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个心理煎熬到了难以想象的过程,锦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襟一寸一寸的敞开来,大片白皙的肌肤,晃眼的白。最要命的还是,她刚刚是在卧室里休息来的,为了睡的舒服,她脱了内衣。后来出来时,根本没时间给她换,所以在医疗室治疗扭伤的时候,她睡衣之下是中空的状况,现在呢,也是一样。
睡衣破掉了,藏在里边的肌肤,便再也隐藏不住。
她都还没习惯封龙霆的吻,一下子就到了要坦诚相见的程度了吗?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锦念彻底的傻住。像是个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旁观者那样,她愣愣的凝着封龙霆,看他眼底渐渐涌出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求之色来。
“你要问什么?”她应该怒吼或者咆哮,用尽全部力气,去抗拒这种强行而为之的骚扰行为吧?可是,她为什么还很有心情的在回答他的问题啊!
这画面不嫌太诡异些吗?
“强女干罪,判几年?”他勾起嘴角,满是认真。
“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女干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背诵着法条,一字不差。
“强女干律师,是法定的加重情节吗?”他缓慢的眨了眨眼。
锦念多想当做这是一条很无聊的冷笑话啊!若是她么有被衣衫半解,压在他身下,或许她真的只把这个当成了笑话。
但现在,可能吗?他怎么觉的,封龙霆随时可能会来真的啊。
“不是!”她是不是要继续给他普法?只要他放过她,她不收律师咨询费也愿意做。
“如果我家有强大的律师团,而我又小心翼翼的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利用的证据呢?”封龙霆手一挥,又有一片衣料被撕扯落下。
这些衣服,件件都是价值不菲。
但衣服选用的料子实在是不结实啊。
轻轻松松,就碎成片了。
“封龙霆,你别玩了,好不好?我不舒服。”她眼睛里含着虚弱的泪光,发现自己真的太过高瞧了自己,在强壮不可抵抗的男人面前,她的挣扎似是像小孩在和大人对对抗一般,毫无胜算。
“我再认真不过。锦念,你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若是你面临这样一场官司,也无胜出的把握呢?”他的手指,就在她胸前的那一片纹身处反复流连。
锦念发现,封龙霆所抚摸的地方,并不是桃花纹身,而是纹身之下所藏着的疤痕,深而交错的伤疤被艳丽的花朵所遮挡,不贴上去仔细看,并不容易察觉。
但若是改用手指去抚摸,想要发现就简单的多了。
封龙霆的眼底情绪全无,一遍遍的轻抚着,留恋不止。
锦念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你千万忍着,别想做什么过分的事。为了一时冲动而去触犯法律,被判个五年十年,多不值得;而且我听说,入了监狱之后,其他犯人会来问你入狱的原因,如果被他们知道你是糟蹋女孩,强女干罪入狱,下场不知有多惨!!”
封龙霆似笑非笑,“你那么肯定,我做了之后,会被你亲手送到监狱里去?”
她未免,过于自信。
“你若敢做,我必定会那么做。”她的样子,再坚定不过。
“喔?勇气可嘉。”他撑着地面,缓缓的坐了起来。
这是打算犯罪中止了吗?
锦念心情下意识的一松。
就见他起身后,又蹲了下来,将她扶起。
不止如此,还顺手帮她拢住了散开来的睡衣,虽说扣子全都没了,至少还勉强能够遮身子。
锦念好尴尬好尴尬。
他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去。
锦念蜷在了他怀里边嘟囔,“能不能帮我叫一辆出租车来,我带着锦渡和罗婶婶走,就不用麻烦你们封家的司机送了。”
封龙霆大步流星的走着,脚步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到了楼梯那边,向上走,是三楼的卧室;向下走,是一楼的客厅;若是打算放锦念离去,一定应该是朝下边走。
可他连考虑都不曾,直接向楼上而去。
锦念的心,再次提溜起来。
“去哪儿?”她惊恐。
“卧室!”他回答。
“去卧室做什么,不是要送我回家了吗?”锦念的脑袋嗡嗡的乱响, 一丝不好的预感,翻腾的厉害。
“谁允许你离开了?”他挑眉,不客气的反问。
一句话,把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全部摧毁的烟消云散。
“你不是……你不是……”锦念一着急,差点把舌头给咬掉了。
“那是你在自言自语,而我,什么都没有说 。”他提醒。
锦念的小脸,一秒钟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