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震惊了整个林源市的连环杀人案终于落下帷幕,功成身退的韩飞和小影也要带着黑子离开了。在走之前,两人一狗一起来到了石铁的墓前。
“小石头,案子破了,彻底地破了,你在天上,也可以安心了。”韩飞把一大碗酒倾洒在石铁的墓碑前,“这一次,我把所得到的酬劳全部给了你的父母,有了这笔钱,他们也可以安然得度过晚年,你不用为他们担心。”
“石铁大哥,你是个真英雄,我敬你!”小影举起了一个啤酒瓶子,“我干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韩飞接到了胖局长打来的电话:卢明业在看守所里自尽了,他自杀的方式跟司徒徐徐一样,都是用牙齿生生咬破手腕处的静脉血管,大出血而死。临死前,他用鲜血在墙上写下了司徒徐徐和自己的名字……
死者已矣,而对其他人而言,生活还要继续。韩飞相信,经历了这苦难的一切,佳年也好,徐美美也罢,甚至是司徒静静,她们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新人生。他祝福她们。
高校罪之《蝶女幽魂》
焦黄、霉烂、凌乱、乱石、枯草……举目四望,一片狼籍、满目疮痍!
破败的衣服、肮脏的垃圾被遗弃在街道上,疾风扫过,卷起一阵骚乱。在飞扬的尘土中,它们拍打着冰冷的地面,呜啦啦直响,仿佛在无助地呜咽。废墟中孤零零地矗立着几处破败的房子,土坯砌成的墙显得历经沧桑,房门都没有上锁,阴风肆虐着,门就机械地关上、打开,发出单调枯燥的咔咔声,犹如在演奏着死亡交响乐。
谭剑峰呆呆地站在废墟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只感到一阵阵眩晕,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呢?
回忆仿佛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给拦腰截断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隐隐约约地,一股飘渺的声音飘了过来,呜呜直响,好像是遥远的风声。天哪,那竟然是女人的哭声,哭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求救,让人心疼。
她怎么了?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谭剑峰坐不住了,在废墟里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哭声时远时近,有时仿佛就在耳边,有时却似乎遥不可及。
不远处有个破败的小屋,是那种很古旧的瓦房,土坯墙上被风雨留下了深深的创伤。
哀怨的哭声再次响起,没错,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谭剑峰没有迟疑,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小屋。
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门破败不堪,好像被火蹂躏过,一片焦黑。
轻轻一推,门 “吱呀!”着打开了。四周骤然静了下来,哭声似乎突然消失了,只听到自己心跳的“通,通!”声。
小屋里很昏暗。谭剑峰瞪大了眼睛,仔细地察看,在小屋最里面,似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好奇战胜了恐惧,他一步步地靠近,天哪,竟然是一个女孩,她一丝不挂地缩着身体,无助地发着抖。女孩面朝墙壁,看不到她的脸。皮肤白嫩,曲线诱人。
谭剑峰一惊,没有继续前走,轻轻地问:“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女孩一动也没有动,没有一丝额外的声响,仿佛只是一具尸体。
望着女孩那让人想入非非的背影,他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他还从来没有跟女孩子接过吻,更没有更亲密的行为……四周无人,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咬紧嘴唇,俯下身子,悄无声息地把头往女孩的脸上靠……
突然,女孩闪电般地坐起来,犹如眼睛蛇般迅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了谭剑峰的脖子。原来,她并不是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猫,而是盘成一团准备随时出击的蛇。
瞬间,剧痛传遍了全身,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发抖,都在疼痛。
就在女孩野狼般扑过来时,谭剑峰看到了她的脸。尽管过程还不足半秒,但那张脸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她的脸很均称,圆圆的,不过皮肤却是像纸一样白。最让人铭记于心的,是她的那双眼睛,空洞而苍茫,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血污。
……
惨白的脸定格了,接着眼前是一片黑暗,身下一片软绵,是在床上——是在做梦!谭剑峰忽地坐起来,喘着粗气,四周静得可怕,心跳的嗵嗵声在寂静的夜里蔓延着,分外诡异。
一个月了,几乎每晚都会被同样的梦惊醒,把他一次次地推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