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追踪跟踪人

分心，只跟乔某提了一嘴。”

    章唯的脸上立马换上一副兴意阑珊的表情，懒懒道：“反正有他没他我照样活。”

    一句话说得苏一心里顿时蛮不是滋味。

    一路无语。快到家了，章唯才突然说，孙维正已经去汉口了。

    苏一说，感觉他已经盯上剑飞了。

    章唯愕了一愕：“你刚才怎么不说？”

    苏一说：“不是不想你担心么。”

    哼了一声，章唯说：“一个不想分心，一个不想担心，你倒还蛮会做人的。”

    苏一笑了笑没作声。这个任性的女人是想找回场子呢。

    第二天上午，苏一就坐班车去了上海，用了一天的时间处理完所有事务，马不停蹄翌日一早十点飞回了武汉。中午与凌剑飞见了一面，敲定了他这三日的活动区域。

    孙维正盯上凌剑飞，应该出自偶然，在宣嘉伦那儿，他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孙维正与凌剑飞当年在重庆并无过多交集，俩人一块呆的最长时间就是在歌乐山军统短训班。虽然尚难确定孙维正是否辨认出了“死”去的凌剑飞，但以凌剑飞的经验和感觉，他确实被人跟踪了。被跟踪却无法发现跟踪人，能做到这个层次的，全汉口找不出第二人，且有确切消息，孙维正被范轩杰撵出金陵，他的下一个落脚点非武汉站宣嘉伦这里莫属。

    孙维正为何盯着凌剑飞不放，一则从侧面证实他落水汉江那晚，是乔某救了他且有霍光参与，从而坐实乔某通共嫌疑。因为乔某曾向宣嘉伦许诺，若是找着活的凌剑飞，会将他交给宣嘉伦，哄鬼呢。另一方面，凌剑飞当下的身份是武汉地下党骨干，蹑上他，或可大有斩获。

    依据乔某的说法，目前的孙维正是一个人“在战斗”，即便他盯上了凌剑飞，短时间内不会对他造成实际伤害，孙维正希冀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要确定的是，他是否真正识别出了凌剑飞。若是，他的活动范围应该大致圈定在凌剑飞的活动区域。

    有了这样一个设定目标，那么苏一搜寻孙维正的范围顺理成章也应限定在这样一个区域内。否则，武汉这么大，莫说三天，三十天三百天大海捞针去。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当苏一骑着辆破单车车后架上挂着个破篓子扮作收荒货（武汉方言收破烂）的小贩满街头转悠时，却有了种傻眼的感觉。

    善跟踪术者必善伪装术。满眼里男男女女，孙维正尽可扮作青年男女甚或老年男女。他可以是一名学子学者，也可能是街边拄着拐的老头老太，亦可像苏一一样，是个走街串巷的小买卖人，除却儿童小孩，他可以是任意一个人。

    苏一今天的搜寻区域在江岸区。该地是凌剑飞最为活跃的活动区域，概因它是整个武汉地区工运基础最为厚实之地，武汉地下党市委机关所在地也设在这里。虽然苏一看到最多的是穿着油乎乎工装的工人，但视线所及仍有许许多多的平民百姓和小商小贩。苏一的专注点，不在这些人的身上，而是在其行为举止略与寻常人有异之处，比如警觉的眼神、左顾右盼的肢体动作，又比如当地人对陌生人探查的目光。

    然而，苏一转悠了一个上午，破车的链条都掉了好几回，却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