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见林建军执意要问,也只得收敛一下:“就是开个玩笑。那人不小心把水打翻在小红的腿上了。小红就笑了他两句,问他摸她大腿是不是摸得很爽。”很无聊地叹一口气,“那个人倒真是一个老实人,半天答不上来话。”
林建军:“然后呢?”
柳莹想起那天后来的话,那些无聊又淡去了,神色有些萧索。
“小红看他真是个老实人,也不拿他开心了。”她低下声音说,“跟我们说,以后上岸,就该找这种人。”
柳招弟也在沉默中,黯然了神色。
这次没等林建军再问,柳莹便又振作起精神,简短地结束:“就这么多。之后,我们吃完面就走了。”
林建军点点头:“离开面店以后,直到1月1日凌晨,你们和纪月红分开,这段时间里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柳莹摇摇头:“没有了。就跟平时一样。上工,休息。休息,上工。”想着想着,还有点儿苦地笑了一下,“要说起来,那一天小红倒是过得挺安生的。一直都没跟人吵过。连呛一声都没有。那晚快分手的时候,我们还笑着问她,你今天怎么了,母老虎还没发威呢。”
林建军看向柳招弟:“你呢?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柳招弟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睛。咬一会儿嘴唇,也摇了摇头。
林建军就想问头发的事。谁知刚开口,却听柳招弟出声了。
“元旦的前一天,小红姐突然去做头发了。”
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到他想谈的话,林建军也是一愣。
柳招弟正巧又偷偷看他一眼,还以为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没什么意思,连忙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之前明明说,过完元旦再去做头发的……”
林建军及时表态:“你只管说。”心道:这个孩子倒挺仔细。面店的事,也是她提醒柳莹的。
柳招弟便放松了一些:“所以我就陪她去了。我只是洗了个头。”
林建军:“嗯。”
那天理发店里的人还挺多的。但因为她们都是熟客了,所以还是很快就让她们排上了。
相熟的理发师问纪月红是不是还要染红色。
纪月红却停了一下,转头问柳招弟:“我染红色好不好看?”
柳招弟就是来陪她的,也没料到她会问自己的意见。而且纪月红从来也没问过她或周围的姐妹这种问题。老实说,纪月红的品味即使是在她们那群人里也不太好,经常把自己从头到脚弄得跟调色盘似的。就算惹得周围人注目,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柳招弟有时会觉得,纪月红恐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便笑着对她回道:“好看。”
纪月红也笑了,但是不相信:“说实话。”
柳招弟犹豫一下,只好说了实话:“小红姐,其实……不太好看。”
纪月红倒没生气,只是照着镜子安静一会儿。又问:“那什么颜色适合我。”
柳招弟不假思索:“就黑色挺好的。”
纪月红:“黑色不土吗?”
柳招弟:“不土,很衬你。”
这时候理发师也说:“是呀,黑头发看起来纯纯的。”一面轻轻撩了一把她的头发,“你发质又好,给你做个直板烫,清纯死了。”
纪月红一下子笑出来:“清纯?”又笑一声,“真会说话。”
见纪月红不出声,柳招弟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理发师一个人又多说两句奉承话。
也不知道纪月红是不是真地听进去了,理发师又一次问她时,她终于决定:“那你给我把红色洗掉吧。就做直板烫。”
理发师笑道:“洗不掉的。只能再染一遍黑色。”
纪月红有点儿意外:“洗不掉了?”
理发师:“是呀,这个颜色太艳了,染上了就洗不掉了。”开玩笑地说,“要不然就剃个光头,等头发重新长出来。”
纪月红笑骂道:“你这是让我去做尼姑啊!”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我告诉你,过两年我也是要嫁人的。”
柳招弟吃了一惊。纪月红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开玩笑。但是从来不拿嫁人这种话开玩笑。所以听到这里,柳招弟也不自觉地留心起来。
理发师笑问:“哎哟,有男朋友了啊?”
纪月红一撇嘴:“没有也可以找嘛。两年还搞不定。”
理发师笑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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