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位于朝阳区中西部,因距内城三里而得名。
这一片地域明、清时属顺天府大兴县。作为地片名,泛指左家庄、朝外大街、呼家楼、麦子店合围地域。1962年在地域内建北使馆区,20世纪60~70年代建成外交公寓群,三里屯一带逐渐发展成为驻华外交人员聚居、购物和外事活动的重要社区。
但这里最著名的,还是酒吧。
北京三里屯酒吧街是北京夜生活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每到夜色阑珊,这里灯红酒绿,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衬着大都市喧嚣与奢华。一直以来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总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谁也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每天都有许多洋人开着车或打的到这里来,特别是在晚上,洋人们会成群结队地拥到这里来——不仅是洋人愿意到这里来,许多中国人也把客户或朋友请到这里来,把这里作为交际的场所。
夜莺酒吧是新东路上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但是和这里所有的酒吧一样,每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里就会被寻求夜生活刺激的红男绿女们挤得满满当当。硕大的音响澎湃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舞池里面扭动着一具具年轻而鲜活的肉体,在酒精和某些违禁药物的刺激下,散发着人类最为原始的动物气息。
三辆如同幽灵一般的黑色林肯轿车在夜莺酒吧门前停了下来,车门被推开,七八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挂着空气导管耳机的青年男子下了车,推开夜莺酒吧的大门,鱼贯而入。
被这七八个黑衣男子拥簇在中间的,是一个气质与这片街区十分不合宜的青年男子。他身材高挑纤瘦,容颜清俊,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中山装,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黑色雷朋墨镜,隐藏在墨镜背后的双眸,仿佛闪烁着如星空般深邃的幽光。
这个人,正是方鼎。
这些黑衣男子身上的气质与这片街区,与这家夜莺酒吧格格不入。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这里干嘛,但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这里也不会有人阻拦。
那些被酒精刺激得神志模糊的红蓝绿女们,不会在意身边擦肩而过的异形怪兽,而能在这里站得住脚的酒吧经营者,以他们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三辆如同幽灵一般的黑色林肯,那些近乎恐怖的车牌号,代表了什么。
七八个人拥簇着方鼎,在拥堵的人群中穿行,很快便来到了吧台前。
吧台旁边坐着的客人看到这个架势,纷纷起身离开,就连吧台后的酒保,也十分知趣的转身去了另外一段。这一片儿,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烂醉如泥的酒徒。
稍有眼力的人,或者是对时尚圈稍有涉猎的人,便能看得出来,这位酒徒身上穿着的是阿玛尼当季的最新款男装。在北京,能买得起这么一套衣服的人很多,但是能将这么一套衣服穿得皱巴巴的如同一团破烂,竟穿出来抹布的感觉——这种事情,能做得出来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
再配上他那一头乱糟糟如同杂草一般的头发,以及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边的方鼎,不难猜测出这位酒徒的身份。
八名黑衣男子围成一圈,将这位酒徒和方鼎围在了里面,顿时,喧闹的酒吧之中,这一块区域仿佛被生生地隔离了出来,仿佛在喧闹之中开辟出了一片静谧的世外桃源。
方鼎恭恭敬敬地站在酒徒身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这名酒徒身前堆积如山的空酒瓶,耀武扬威般地说明了这位酒徒今晚到底狂饮了多少酒精。趴在吧台上烂醉如泥的他,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清醒过来了。不过方鼎似乎丝毫不急,就这么默默地侍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直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的酒徒终于微微抽动了一下身子,手一抖,将身前的空酒瓶打翻一片。其中还有半瓶没喝完的苦艾酒倒在吧台上,淡青色的酒液流淌出来,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浸湿了一大片。
原本如同干草一般的头发被酒液浸湿,现在变得就好像是被无数炼油厂污染的小河沟里生长出来的水草一般,显得极为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苦艾酒呛了一下,酒徒终于是恢复了一丝丝清醒,扬起手,伸出手指,挥着手,像是在向酒保要酒。与此同时,他嘴里似乎还在咕噜着什么。
酒徒的声音含混不清,但是方鼎能够听得清。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上司的这种状态,他也已经习惯了和这种状态的上司打交道。因为不管如何,上司,就是上司。
酒徒咕噜着说道:“去,把张岚干掉。”
方鼎闻言一愣,不知道这个吩咐是不是自家上司在烂醉之下的突发奇想。
不过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会去质疑自己的上司,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已经有足够的资格提醒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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