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狠挨了几戒尺以及痛哭均化作了无效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灵儿抽噎着到底乖乖从床上下来了,站定,还是没能忍住揉了揉哭红的双眼。
轻轻蹙眉,沉着面的男人淡淡道:
“站好。”
几乎是不情不愿的拧直了身子,这红着双眸的小小孩子突然轻轻哽咽道:
“义父,我没想赖床的,但梦里,我梦得见爹和娘……”
犹如有人狠狠给自己心坎上抽了一鞭子,苏谛君一时口不能言,就是这样童声童气的一句话,几乎在刹那之间逼的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蹲下身来,苏谛君意图自己能同眼前的孩子一般高,许久,他伸出手去缓缓道:
“来。”
小小而又哽咽中的孩子走上前来,一手持着戒尺的男人将她搂入怀中,抱紧她,许久才慢慢道:
“灵儿……义父……义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是因为即使我已手持戒尺立于你的面前,你却仍愿意对我坦诚直言。
难过,是因为你这小小的肩膀还是这样的幼小,却不得不承受这样的思念。
被这宽厚的怀抱搂在怀中,便不由自主的泣不成声了,灵儿小声哽咽道:
“他们,还会回来……吗?”
还会回来吗?
那会大笑着用胡子扎自己的父亲,那会微笑着念叨自己的母亲,还会回来……吗?
蹲下身子抱着孩子的身影剧烈颤抖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更加的搂紧了几分怀中小小的身影,苏萧焕抚上她小小的胸口,慢慢,慢慢郑重道:
“他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灵儿,不论你信或不信,他们从未带走过对你的爱意,他们永远都在这里。”
灵儿一时哭的泣不成声了。
男人抱紧了这小小的身影想,并且,从今往后,义父也许并不是一个理想中的好父亲,但,义父会倾其所能的见证你的成长,更会如要求自己的孩子一般要求你,从今往后,将由义父和义母来给你一个家。
就这般哭了一会,灵儿渐渐在这宽厚的怀抱中止住了哭意,许久才有点委屈怯生生瞧了男人手中的'凶器'一眼哽咽道:
“那……您不打灵儿好不好,爹爹都不会打灵儿的。”
瞧一眼她,又抬眸瞧一眼床上的枕头,轻轻叹气,却是淡淡道:
“伸手。”
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怯生生把小小的手掌伸了出来。
拿起戒尺,灵儿下意识有些害怕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沉沉的戒尺落入掌心之中却不如身后一般的疼痛,戒尺是轻轻放在孩子手心之中的。
灵儿傻兮兮看向义父,便听:
“义父不曾去问过你的心思,就这般动手打了你是义父不对,义父与你约定,这把戒尺,将会因规戒而存在……”
话说到这,男人在孩子面前伸出了自己大大的手掌,扬扬下巴示意她动手。
灵儿一时听的有些发懵,然而已然伸出另一只手去抓住了女儿持着戒尺的手,继而狠狠扬起便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抽了下去!
眼见着一道红棱冒起在那大大的掌心之中,灵儿突然觉得那大手之中的痛楚仿佛能转移一般,心里深处这一刻如千刀万剐般的痛楚,这样的痛楚,却还不如直接打在自己手上呢!
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她伸出手去搂紧了这宽厚的身影哭的说不出话来,男人抱紧了怀中这大哭不止的小小身影,他的目光,却是静静,静静看在自己掌心之中的。
义父在此立下的第二条规矩,便是站在规矩的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
义父既然要求你做到,那么所有的一切,义父便先会做到。
……
即使最后的收场是一戒尺都不曾敲在手上,灵儿却可以同夫妻二人一般早起了。
医圣紫晍大为意外的看着次日清晨出现在膳食厅中的小小身影,虽然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虽然依旧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然而……紫晍向坐在上首之上面色平静的丈夫看去——孩子到底是自己来的。
有叹息有心疼,紫晍走上前去将不满十岁大的孩子抱了起来,柔声道:
“傻丫头,晨里湿气重凉的紧,义母以为你还要睡会就没去看你,往后可不准再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了……”
灵儿舒舒服服窝在义母怀里,打了个哈欠嘻嘻道:
“义母,厉不厉害?灵儿可是自己起来的!”
紫晍微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
“特别了不起,吓了义母一大跳呢!”
灵儿搂紧了女子,笑嘻嘻的还要说些什么。
“下来!”
沉沉的声音夹杂着冷冷的眼神,男人面色淡淡道:
“没大没小,用膳就用膳,往你义母怀里钻的什么劲?!”
撇撇嘴,虽有不满,倒也还是乖乖下来站定了。
扬手,一指门外,男人面色依旧说道:
“出去整理衣冠,问完安再进来。”
灵儿噘着嘴转过身去偷偷做了个鬼脸,但到底还是乖乖出去了。
于是,这堪称小公主上至山来后吃的第一顿正正常常的早膳了,虽然用膳期间被数次呵斥:
“夹自己眼前的菜!”
“吃多少就夹多少!”
“吃饭不准吧唧嘴!”
“坐下就有个坐像!”
“……”
呃……总之姑且应该算是顺利的吧……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紫医圣伸出手去正要一人收拾碗筷,男人却已一同站起身来自己当先收了两副碗筷继而转过头去看着女儿淡淡道:
“灵儿,义父义母忙不过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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