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拿手枪或持军刀,却个个形色狼狈,面如死灰,一副“丢盔弃甲”的模样。他们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营地,有几人都是直接倒在了草地上,显是累极了。
他们当中唯一的那个女人,取下了头上的鸭舌帽,走到王见斜面前,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小四、二哥他们好多人都死了……”
“嗯……”王见斜轻轻拍着那女人的肩膀,嘴唇颤动着,半天只挤出了个“嗯”字,他的眼中却早已热泪盈眶。
“昨天我们挖了半天都是好好的,今晚撞了妈个邪,事儿来来一堆……”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几的平头男子,气呼呼地将手枪扔在地上,大怒道。
王见斜道:“老树,撞什么邪?你们也被疯子攻击了?”
“对啊!你咋知道的?难道你们这边也遇……嘿!你个死婆娘,咋出现在这儿了?看俺宰了你给兄弟们报仇!”那叫老树的男子说着四周扫视,忽然双眼一睁,瞬时咬牙切齿,一把夺过旁边人手里的军刀,猛地冲了出去。
王见斜一愕,放开那哭泣的女子,转头一看,见老树要杀的竟是杨瑾!
老树举着刀冲到了杨瑾跟前,却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一左一右,有两个杨瑾,该杀哪个是好?
两个杨瑾倒是都见机得快,一个往后退,一个往旁边爬。那个没有受伤的杨瑾怒道:“哪里来的神经病,本小姐从来都没见过你,怎么害你兄弟了?”
老树听她骂人,更是恼怒,骂道:“你他妈个贱人,就你第一个咬我兄弟的,还不承认……”老树说着就扑上去厮杀。
“老树、老树,都是误会!你别乱来……”王见斜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叫道。但老树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杨瑾一声尖叫,正要往旁边闪,忽见一只手猛地伸了过来,抓住了老树拿军刀的那只手臂。
老树一惊,手想要回缩,却感觉被铁钳死死夹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他扭头一看,见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抓住了他,骂道:“小屁孩少管闲事,放开!”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周余弦。周余弦一点头,道:“好,放开就是。”手上却突然加了把劲,再松开。
老树痛得一撒手,军刀落地,他缩回手紧紧抱着,但死死咬着牙关,总算没有叫出声来,毕竟自己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被一个毛头小子捏得直叫,面子上可挂不住。
其他人除王见斜、杨瑾外,并没有看出是周余弦捣的鬼,只道是老树自己松的手。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手上有点功夫,难怪刚才口气那么硬……”王见斜心中暗暗纳闷,但也没多追究,一把抓住了老树道:“老树,这位杨小姐不是咬人的那位,你看清楚!你们那边遇到的应该是复制人。”
老树有些明白了,火气稍减,拾起军刀,又瞪了那两个杨瑾一眼,道:“我没心情跟你说,你要问问方萍去!”转身便到了一块空地上躺下,不再理会王见斜。
王见斜苦笑一声,走到了那哭泣的女人,叫了声“萍妹。”
方萍这时也擦干了眼泪,正要说话,忽听天空中隐隐传来了“哒哒……”声响,轰隆隆的。
方萍大奇:“怎么回事,哪来的直升机响……”
剩下的老树他们十个人也是一阵躁动,瞬间有了精神头。老树叫道:“难道是方队来了?他经常神出鬼没,还真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