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了对战的五人,大致明白了撒哈拉四杰的魔力各有迥异,组合在一起影响到空气质变,产生出眼前他们现在看到的气象奇观,不过真正的攻击其实跟寻常的四人合力对付一人差不多,只是声势非同小可,配合奇特,往往难寻痕迹,表面看着唬人。
喀赤跟四杰多次交手,深谙他们的阵法规则,早已不会被表象所迷惑,他外号草原雄狮,魔力尽走霸道刚猛一路,一扑一纵间,那都是实打实地杀招,以千斤之力直捣黄龙。
“大个子,你动作慢了些,哎呀,那脚再慢蹬半秒不就恰到好处了吗?魔力刚猛路数练到极致,无坚不摧,原本也是可以的,可真正的登峰造极还是要讲究至刚而转柔,你怎么蠢得不知道活学活用呢……”
周余弦看了半晌,忍不住一个人碎碎念起来,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越来越响亮,比在台上打斗的人还激动。
格雷沙瞟了周余弦一眼,道:“小子,你大吼大叫作甚,总有轮到你上的时候,当泼妇骂街有意思?”
“大个子,那云杰功力太弱,别看他冲的快,当四人的先锋打手,其实不过是扰乱你试听真正的攻击来自其他三人……”周余弦对格雷沙的嘲讽充耳不闻,仍自叫道,明显在帮喀赤。
撒哈拉四杰听得周余弦胡言乱语,不禁俱是骇然:“这小子怎么一眨眼就看出了我们的破绽?”
喀赤对周余弦的话开始还不以为然,心想老子需要你个愣头小子指手画脚吗,听到后来愈发惊讶,深觉有理,仔细观察一直跟他正面交手的云杰,似乎真是有些蹊跷。
喀赤跟他们前前后后交手了数次,都由云杰打头阵,自己的精力基本上都被拖到云杰身上去了,没来得及注意其他人。
当云杰再次从盘旋追击喀赤“狮尾”,喀赤背部一躬,卖了个破绽,云杰却不直接来攻,反而后退了,风杰的旋风魔力卷了过来。
喀赤登时心中雪亮,斜身一扑,空中幻化出了数个喀赤的狮子搏兔的身形,瞬间连攻风杰、雷杰、电杰,唯独将表面上看起来最凶猛的云杰给绕开了。
“大个子,你终于开窍了!”周余弦鼓掌大笑,他看不惯撒哈拉四杰耀武扬威,又见喀赤耿直豪爽,存心帮忙。
撒哈拉四杰原本越缩越小的战斗圈子,被喀赤这一冲撞,登时又拉大了些,火光与疾风席卷整座高台,局势渐渐不明朗。
“姓朴的,你别叽叽歪歪,当老子喀赤要你帮忙吗!”喀赤一招占了上风,心中反觉不舒坦,他也是高傲之人,知道得周余弦点破,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风杰叫道:“朴昌犯,你他妈的是想跟喀赤联手对付我们四兄弟?想上就来,在旁边煽风点火算什么?”
马姆也不安好心的笑道:“朴兄弟,你在索马里大杀四方,将一群海盗玩得服服帖帖,又挫败了大回派,现在是你初试啼声,一鸣惊人的好机会了!”
马姆本来是想挖苦周余弦一二,不料只见周余弦伸了个懒腰,道:“好说好说!各位以为我不上吗?照这样打下去,得打得什么时候,这样吧,我先上去一打二,将他们制服了,算作第二场,如何?”
周余弦这话一时问得所有人愣住了——他是要以一对抗喀赤、撒哈拉四杰五个人?这需狂妄到现在地步才能做出的事,即便是安德烈吉尔、红古仙子都没这等把握!
“你们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周余弦说上便上,竟然没再给他们考虑的机会,身形飘然,去往台上混沌交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