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妃一走,就把她丢给她身边的宫女。
奴才随主子,年贵妃看青晨不爽,她的宫女自是对青晨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一路上宫女尽是挑人少路偏的地方带。青晨跟着宫女转了许久,终于才到了画春堂。
宫女大概是嫌青晨丢人,也不带她进画春堂,只是站在画春堂外一指,对着青晨不耐烦道,“青大姑娘,这里就是画春堂了。你进去后随便找个画师,告诉他你是贵妃娘娘让你来的。他们会好好教你怎么作好一幅画的。”
小宫女说完,拔腿就走,深怕慢了一步,就又重新被青晨缠住。
青晨看着她那像躲避瘟疫似的身影,也不好再开口唤她。
她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推开半掩着的朱漆大门,跨步就要走进去。蓦的,一道黑影就向她重重的撞来。
她被撞的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就看到两个穿着侍卫衣服腰间佩戴宝剑的男子从画春堂走出来。
“两位,我是宫里的……”青晨刚开口要向他们阐述此行的目的。
那两个侍卫都不等她把话说完,匆匆瞥了她脸上的那块蝴蝶斑后,就不耐烦的赶青晨走,“去去!不管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太子殿下正在画春堂,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听说太子齐煜此刻在画春堂,青晨心头一紧,卷翘的长睫微垂,掩住剧烈收缩的瞳孔。
旋即转身离开。
太子齐煜, 前世反动政变,囚禁皇帝。
又派人暗杀那些与他政见不合,反对他的官员及官员的家属。
她爹就是被他派人杀死的。
这样不忠不孝,玩弄权术,滥杀无辜的人是现在的她不能招惹的。
不过,等着吧,只要能让她抓住向上爬的机会,总有一天她要改写齐煜的命运。
让前世高高在上的他也尝尝被人玩弄、虐杀的滋味。
怀着满腹的怨懑,青晨在拐过一个拐角时,又顿住脚步想要回头去看。
这一看,就让她看到了一幕惊诧的画面。
她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有力,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吭哧的扛着一个人走进画春堂。
而被那男人扛在肩膀上的人竟然是齐枭。
青晨眼角一挑。
年贵妃不是说齐枭被皇上带去御书房了吗?
怎么又被掳到画春堂?
还有齐枭虽然人得了痴傻病,但他身上的武功可都还在的。怎么就对付不了掳他的人了?
另外卫风他们呢?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当九皇子影卫的?
齐枭都被掳了,他们这些影卫倒是直接影的无影无踪了?
青晨心里被一大堆的疑团困惑着,一颗心紧揪起。
如果刚才那两个侍卫没有对她撒谎,那太子齐煜让人把齐枭掳到画春堂来,一定是不是好兄弟间的嘘寒问暖……
在青晨注意画春堂时,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卫环顾四周了一番后,见周围没有异常的情况,便也转身进了画春堂。
青晨偷偷的溜进画春堂。
整个画春堂大厅静悄悄,连只苍蝇都没有见到。
更不用说太子一行人了。
午后的太阳照在画春堂的院子,院子里一只肥硕的大花猫摇着尾巴正在花间小道上追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
青晨顺着花间小道举目玩过去,小道的尽头是一片湖。
湖上建了一座石拱桥。
此刻,石拱桥上隐约间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青晨一点都不敢迟疑,借着葱郁林木的遮掩,顺着花间小道向那片湖走去。
“九皇弟,以前的你不是嚣张到不可一世嘛,从来不把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怎么的,今天怎么就像一条丧家狗了?”
一个听着有些扎人的声音陡然传进青晨的耳畔里。
青晨循声望过去,正午的太阳光倾照在以汉白玉砌成的石拱桥上,折射出炫白的光芒。
远处,九重宫阙,琼楼玉宇。
近处,石拱桥上,一个穿着黑色莽龙袍的男子双手负后。
男人长了一双刀削似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阴诡精利的眼睛。浑身上下透着凉薄的气息。
此刻,他唇角勾着一抹邪诈的笑,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凌人的盛气,正俯瞰着全身被捆绑成一团的齐枭。
青晨眼皮一跳。
是太子齐煜。
“你看你,要是以前不做那么多得罪孤的事情,孤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现在说不定就饶过你了。”
齐煜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挲着他有些尖挺下巴,唇角边的那抹笑容变得阴鹜可怖。
他抬起脚上穿着的黑色镶金边长靴,用力的踩在齐枭的手背上。
“呜呜……”
齐枭嘴巴被人用一块破布堵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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