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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6章 系色中枢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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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连最基本的“存在性”都无法确保,那么,作为“人类”而存在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呢?

    不作夫来到同伴的身后时,红门便徐徐开启了。然而,同伴只是站在门口,对身穿病人服的不作夫说:“很抱歉,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如果没有系色中枢的许可,就不能让任何人走进这扇门中。”

    “‘病毒’最终会让所有人都不存在,他们现在至少还存在着。”系色中枢在不作夫耳边呢喃:“如果拒绝现在的变化,就意味着,在‘病毒’面前将毫无还手之力。”

    ——考验?

    “……”不作夫默然无语,他不是没有理由去反驳,但是,那些理由在“存在”和“不存在”的矛盾中,是如此的苍白。他可以从人性人理层面,从精神的自由和人的定义层面,做出种种“人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反驳,但是,那在“不改变就要被彻底毁灭”的命运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已有的和未来可见的科学理论中,“死亡”已经不是终点,而只是一种存在方式的改变,但是,系色中枢给出的理由,却是以“超越死亡的存在性”为基础。

    然后,系色中枢没有回答,它已经没有了声音。

    两人一起加快了脚步,同伴率先小跑过去,手掌碰了一下红门,红门上顿时幻象从丛生,那看起来刚硬的材质,也变得如同水波一样,涟漪阵阵,不似实体。

    差距太大了,已经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不作夫只觉得,眼前这个系色中枢的正体,比自己之前所见到的桃乐丝还要梦幻。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超乎想象的东西,是真正存在的吗?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难以想象的存在方式,仍旧无法追寻到“病毒”的正体,那么,“病毒”又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不作夫暗自在心中撇撇嘴,他觉得,如果不是系色中枢对他们的影响太深,他们早就抱怨了。这里的情况,绝对不仅仅是防御或考验这么简单。这是一种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手段,往人类的科学上靠,也属于心理学催眠暗示的范畴。这里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正是让这些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重要一环。

    紧接着,毫无征兆的,他的视野披上了一片淡淡的光。如同见到桃乐丝时,所看到的那不是人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的形态,也如同自己在做梦中才会看到的那种扭动,可以是任何东西,却也无法成为具体的某样东西的轮廓。很难说明,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眼前这东西的参照物,也无法用固有已知的任何轮廓去套用眼前的轮廓。不作夫甚至觉得,在这个存在的奇妙中,自己和周遭的一切,都不过是对方的一场梦。自己也并非有知觉地看到了这一切,而是在对方的梦中做梦。

    这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一种刻意的设计,不作夫已经明白过来,然而,现在要离开,也只能原路返回,同样要走过这么一段长长的,让人愈发迟钝压抑的距离。他偶尔回头望去,只觉得身后的灯光正在被一片幽暗吞没,而那片遥远的幽暗正朝着自己两人追来。

    地下通道很长,这是不作夫的感觉,但同伴却觉得没这回事。“没多远,很快就到了。”然而他已经说这话三次了。通道里没有任何装饰,全都是裸|露的钢筋混凝土,一盏盏灯以相同的间距重复,有时会让人觉得自己明明一直向前走,却突然间就回到了起点,自己仿佛就是在一个头尾相连的回圈里移动。对时间的感觉和对空间的感觉都在变得迟钝,这里并不安静,脚步声一直都在回响,更显得这条通道十分空洞,而正是这种充满了重复性,空荡的,让人的直觉变得迟钝的设计,正在让不作夫的脑袋也变得浑浊迟钝,原本还算敏捷的思维,如同老牛拖重车一样举步维艰。他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思考,更记不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沉重,如同连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这股沉重压制。

    “也许,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同伴回答道:“其他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一次就抵达系色中枢面前,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几次机会来这里,来得最多的人已经尝试了五六次。”

    眼前所见,仍旧不是对方的真正形态。但对方确实在这里,并没有任何掩饰,仅仅是自己的观测就只能达到这么一个局限的范围,无法观测到对方的整体。

    “但你们还是全员都见到了系色中枢?”虽然是疑问句式,但不作夫的口气却很肯定。

    说到底,这条地下通道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保护系色中枢,还是更侧重于限制系色中枢,还不能完全肯定。安德医生很可能是打算限制更多人和系色中枢接触的,也许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因为安德医生想要独吞系色中枢,但是,不作夫在见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反而觉得,安德医生这么做,有一大半是出于好心:他可能已经预见了,系色中枢绝非是那么安全的东西。同时,在这个孤岛病院里,系色中枢到底安全与否,和其深入接触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没有比时常和系色中枢打交道的安德医生本人更清楚的人了。

    “但你给其他人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拥有的东西,那些东西只会摧毁人类的精神和思维,乃至于摧毁人类固有的物质结构。”不作夫重复着自己的观念:“那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东西,他们已经被你扭曲了。我看不出来,他们现在和被‘病毒’感染有什么区别。”

    人会被说服,那么,被他人说服,和被系色中枢说服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是说,自己纠结的,其实只是“系色中枢”还算不算人类的问题?然而,即便是这个问题真的关系着人类的本质和存亡危机,但和“自身生命的存在性”比较起来,又有什么重要呢?

    不作夫理解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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