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长都这么说,那老汉我也就不矫情。”
“有了这笔钱,我也能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把赌债给还上。”
“希望他经历过这次的事情,能够长教训。”
“如果他出院后还是像以前那样,那我以后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尧臣这孩子我会把他照顾好,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像你们一样。”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银行,我想把这笔钱分开存。”
“一部分留给我那个正在住院的儿子,一部分留给我那小孙子。”
“这是给他以后上学娶媳妇儿的钱,这钱谁都不能动。”
梅圣易接受柳亦辰给出的这个价格,在心里面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孔叔,那我就跟梅老去银行把账转了。”
“梅老,这东西暂时先放在这,您老没意见吧?”
“咱们转完账先去看看尧臣,然后我在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梅尧臣的父亲。”
“我想他通过这件事情,应该会痛改前非。”
“您最好不要和他说,你卖这两件东西的事情。”
“要不然被他知道,您老有这么多钱,我怕他又继续沾染那些恶习。”
“到时候怕是连尧臣的那笔钱。也会被他给挪用掉。”
“他要是问起来那笔欠款是谁还上的,您就告诉他是我看你们两人不容易才出手相助。”
“让他出之后安心找份工作,别总这样,每天浑浑噩噩下去。”
柳亦辰没见到梅老的儿子,也不知道这人的品行究竟怎么样。
他只能先这样嘱咐梅老一句,刚才听梅老的意思,看来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要不然他不会把钱分成两份存起来,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
可是对梅老一家,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东西放在这儿,我还有啥不放心的。”
“老汉我虽然年纪有些大。可是我这双招子没瞎,看人还是能看个七八成准。”
“等我回就按你说的告诉我儿子,他要是痛改前非。”
“或许我会给他留下一笔钱,要是他还像以前那样,那我一分都不给他。”
梅圣易说完站起身,他们两人出了茗雅轩去到一旁的银行里面。
小道士则是留在这欣赏这两件东西,店里面的那些店员也来到这边。
反正现在店里面也没有顾客,她们是想和小道士多多接触一下。
小道士用手拿起那件错金银十八面铜骰子观察起来。
“孔居士,我听说这古玩上面都有一层包浆。”
“你能给我讲讲,这包浆是怎么一回事吗?”
“是不是每件古玩上都有包浆,就连店里卖的那些翡翠饰品。”
“是不是经过长时间的盘玩,也会形成包浆?”
小道士把这件铜骰子放下,看向孔峥茗问道。
“包浆过去是老古玩行的专业术语,现在很多普通平头老百姓,也都知道包浆这个词。”
“这个词都快变成口头禅。电视上常有貌似专家的人一口一个包浆。”
“说的牙倒齿酸的,以其昏昏,使其昭昭,言必提“包浆”者,必是古玩界冒牌者。”
“包浆一词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
“包浆最初指软性材料,比如说纸,观察一幅旧画。”
“我就听老先生们讲,包浆旧,一望便知。”
“此时的包浆,来自于旧时洗衣后的上浆,棉质衣服旧了特挼。”
“洗后上浆是为了挺括,现在没人浆衣服了,理解起来就费点儿劲。”
“后来包浆开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这类硬中带软的材料。”
“这类材料做东西放久了。会形成一层氧化保护膜。”
“时间越久色泽越美,所以包浆又有酸者称之宝浆。”
“称宝浆者看不上称包浆者,嫌其发音不雅。”
“再后来包浆又传染至金属玉石等最硬材料上。”
“由于这类材料很难自然生成包浆,人为帮忙出包浆时称之为盘。”
“包浆对文物欣赏有一种难言的美,文人雅士历来津津乐道。”
“于是假包浆大行其道,人为地加速包浆的形成。”
“但敏锐者一眼可以辨出真假包浆,假者就不排除作赝的嫌疑。”
“但亦有例外,老家具使用过度,斑驳沧桑。”
“有人心里不接受,剥皮去壳,然后又蛇足上盘。”
“真真假假之中,就有了古玩界的江湖。”
孔叔的这一番讲解,让这些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她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经常听到的词,还有这么多讲究。
包浆既然承托岁月,年代越久的东西,包浆越厚。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新买来的竹席。
不论打磨得多少光滑,都不算有包浆。
但老祖母睡了五十年的竹席,包浆红亮不待言说。
这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不能说一件没有包浆的古玩就是一件赝品。
没有包浆的古玩能够流传下来,也许是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
你也不能说这东西有包浆,它就一定是古玩。
现在的造假技术那么发达,多少年份的包浆他都能给你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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