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某拿起茶壶往她茶杯里续着水:“很明白呀,好像我还是跟共党沾着边似的。”
“不沾吗?”
“沾吗?”
“你敢说不沾?”
“哪沾了?”
“凌剑飞谁?”
“我好兄弟。”
“除此呢?”
忻瑶的咄咄之势逼迫得乔某不得不投降,顿了顿才说:“他是否共党我管不着,我个人跟他有关的一切,皆因他是我发小,是从小到大在同一所学校念书的情分,更有抗战期我们同仇敌忾的生死情谊!我且问你忻瑶,这样的一个人若有事,换做你该不该为他挺身而出?”
一句“我且问”,还真把忻瑶问着了,她苦笑着说:“你算是将着我了。但是,嫌疑依然,绝非你轻轻巧巧一句兄弟情谊可蔽之。况且还有一个王岩,你该不会说他也是你好兄弟吧?”
乔某亦笑道:“他比剑飞还要高个等级,是我尊崇的师长级人物,亦是忘年之交,同样是我此生要拿生命去维护的人。很不巧的是,他们两个均是共党。”
很突然地,忻瑶咯咯笑了起来:“难怪孙维正说你长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不错,从表面上看,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颇符合你的这种风格,但细究起来,却绝非如此单纯,只是苦于无法拿到证据而已。别又急着打断我,这可是孙维正说的。但是他又说,快了。”
一个“快”字令乔某的神经蓦然紧张了,面上却仍装作一副无所谓之态。
“快了是什么意思?他能掐会算啊。”
“我也这么问他,他却再也不肯松口,无论我再怎样逼他,他只是说,近期你一定会采取某个行动,到时候即便你如何地狡辩,亦难自圆其说,办死你。”
固然心中波澜万丈,乔某却嗤之以鼻道:“就凭他?办我?痴人说梦了吧。走,饿了吧,涮火锅去。”
他必须短暂终止这场对话,脑补一下忻瑶传递出的这个信息。
孙维正是在痴人说梦吗?绝不,甚至可以说已然掐住了乔某的七寸,他所指自己的某个行动某种程度上恰恰暗合了自己欲通过郝静查找内鬼的意图,但他又为何含糊其辞透露给忻瑶,无意抑或有意?他又如何揣摩出自己的这个企图?这不仅仅令乔某费思量,关键在于自己的这个企图是否能进行下去。
与忻瑶的这顿饭本应该是一场食色兼享的“盛宴”,却因孙维正的“痴人说梦”搅得寡淡无味,草草收场,俩人临分别时,忻瑶的三字赠言虽含蓄却一语中的:你有事。
在忻瑶这里有“事”没“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乔某心里揣上事了,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几近魔障。
早上在办公室,乔某手捧一杯浓茶站在窗口前。昨晚一夜没怎么睡,脑袋有点儿蒙。上班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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