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们……呢?
这天底下有多少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着父母至亲?又有多少的孩子一出生就丧失了或是追逐光明或是自由奔跑的权利?
更……有着多少的孩子,他们念不起书,负担不了生活,小小的年纪肩膀上扛着的却是比天还大的担子,那么到底是他们做错什么了……呢……
所谓的公平,对于这个毫无道理的世界来讲似乎永远的是相对的,而所谓的不公平,却时时刻刻的发生在我们的耳边与我们的身旁……
男人将妻子揽入了怀中,他无法回答妻子含泪问出的这个问题——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吗?他与妻子坎坷一路,从未辜负过这天地六道乃至这日月苍生,便是这样因,至如今却换得了个家人团圆都不得的果……
满心的委屈与不甘,是不是该化作刺向这苍天大地的怒火之刃呢?!
然而,男人抱紧了妻子,他想:
这并不是一个足够仁慈的世界,自古以来唯有强者才能立于云端行驶着最高的权利,但同时,强者也跳不出世界最初的守则。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也是一个足够仁慈的世界,它全然不求回报的给了人们生存下去的权利与希望。
只要我们还存在于这里,那么,便没有任何的道理去轻言气馁罢!
“婉儿……”
男人将自己的下巴抵上了妻子柔柔的乌发,许久,他慢慢,慢慢道:
“总会有办法的……我想过了,这晓白山也该添些生气了……”
泪如雨下的紫眮愣了一愣,似乎从四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之后,这也是丈夫第一次,提及了关于想要收徒的想法。
她心下轻轻有些宽慰了,是了,这冰冷的山头,总归是寂静太久了啊……
这一年,夫妻二人都不知道,离那小小的身影上至山来,还有不多不少恰好五年时光。
不抛弃,不放弃,大抵便连老天,也要做出让步吧。
……
“主子!”
慌慌张张的白色身影突现眼前,夫妻二人都是一怔,却听乾天跪倒在地深深吸了口气道:
“主子,夫人,出事了……”
微微一愣,男人面色骤然一沉道:
“快说。”
“燕氏夫妇昨日大张旗鼓上了灵庵宫,在灵庵宫的'叛仙冢'中硬生生当着一众灵庵宫众给鼎天道人上了三炷香,及至后来灵庵宫掌门人韩赤玉赶到时更是……”
乾天吸了口冷气,苏萧焕已然踏上前一步沉声:
“更是什么?!”
重重叩了一首:
“更是一连大败了韩谛君和灵庵宫两位仙道长老……”
似乎愣了愣,女子不由道:
“燕师哥夫妻二人怎么样了?!”
乾天答:
“燕氏夫妇虽是都逃了出来,但受伤极重。二人此次闹出的动静之大就连魔都之众都惊动了,主子夫人是知道的,那灵凤魔君于魔都之众来讲也是不折不扣的叛徒……”
一个偏生弃了仙君的身份,非娶走了魔都里大名鼎鼎的魔君,搞得仙道不容。
一个决然弃了魔君的身份,非委身于仙道中赫赫有名的仙君,闹得魔都通缉。
怒然一挥衣袖,青衫的男人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勃然大怒了:
“十年都忍过来了,偏偏非要在如今搞出这样一番闹剧来!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
他似乎一时找不到太好的形容词,便听乾天面色堪忧道:
“主子,仙魔二道已经追了二人一天一夜了,二人受伤极重,若是照此下去,被抓只怕只是……”
乾天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
狠狠攥紧了双拳,男人面色如铁,攥紧的拳头之上根根青筋暴起,许久,他咬牙切齿道:
“混账玩意……”
紫晍听及丈夫甚怒至此,一时面色堪忧抬头缓缓向丈夫看去,许久才摇了摇头慢慢道:
“萧焕……以你如今的身份,你最去不得了。”
仙道大名鼎鼎的刑罚之司,而今若是去了,到底是该救人……还是该杀人?
男人没答话,他只是又狠狠,狠狠攥紧了双拳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慢慢对着乾天开口了:
“我若不去,他们……可能逃掉?”
这本不是一个男人如今身份应该问出口的问题,然而已经问了,乾天便叩了一首认认真真答:
“回禀主子,以二人如今的负伤状态,绝无可能。”
似乎轻轻颤了一下,男人一时闭起了双眸,他就这样好久好久的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许久,似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乾天,男人缓缓睁开眼来慢慢道:
“本君现以刑罚之司之名昭告天下,此事……即刻起将由本君全权接管……”
微微一顿:
“你带着刑惩牌先行一步,叫他们即使追到也不得伤此二人性命,本君……”
苏萧焕面无表情慢慢开口了:
“本君即刻就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