道。

    “少宇，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想起要打妈妈的电话了啊！你现在在哪？你过得还好吗？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妈现在好想见到你，你知道今天是你二十二的生日吗？”

    “想想吧，你现在已经博大影业的签约艺人，再加上小强杯的种子选手，你哪点比杨婷瑶弱了？只要你肯努力，你就是明天的巨星！这一点，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小子倒好，倒自暴自弃起来了，哼，我不鄙视你，我鄙视谁？”

    “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有本事咱们把音乐放开，尬一场，怎么样？”言乐这是在下战书了。

    成功者在别人眼里，都是风风光光的，可人们看到他们风光的同时，却不知道他们背后经过了多少的辛酸，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我张少宇今天的确惨了一点儿，可谁敢保证，我明天还是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酒至半酣，一张俊脸喝得通红的李丹发话了。

    回到房间，他澡也懒得冲洗，和衣倒在床上蒙头便睡。对于云南心的招呼，他爱理没理的。

    正当他在那儿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山花衬衫，红得那叫一个鲜艳，剃了个光头，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刑满释放人员。

    “嗯，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再出去了，这年头，哪里的工作都难。”

    赵静一听自己猜对了，突然高兴起来，两支手不停的甩着，摇头晃脑地说道：“哈哈，还是我厉害，少宇啊，你这一辈子，也没别想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

    张少宇这个动作实在是漂亮，这可得归功于人家唐奎那天“手黑”，要是这筋没拉开，你旋转个屁。

    “呵呵，她倒是没有拿她父亲的牌子出来吓人，这点你外公我还是看得出来，是我们射洪的这些领导主动替她张罗帮办的，这些当官的虽然办的事有溜嘘拍马之嫌，不过也都还算是在党的政策和原则许可范围内，所以外公也没回绝。”

    “妈，对不起，儿子让您担心了。我是不想再听到爸的唠叨声了，尽管我知道他没什么恶意，也是为我好，但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都满二十二的人了，哪还能再吃家里的啊！对了，妈，您回家了？什么时候回去的？外婆外公都还好吗？”

    “哈哈，小流氓，今天你倒先来了。”赵静一边笑着，一边向张少宇走过来。

    这是进入集训营后的第七个训练日。

    李丹拥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对守在门口的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招呼邱B带来的兄弟。

    张少宇闻言一怔，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叫一辈子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张少宇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答道：“妈，我现在很好，工作很稳定，而且能学到很多以前没学过的东西，收入也还过得起，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用最花家里的钱了。妈，我以前用过家里的，一定会加倍偿还给您。”

    “算了，妈，别提他了，我可能还得在外混几年，如果我不能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我是绝不会在他面前出现。妈，您也别去外地打工了，我现在已经能挣钱了，每月我可以帮您贴补点家用，您多照顾点外婆和外公吧。”

    云南心是个乐天派的阳光男孩，估计张少宇这个室友可能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也没再叽叽歪歪烦他，而是靠在床头闭目听着挂在脖子上的MP3音乐。

    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张地图上，坐在转椅的李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突然，他把身子一挺，伸出手在那张地图上划了一道线。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装什么大象，闪一边去吧，最烦这种不懂装深沉的人。”言乐鄙夷地看了张少宇一眼，准备走了。

    在这种时候，作为一个男人的朋友，一个异性朋友，当然应该好言安慰。可赵静是天生不会安慰人的，想来想去，她“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旁边的张少宇吓了一跳，这鬼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杨婷瑶一直在等张少宇的电话，她知道张少宇在和家人通完电话后，肯定会打过来，只不过，她没想到张少宇说的第一句会是这种稍带埋怨的语气。

    “老婆，我也是，我靠！手机快没电了，老婆，我……”

    “走吧，走吧，言乐，我帮帮辅导一下。”赵静催着言乐赶快走人。

    怎么样让自己公司包装的选手获得胜利，这可让各大娱乐公司们拼足了劲儿，所以嘛，这对手的资料，肯定是少不了的。

    言乐正跳得起劲，大概是旁观者的欢呼声激发了他的表现欲，他是越跳越起劲儿，高难度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引得四周的男男女女不住鼓掌叫好。临到最后，他以一个后空翻结束，将呼声掌声引向了一个高潮。

    李丹这次可是下老本了，本来他赚那两个钱，除了养活手底下一班兄弟之外，所剩无几，他自己都没舍得来这大酒店腐败腐败，可为了今天的事儿，妈的，豁出去不过了！

    可时代在变，人也在变，这种观念，已经不入潮流了。

    江湖一点诀，点破不值钱，但有的窍门，局外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摸得门径。张少宇人本聪明，而且对他下决心要做的事非常执着，勤学加上苦练，他相信自己只要持之以恒，他决不会比现在那些一流的歌手差多少。

    东莞仔本来一听这话，心里正高兴呢，刚伸出手去拿钱，忽然听到李丹的后半句，不由得怔了怔，不做这行了？这是为什么呀，这可是无本生意。

    “赵指导，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看来这言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赵静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李丹立马站了起来，等候迎接。邱B虽说势力不算太大，可在湖南帮里面还算有一点儿地位，再加上怎么说也是前辈，得给他做足了面子。

    这种感觉，让张少宇很郁闷，因为他搞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怕跟赵静太亲近？还是怕赵静误会自己？不得而知。

    “咪|咪咪，嘛嘛嘛……”张少宇对着墙壁吊着嗓子。不要小看这东西，这可是练习演唱的基本功。专业演唱和一般人在KTV干嚎不同，非常注重呼吸吐纳。进入集训这段时间以来，他得到孙国清等专业人士的指点，深深感觉到自己以前的欠缺，所以，他才如此用功的练习。

    言乐似乎不认识他，瞅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突然扫过云南心的旁边，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张少宇。张少宇脸上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当言乐的目光扫过来，他仅仅是对望了一眼，尔后拍拍云南心的肩膀，扭头就往后走去。

    李丹瞄了一眼，是比上个月少了不少。看归看，可他却没伸手去拿这钱，抛下一句话：“这钱你拿去给弟兄们花，以后这档子事儿，我们不做了。”

    “少宇啊！我是外婆，你这个浑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外婆打个电话呢？外婆年纪大了，没多少日子活了，唉！说不定哪天阎王爷就将外婆给招进地府去了……”

    而他的身后，当然是就是赵静了。说来也怪啊，这赵静每一次出现，都给张少宇不同的感觉。这丫头自己身材好不说，而且还太会穿衣服了，天天都有不同的风格。昨天还走狂野时尚，今天立马成了蜜糖女孩。

    这个时候，原来在大厅里面练习的选手们开始围了过来。咱中国人有个毛病，就喜欢看热闹。再加上张少宇和言乐都是集训营里面的风云人物，刚进来就打上架了，他们两个只要一碰面，准有好戏看，哎哟，赶快找根小板凳坐下。

    可张少宇倒好，愣是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他自己不着急，赵静倒有些着急了，不过，没等她说什么，四周围观的人倒先叫了起来。

    一周的声乐学习，对张少宇在演唱发展方面，其意义是非常的深远和重要的。如果说那晚在红歌汇KTV里，汪海和马科对张少宇的指点，让他在唱功方面初窥门道，那么这一周孙国清对张少宇手把手的指教，则使张少宇的唱功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张少宇的心里，现在还真不想，也不敢再向一个女孩真心地说出一个“爱”字。

    赵静一时为之气结，小流氓啊小流氓，我算是让你吃透了。

    赵静神秘的笑了笑，把脚一踮，脸贴近张少宇，轻声说道：“肯定是你师姐给你说了什么，碰到你的痛处了，对不对？”

    就嗓音天赋而言，张少宇的父母并没有给他生就一副像刘欢、孙楠、腾格尔、刀郎等歌星那样的天生歌喉。在低中音方面，张少宇也许还有潜力可挖，但高音方面，只怕成就有限了。

    “咪|咪咪……”张少宇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练了起来。这一声咪还没有拉完，赵静就过来了。

    李丹见他这般模样，知道他必是有所顾忌，立马展开游说：“邱哥你看啊，现在咱们主要是跑湖南，可这条线太近，再加上做的人多，油水实在是少得可怜。我研究了一下，从广州出发，经湖南，湖北，到重庆，然后到四川的成都，咱们弄一条长途，这里面的油水……”

    “咱这可是实话实说啊！老婆，我看，下回你不论去哪，得先学学如何反追踪，摆脱那些盯着你的眼线，不然，你到哪都有一大帮人过来向你献殷勤拍马屁。”

    但是，今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他和杨婷瑶的恋情。以杨婷瑶的身家背景，对比他自己现在的状部，如果说他心里没有一点自卑的想法，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之谈。

    “呵呵，老婆，你的身份，在四川省，不论去哪，那都是微服出访，考察民情啊！”

    张少宇心中一疑，不由问道：“外公，您怎么问这个？难道婷瑶惹您不高兴了？”

    “漂亮！少宇！”赵静情不自禁的鼓掌大叫，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话，自然有人放起了音乐，嘻哈风格的乐曲响起，选手们自动闪出一个圆圈，给两个人腾出了地方。HIPHOP的音乐，有一个特点，不管会不会跳舞的人，只要听到这种音乐，都有一种不由自主想扭上一扭的冲动，更何况这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斜着眼睛看了张少宇一眼，递过去一个明白无误的鄙视神情之后，言乐对赵静笑道：“听说赵指导舞技超群，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我正想请你帮忙指点一下。”

    李丹看了看他，又把椅子挪得近了点儿，靠在他身边小声说道：“这次去衡阳，兄弟请你在陈大哥面前说说话，一来，帮我们调解调解与另外几帮兄弟的矛盾，二来嘛……”

    张少宇似乎并没有要跟他较量的意思，笑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咪|咪咪，嘛嘛嘛”。旁边的云南心一看苗头不对，赶忙闪到一边去，他可是好孩子，好孩子看到这种阵势，坚决不要参与。

    稍稍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张少宇想念了很久的外婆的慈祥声音：

    “唉！儿子，你也别怪你爸，他就那臭脾气，这么多年来，他也为你操了不少心啊！”

    “原来是这样啊！外公，婷瑶的父亲，是省委书记。她向来从不打着她父亲的牌子走后门拉关系的呀，怎么这一次……”

    “街舞，英文名字Hip Hop，最早起源于美国纽约，是爵士舞发展到90年代的产物，它的动作是由各种走、跑、跳组合而成，极富变化。并通过头、颈、肩、上肢、躯干等关节的屈伸、转动、绕环、摆振、波浪形扭动等连贯组合而成的。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张少宇突然扭过头，以极快的速度讲完这段话，尔后脸上突然挂起那招牌似的笑容。

    对于这陪女人逛街，张少宇是深恶痛绝，可没办法，赵静这疯丫头那是什么脾气？平常只有他张少宇动手打别人，谁敢先动手打他，可到了赵静这丫头这儿，一切都变了，她就敢动手打张少宇，虽说只是玩笑性质的，可张少宇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

    吊嗓子，本来都和鬼哭狼嚎差不多，张少宇这个半路出家的那自然是嚎得更能让人心胆俱裂，闻之头皮发炸了。为此，他也招来了不少同行选手们的白眼和讥笑。

    手机重新传来张少宇母亲的声音：

    “切！人家才没那么恶俗呢，老公，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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