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看着陈叔。到底是生意人啊，这做事儿的方法就是简单，给钱了事儿。按理说，就陈兵那种王八蛋，打他十顿都不解气，侄儿，侄儿怎么了？侄儿就能监守自盗啊，这叫家贼难防，也不知道陈叔怎么想的。算了，人家的家事，自己没有必要气操那闲心。

    张少宇站在校门口，打量着校园里的一切，心里那个舒坦啊，好像放下了一负重担一般。其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工作被炒了，还高兴什么呀。可这事儿，它就没个理由，就是高兴，爱咋咋滴！

    张少宇挪了挪，让出了身边的一个位置，拍了拍，叫道：“来，躺这儿。”

    张少宇就是典型的这种人，虽然陈叔这么说，而且不是第一个对他说这些话的人，可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是，我直，我冲，那又怎么了？活人就是活个开心，痛快吗？要是事事都缩着头，那不如死了算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杨婷瑶有些急了。

    杨婷瑶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他有的时候嚣张横行，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而为。可有的时候，却又显得异常的冷静，把什么事情都分析得井井有条，还是用他自己常说的那句话来形容他吧，世间奇男子啊。

    八点三十分，考试正式开始，第一堂，考的就是英语。别看平时张少宇有事儿没事儿就要秀两句，可真要说起来，还是个半灌水，没几道题就给做懵了。悄悄扭头看了看李丹他们，一个个面露苦相，抓耳挠腮，张少宇不禁在心里暗笑，叫你们平时不用功吧，嘿嘿。

    这天也蓝，云也白，路上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切，张少宇心情着实不错。一路小跑着，蹦蹦跳跳的向学校走去。人还没到呢，已经先给杨婷瑶打去了一个电话。

    李丹明显还处在迷茫状态，听了这句话，半点反应也没有，打了个呵欠，又倒下去了。片刻之后，三个人同时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要考试了！靠！你怎么不早说！”

    “咱们不回学校去了。”

    “陈叔，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张少宇平静地问道，反正要发生的事儿，躲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直接去面对。

    这边的张少宇脱完衣服，回头一看，不由得笑出声来，杨婷瑶已经退到了门口，一手握着门把，好像想要出去。可笑过之后，感觉不对了，杨师姐这样子，好像挺怕我似的，我干什么了我？

    杨婷瑶吃一惊，伸出手去，轻轻拉了拉他，小声问道：“少宇，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操！又是广告！”那边哥仨叫了起来，张少宇心里暗爽，嘿嘿，活该！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张少宇，他也正在看自己，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闪耀着野性的光芒，看得自己胆战心惊，慌忙转过头，不敢看他。

    “哥几个，不要这么悲观，事在人为，机会不会主动来找你，机会只留给准备好的人，咱们先摆正心态，不要以大学生自居，出去以后，甭管什么工作，只要给钱，只要不违法，咱们就干，重要的是经验啊，没看见现在那些招人的单位，一出来就是一个什么，两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吗？只要有了经验，啥事儿都好办了，对不对？”

    “少宇，李丹，刘磊！我靠！我他妈都服了你们了，毕业考试也睡懒觉！”梁进大声吼着。

    “少宇，我想过了，你以后就自己当老板，我给你当老板娘，好不好？”

    李丹叹了口气，漠然的望着远方，手里的烟灰已经老长了也不知抖一抖。这哥们最近挺郁闷的，今天毕业生太多，而且大部分还是本科生，自己这种专科生恐怕真不好找工作，而且凭良心说，真没学到什么东西啊。大学三年，就学会喝酒，把妹了，其余的，啥也没学着。

    杨婷瑶脸正烫着呢，听他这么一说，小声问道：“什么事儿？”

    “那好，我支持你。你不是要用电脑么？明天我就把我那台电脑给你送过去，现在已经停课了，我用不上。”杨婷瑶笑道。

    杨婷瑶停了下来，应道：“啊？”

    张少宇突然笑了，我去考虑这些干什么？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把最完美的作品创作出来，我一定要在这次大赛上，证明给所有的人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不管你什么小白，大白，吓不倒我张少宇的。

    “哎哟，我说到底什么事儿把你乐成这样啊？”被张少宇放开之后，杨婷瑶颇有些羞涩的理了理头发，红着脸问道。张少宇把头一昂，故意笑道：“现在保密，走，今天咱们吃好的，喝好的，也腐败他一把！”

    张少宇心领神会，这哥们是在说“四”呢，于是立刻给写上：I am soryy five！嘿嘿，其实这题挺简单的，挨着来就是二三四五，哥们其他不行，这几个数字还是记得的。

    张少宇微微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今年的大学生就业形势不容乐观，我估计出去以后，工作会很难找，我是个专科生，学的又是计算机这种专业，坦白讲，根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会的，其他专业的人，谁不会？”

    你就说这一题吧。

    车到悦意宾馆，张少宇兴冲冲的下了车，拉着杨婷瑶就奔了进去。

    张少宇也傻了，杨师姐没事儿吧，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伸手想拉她而已，她这么害怕干嘛？得，不拉就不拉吧。

    “我靠！少宇，你干嘛呢！”

    话没说完，杨婷瑶倒是一把搂住了张少宇的脖子：“不，我的少宇就是好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杨婷瑶倒是放得开了。

    李丹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语，少时，扭头对旁边的刘磊说道：“哎，我说少宇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怕老婆，要当粑耳朵吗？”刘磊耸了耸肩膀，跟了上去。

    张少宇一听这话，故意逗她道：“啥？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那好啊，你要当我娘，先喂个奶再说！嘎嘎……”说着说着，那一双手就往杨婷瑶胸口伸去。

    张少宇一进房，就一头栽倒在床上，连打了几个滚儿，还一个劲儿的叫着舒服。杨婷瑶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在床上翻滚的张少宇。

    至少过了五分钟，张少宇总算是笑够了，无力的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哎哟，婷瑶啊，我今天才发现，你实在太可爱的。你以为，我叫你到宾馆来，是来干什么？”

    好在有不少的选择题，张少宇心想豁出去了，拿那草稿纸，撕出四小纸，依次在上面写下ABCD，四个选项，然后放在桌上，拿钢笔一阵乱搅，打乱了之后，抽出一张来，展开一看，是什么就选什么。这一招果然好使，不一会儿，选择题全做完了。

    他这一段，听得兄弟们全晕了，这什么跟什么呀？李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轻咳了一声，向大家翻译道：“一群粗人，听着哥们给你们解释，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人在江湖，那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们还有兄弟，咱们俩谁跟谁啊，你不鸟我，我也不鸟你……”

    张少宇赶忙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儿，这大清早的，你叫魂儿呢。

    有了这个开头，以后的什么题都轻松多了，不到半个小时，张少宇答完了所有试卷。把钢笔一合，试卷一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一问正经的，兄弟人嬉皮笑脸的劲儿就不见了，四个人蹲在教室外面，一人点上一支烟，郁闷的抽着。大家虽然混，可这前途还是得想想，眼瞅着就毕业的人了，前途还是一片黑暗啊。

    “少宇，我问你，我在你心里面，是什么？”杨婷瑶抬起头，看着张少宇问道。张少宇一听这问题，就皱了皱眉头，是什么？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喜欢的人啊。相处三年了，你今天居然还会问这样的问题，你倒是把我张少宇当成什么了？

    张少宇看到他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激动，想一想，在如此强大的广告攻势之下，此次大赛的影响力势必会扩大到各个范围。原本以为，只是网上几家音乐网站在做这件事情，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此强势的宣传，没有厚实的经济基础作后盾是不可能的。

    “唉，我也不知道啊，估计等毕业答辩一完事儿，我就得去广东沿海一带跑跑，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不过估计够呛。”

    B：I am sorry too.

    “第一届小强杯网络创作……”从电视里传出这样的声音，张少宇刚听到这一句就没下文了，急得连忙扑了过去，把频道给调了回来！

    张少宇忙道：“啊？哦，没，没什么。”

    心跳得太厉害，杨婷瑶伸出捂着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张少宇当然发现了，一把圈住她的肩膀，小声问道：“怎么了？”

    “少宇，你看这个干嘛？你也要参加吗？”李丹看张少宇站在那儿发呆，随口问道。张少宇没有理他，突然转过身，奔回电脑前面。

    “打住！”张少宇突然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瞪大眼睛看着杨婷瑶，“婷瑶，你说的这种事情，具体是指什么事情？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儿？”

    “婷瑶，毕业的事儿不远了，今天到这儿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以后的事情。”张少宇正色说道。杨婷瑶躺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等待着下文。

    杨婷瑶伸去手去在他背上轻轻捶了捶，咬着嘴唇笑骂道：“没个正形儿，也不嫌害臊！”

    想到就做到，杨婷瑶刚走到他面前，这哥们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抱住杨婷瑶，使劲儿紧了紧。

    陈叔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径直向楼上走去。张少宇淡然一笑，瞟了那垂头丧气的陈兵一眼，跟了上去。

    刚才喝了酒，这会儿感觉有些热，张少宇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床头上。

    杨婷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回学校了？那晚上睡哪儿？”

    张少宇心想，这就对了嘛，刚又想伸出手去搂着她，杨婷瑶却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张少宇这下子有些火了，盯着她，不高兴地问道：“我说杨师姐，你今天没事儿吧？我是毒蛇，还是猛兽啊？啊，你用得着这么躲我么？”

    “兄弟们！这是关键的一天，三年的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先上，你们掩护！”

    张少宇点了点头，顾不得那满嘴的油，大声说道：“现在不上班了，专心干这事儿。妈的，老伴儿啊，你是不知道，最近网上一叫小白的家伙，好像以前还是个什么网络小天王，被捧得跟什么似的。老子就不服，非得跟他死磕！我那朋友，小马，给你说过的，你猜他怎么说？说让我去试试，我靠，什么叫试试？我还不信了，嘿嘿……”

    “陈叔，或许你的话是对的，可我不会那么做，咱们是两代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看问题的观点也就不一样，我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以为，我这样活得很好。”说完，冲陈叔笑了笑，站起身来，直接走人了。

    听到这句话，张少宇前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开心。

    “哎，我说，人家当老婆，她也当老婆，她这老婆是喝黄河水长大的，管得倒宽！”李丹小声嘟囔道。张少宇鄙视了他一眼，这哥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真正的感情是啥。

    张少宇真服了，以为自己就够白目了，没有想到，比起李丹来，自己还是差了一大截。就他这段作文，让阅卷老师看到，不吐血三升才怪！

    “我的婷瑶啊，我叫你到宾馆来，是因为这儿可以说是我们的开始，那次我喝醉了酒，心情又不好，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所以，我今天才让你来。没有想到，你居然误会成那样了，哈哈……笑死我了。”说着说着，张少宇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这个广告做得很不错，无论是画面，还是背景音乐，都很到位。而且前后时间大约有两分钟，在这个黄金时段，价钱应该少不了。看来，主办方这次是下了大本钱了。一个网络歌曲创作大赛，居然能到电视台来打广告！那这次大赛的影响范围，就不仅仅是在网络上了，而且扩张到了现实生活中！

    “你说得没错，只是……只是……哈哈……”张少宇突然爆笑起来，知得那么的夸张，笑得在床上打着滚，还四仰八叉，朝天踢着腿，跟小孩子似的。

    张少宇感觉这气氛有点儿不太劲儿，怎么全这么悲观啊，专科生怎么了，专科生就不活了？专科生，那也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啊，是，就来形势是不容乐观，压力大可以理解，但有句话不是说了吗，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了，只要肯干，还怕找不到工作？

    杨婷瑶看着他，笑了，摇摇头道：“唉，怎么说你呢，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张少宇虽然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装出一副笑意吟吟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一块地儿，笑道：“你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就听你说，不然就不听！”

    “婷瑶啊，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打工的就是打工的，人家想叫你走，你立马就得卷铺盖卷儿走人，心肠好的，就像陈叔，还发钱给你，那心肠不好的，嘿嘿，毛也不给你一根。”张少宇一边喝得直皱眉，那张脸都拧到一块儿。

    有道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男儿志在四方啊，哈哈……

    冲李丹他们打了个眼色，哥几个心领神会，集体交卷了。那叫一个风光啊，整个考场，就他们四个最先交卷，那平时刻苦学习的书呆子们还在那儿咬着烂笔头呢。

    “师姐，你放心，我张少宇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

    想想去年的超级女生，这其中的道理其实也就不难明白了，超女红了之后，带了多大的经济利益，这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超级女生，已经成为了一个品牌，一个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品牌，当我们所谓的平民之星，登上时代杂志的封面，当那些原来平凡无奇的丫头们，一夜成名之后，出场费呈几何倍数往上翻的时候，她们所带来的收益，只怕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陈叔也在，跟服务台那儿站着，抽着烟，见张少宇进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这小子人踏实，肯干，人品也不错，自己倒是挺喜欢的。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陈兵是哥哥的儿子，大哥从小对自己特别照顾，他儿子被打成这样，自己不处理，跟大哥没法交待。虽说，张少宇一向受到自己器重，可这跟亲人比起来，差远了。

    如果是你，被老板炒鱿鱼了，只怕是想哭吧？可张少宇没有，一出网吧大门儿，他就笑了。嘿嘿，我他妈居然被炒了，真是有意思，哎哟，又成无业游民了，这两千块钱恐怕能顶个三四个月，成吧，等毕业之后，出去找工作咯。

    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该考的课程都考过了，只等毕业答辩一结束，就正式毕业，到时候被学校扫地出门，大家就得告别自己的学生时代，自谋出路了。

    张少宇嘿嘿一笑，抽回手，一把搂住杨婷瑶的细腰，就往街边上走去。左右一望，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把杨婷瑶给推了上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杨婷瑶给吓住了：“师傅，去悦意宾馆！”

    果然没有错，他的确是想那样，杨婷瑶站在床边，却迟迟不肯动弹。张少宇就纳闷儿了，这杨师姐今天是怎么了？自打一上车就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心事吧？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去，本来想拉一下她，谁知道杨婷瑶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赶忙后退一步，躲开了张少宇，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之中，竟然露出惊恐之色！

    然后人家又问了：What are you sorry for？

    “我靠，丫发什么神经，给我弄二十几打短信，害我手机差点儿没死机呢！”小马一上来就开始发牢骚。

    “哈哈，不跟你废话了，我还有事儿，现在正在宾馆呢，闪人了啊。”

    张少宇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疑惑，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正事儿？他能想什么正事儿？”李丹和刘磊同时问道。梁进看了看出神的张少宇，叹道：“少宇你们还不了解么？一旦他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等着看好戏吧。”

    看着张少宇喝得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的样子，杨婷瑶会心的笑了，这个男人啊，好像什么问题到了他面前，都是小事儿，只要他想干，没有什么能难住他。想一想，这或许也正是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的原因之一吧。

    陈叔牙疼似的咂吧着嘴，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忍心，哎哟，这么好的伙计，可不好找啊。这事儿闹得，唉……

    “不知道，估计又是犯病了吧？要不然就是和杨师姐生活不协调，给闷的。”

    这一段时间，也就是准备毕业论文，没有其他什么事儿。杨婷瑶把自己的电脑给了张少宇，寝室里牵有网线，不过就是多加张网卡的事儿。张少宇就在寝室里开始筹备创作大赛的事儿，而李丹他们，则是完全放松了，天天玩着游戏，反正老子是豁出去了。

    “哦，哦，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张少宇喃喃地念道。

    杨婷瑶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坦白讲，杨婷瑶心里现在很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爱张少宇，爱得很深，很深，同样，她心里也明白，张少宇是爱她的，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那样啊。但是如果自己拒绝，他一定会生气，男人对这种事情的看法，就是你不答应，那就是不相信我。再加上张少宇今天喝了酒，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张少宇高兴的点了点头：“嗯，好！省得我天天去磨李丹那小子！”

    杨婷瑶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把逮住他的手，笑道：“去你的，你这不是抬杠吗？我说的又不是那个。”她这边说着话，注意力就分散了，逮着张少宇的手也放松了，张少宇一个不留神，手还真在她胸口上碰了一下。羞得那杨婷瑶啊，一张脸跟火炭似的。

    终于笑够了，张少宇喘着气坐直了身子，又把杨婷瑶给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张少宇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喂，师姐，不不不，婷瑶，出来出来，我今天开心，咱们去下馆子！”

    张少宇看到这句话，那叫一个郁闷：“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么鼓励人的么？”

    李丹微微一笑，吹了口气，额头上的一缕头发随之飘起：“哥们的作文，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听着啊。The man in the jianghu，you are not a man，we have brothers.We must jide，we two who and who？you don't bird me，I don't bird you……”

    问你第三句填什么，张少宇想了半天，终于给想了出来，答案应该是：I am sorry three！人家都too了，那就是“二”的意思，自己还不得答个“三”呀！

    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难道就为了我刚才在餐厅里不小心碰到了她咪|咪？不会吧，杨师姐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况且，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

    不理会张少宇话中的怒意，杨婷瑶接着说道：“嗯，同样，你在我心目中，也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我可以说，你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的男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如此动心过。”

    “人哪，永远也不会知道明天将发生什么事情，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可谁又能保证，我们明天就不会分手？就算明天不分，后天呢？以后呢？谁能说得准。不能确定有结果的事情，我不会去碰，不会去破坏，这是我原则。”

    “哎哎哎，别打岔，现在是你想对我怎么样吧？啊？”张少宇对着杨婷瑶扬了扬眉毛，抛过去一个媚眼。杨婷瑶耸了耸鼻子，哼了一声。

    “你热爱音乐吗？你喜欢创作吗？你也想和她们一样，想唱就唱吗？”电视上出现去年超级女生的画面。

    “师姐对我而言，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算是最重要的人之一。这几年，多承师姐照顾，少宇不敢忘记，若有朝一日，我张少宇飞黄腾达之际，必定报答师姐，我这样说，你满意吗？”张少宇这话说得很生分，看来杨婷瑶已经把他给激怒了。

    杨婷瑶一见张少宇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就慌了神，连连摇手道：“不不不，少宇，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种事情，毕竟让一个女孩子说出口，有些太难为情了。

    这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凡事都要付出代价。这话实在是至理名言啊，打过陈兵的第二天，张少宇去上班，刚踏进门呢，就看见陈兵坐在服务台里面耷拉着脑袋。一看张少宇进来，那脸色啊，跟死人一样，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杨婷瑶看着他疑惑的神情，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说道：“这种事情，一定要经历一些事情，到达某种程度才可以，虽然现在不比以前，没有谁会去在意……”

    坦白讲，陈叔这说的是心里话，也只有张少宇啊，才能让他开这口，要是其他人，人家才不管你死活呢。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日子，谁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男人，一到了四，五十岁，就开始总结自己这一辈子走过来的路，得出的结论，也就是所谓的人生经验。他们会奉为真理，觉得那是对的，碰上对味儿的人，就少得要拿出来说说，算是勉励后辈吧。

    三年啊，三年大学生涯，就要到尽头了。走进考场，张少宇没有任何感觉，老实说，三年的大学生活，给他留下来的回忆并不多。看着那一个个端坐在座位上面的同学，他就觉得好笑。不就是考个试吗，值得如此认真么？

    临到门口，还不忘丢下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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