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 空转

    这一次不仅事出突然，而且要面对的更是自己不熟悉的场面。

    “抱歉，看来今晚是不能举行除魔仪式了。”她的口气仿佛已经知道我的选择了一般。

    同样身为灵媒的八景似乎也听到了，她尽量维持着冷静的态度，可是闪烁的眼神似乎预兆着某些不详的袭来。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这么快？”

    “不进行试探吗……”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牛仔打断了。

    至少有一个敌人是确定的。那名逼迫富江逃跑的13号病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梅恩大人。”

    我习惯于在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例如尽量收集情报，预想各种局面，进行模拟体验之类。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提高成功率，还是一种告诉自己尽力了的仪式。

    所以就算那只恶魔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我的力量，我也决定今晚就为咲夜进行除魔。做下这个决定，我的心中仿佛有一根细小而透明的丝线断裂了，某种负担骨碌碌地滚入一望无际的漆黑的心涯，灵魂似乎变得清澈和轻灵起来。

    前几次相同局面下的苦果还历历在目，白井曾经利用我的措手不及和应变僵硬，在我的身心中留下痛苦的伤痕。

    将缭绕的思绪暂时压下，我开始询问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牛仔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盯着我们，就如同老兵藐视着刚入伍的新人。富江视他如无物，可我没有这份定力。

    富江的眼睛有一团异常的光彩，她似乎在期待什么。

    不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而是为了让对方能够更好，这才是英雄的定义吧？

    “没办法了，只能水来土掩。”牛仔回答了我的问题，“既然他们想开战，那就由我们选择时间和地点。我想两位对这种紧急情况应该有所准备吧？”

    “出了什么事情？”富江问道。

    我的心情有些糟糕。本来一切顺利，却总是会在紧要关头发生意外。在看到胜利的果实后，更残酷的开始就会接踵而来。这种感觉，就好像……

    我点点头。

    半晌后，八景的视线从我和富江脸上一一掠过，落在梅恩女士身上。

    梅恩女士却仍旧是那副风平浪静的表情，她“嗯”了一声，再度将目光转回我和富江这边。

    既然自命是她的英雄，那么就不能将其和自己的利益联系起来。

    “厄运缠身，就像是被老天抛弃一样。”富江用力喷出一口烟气。

    “梅恩女士，怎么时候可以给咲夜进行除魔？”

    “战争吗？太好了，我早就等不及了。”富江站起来，将烟头弹进烟灰缸中，烟雾优美地划了个弧线。

    “对神和恶魔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们不知道的答案。”八景如同读出了我的想法般说道。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他们的“安全屋”，就算所有明面上的据点都曝露，这里也是能够维持到最后进行转移的地方。

    “那是当然的吧，既然是做踢上帝屁股的事情，怎么可能继续被那老家伙眷顾？”

    我也从口袋中翻出香烟，和富江分了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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