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眉头渐渐锁住了,银发的人儿没有说话。
“想来,您现在愿意和老奴聊聊了吧,谛君大人……”
……
“想来,您现在愿意和老奴聊聊了吧,谛君大人……”
老者话音悠悠落下,银发的人儿久久沉默着。
!!!
蓦然,突的一个转身,本是立在身前的手已然化指成掌,眨眼间便向老者咽喉之处扼了过去!
掌风携带着凌厉风劲与汹涌灼烧的怒火,红着剑眸的男人吐出口的话音欲加低沉了:
“你在威胁本君。”
狠一拢五指,尽是刻骨杀意重重!
被捏碎了咽喉的身影渐渐化作了一个残影,这些化作了残影的烟在男人身后又一次凝聚,那渐渐聚成人形的老者在男人身后慢慢踱步,先是叹了口气,继而微笑道:
“如此说来,这桩买卖,老奴怕是和您谈崩了啊……”
话音一落,老者驻足,他的身子突似化作了水溶状,从脚跟处开始向大地内溶解,那摊溶解到一半的上半身慢悠悠道:
“不过,还请您不要忘了,您今日的一腔怒火将会带来全然无法挽救的后果,老奴记得您说过,您的力量,不当是为毁灭而存在的。”
溶向了大地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整个密林,突然深深静寂下来了,死一样的沉默,在刹那间笼罩了那立在玄火之上的银发身影。
男人掌心向下的左手并没有翻过腕来,他深深垂下眸去,暗红色的双眸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色彩,须臾,狠狠一捏左手,本是蓄势待发波涛汹涌的玄火八卦阵渐渐在他脚下化作星星点点散了开来,男人就这样青衫款款立在五颜六色渐渐飞散的玄火中,火浪卷起他的银丝和衣袂,他轻阖双眸,道:
“你想要什么?”
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如空谷回响般的声音,苍老的声音微笑着慢慢道:
“公平的对决。”
缓缓抬头,男人的目色沉沉向茂密森林中瞧去,轻蹙剑眉:
“为何?”
那声音在浩荡的森林中四方回响着:
“为了验证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话音刚落!
突有百道如锥古木,如箭雨一般从密林深处向男人径直射来,这些锥形古木根根粗有成人大腿一般,也不知从密林深处何处而发,逞四面八方天地罗网之势向男人刺来!!
右手轻一撩衣摆,右足画半圆形微撤半步,左腿在前微微弓步,银发的人儿就在这一片巨大木锥剑雨中轻轻,轻轻阖上了眸……
“第一次见你,苏某那年不过二十余岁,不过是这仙道之中微不足道的毛头小子一个,你当时笑着问苏某,何为天道……”
男人慢慢,慢慢兀自说着,第一批巨大古木剑雨便已至身前!
一拨一送,一探一让,身若惊鸿更似蛟龙潜游,极密的古木剑雨在这一刻尽失精准,男人悠悠荡步在这另类的剑雨之中,竟犹如闲庭信步与人闲谈一般……
“是……”
苍老的声音又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它回荡在整个天地之间,老者微笑道:
“老奴记得,您那时铿锵冷答,为执,为护,更为守。”
突驻穿梭中的身形,男人片刻沉默,缓缓睁眼向密林深处看去道:
“你又问,那么对你们这些身处仙道中的异族,却该何执,何护,何守,是以又何来天道而言……”
又一波声势更为浩大的巨木箭雨迎面而来,苍老的声音依然微笑着悠悠传来:
“您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地牢十一层中解开了老奴的锁妖锥,您说,你走吧,我虽给不了你天道,但我能行人道……”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微笑:
“那一年,您还不是什么晓白山的掌门更不是如今这鼎鼎大名的刑罚之司……”
第二波箭雨迎面兜头而来,银发的人儿冷目望去,这一波巨大古木箭雨一层叠着一层,却是一丝一毫的空隙都不曾留下!
赫然一声冷笑,却是刷的敛了身形笔直而立,他看也不看兜头而下的无数古木箭雨,反而冷冷向森林某处瞧去道:
“你那时倒已经有名的很了,苏某说的可是,妖域的妖司大人,万树之王徐妖司?”
无数箭雨眨眼已至身前,携带着雷霆呼啸之力,向位处中心的男人狠狠,狠狠刺来!
冷眉一肃,青色的衣袂竟是无风自起,男人沉声喝道:
“破!”
“轰”的一声,却是一个极白光圈从他身遭赫然炸了开来,无数的巨大古木竟在这一刻尽数被这巨大光圈炸飞开来,一时间横七竖八在场中空地如雨而落叠满了圆形空地。
青衫人儿就这样冷漠立在一场特殊的木雨之中冷冷道:
“小打小闹的你也玩够了吧,万树之王,你是等着本君把你的真身抓出来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