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信息的价值（4）

脑里一次又一次的检查那些入侵代码，用公司的机器测试了许多次，总算稍稍放心。可到下午的时候，却又有事干扰了我——想不到Vanessa效率居然那么高，只几天的工夫，就同意蒋婉婷来做量子盾的销售主管。蒋婉婷高兴坏了，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串小怪物蹦跶的表情，还说晚上要跟我去庆祝一下。

    我能理解她很开心，但我这边都要上战场了，哪有工夫跟她去庆功。我要编个理由说晚上不去吃饭，一时之间编不出来。正好手头有事，给忘了，到下班时候，蒋琬婷直接出现在我工位面前，她的表情，怎么说呢……唔，我能感觉到她在尽力压制着，让自己没显得开心的那么夸张。只是保持着一个笑容。

    “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吧。”蒋婉婷跟我说。

    “喔，我……”我指着电脑屏幕，想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可这时候量子盾其他同事都撤了，这个谎未免也太离谱。

    蒋婉婷看了我的屏幕，我的屏幕停留在几段代码上。蒋婉婷对我说：“高大工程师，能不能赏脸呢？”

    真是麻烦，她这么看着我，我想起躺在床上她的脸，我居然不忍心拒绝。

    好吧，只是吃个饭，行动要到深夜才开始。就陪眼前这个女孩去消遣一下，唔，如果撇开其他的事情，跟蒋婉婷相处，倒真是一件比较舒适的事情。她性情温和，而且很会聊天。

    不料这顿饭却吃得有些超出预期，主要是因为……蒋婉婷喝多了。本来只是静静的吃饭，可蒋婉婷被温酒的器皿吸引，喝了几杯，一发不可收拾，开始跟我讲她的感情经历，讲她姐姐的感情经历，讲她喜欢吃的食物和喜欢玩的东西。唔，在她讲述的中途，她家的‘沧州一枝花’又给她来了电话。她挂断了，直接开了视频聊天，故意把我放在画面里，让沧州一枝花看到。

    唔……其实现代社会的男女关系真的有些麻烦，在高建功那个时代，只要互相见面后没明确反对，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小的时候，手拉手就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发展到今天，要睡过好多次，也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每当想到这些麻烦的问题，我都会觉得现实世界太麻烦了，一点儿也不像代码那么简单、直接且富有逻辑性。

    蒋婉婷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喝了有三四两清酒。本来还晃晃悠悠能走路，出门一见风，腿上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把她安顿下来，本来她还半醉半醒的跟我说话，撒个尿的工夫再出来，她已经睡着了。这倒真的不错，省得我再跟她解释我要去哪里。

    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这并没有耽误什么。我于是出了酒店的门，出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车从拐角处开过。看轮廓应该是大众速腾。我没看到车牌，但最近我每次看到速腾，都有些疑神疑鬼的，在想‘会不会又是那个车牌’。更可恨的是，这车在深圳保有量超多，让我想忘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