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5章 迈步回家时

sp;   这算什么啊？我哑口无言。

    “啊，抱歉。”我连忙说。

    车里开始骚动起来，众人疑惑地寻找异状的来源。

    “你这么说，我不明白啊。”

    一个人的过去十分重要，但也并非完全必要。

    就此打住吧，猜想总归是猜想。

    格外眼熟的风景，那个方向正是我们即将下车的地方。记忆中的大楼，正从窗口处腾起灼热的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浇了油般，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向上蔓延。

    随风送来干燥违和的气味，令人不自觉紧皱眉头。

    正因为是那种恶劣的环境，所以才不得不犯罪，然后为了躲避刑法扮成精神病人——这么想是因为她虽然说自己有人格分裂，但是从她们的言行举止中，根本看不到精神病人那种癫狂的症状。

    也许是有苦衷。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这条并非我当初回家的路，周围的景色有些陌生，这个城市说大也不算大，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所有的路线。

    身后没有追兵，都市祥和的夜景包围着我们，我肆意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满心的暂告一段落的充实和喜悦。

    我们在第二个十字路口上了公共汽车。这一路的公车并不直达家门口，不过却经过咲夜家，这已经是最接近家门口的路线了。因为行车路线有些偏僻，所以车上的乘客不多，我将咲夜放在身旁的座位上，闲来无事，和坐在身后的左江聊起来。

    于是我们就这么上路了，我按照十分模糊的方向感带路，大约十几分钟后，过了一个以巨大花坛为中心的十字路口，一栋眼熟的高楼大厦转过前方的大楼，出现在我们的眼中。

    “嗯，因为各种原因，在许多城市都有呆过。当然，生活来源都是别人提供，除了活动受到限制之外，待遇还是相当不错。”

    我希望她注视的是现在的我。所以，我也会注视着现在和未来的她。现在她就在我身边，而且未来也会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用不着道歉呀。”左江笑起来，“并不是什么伤心事，不过被人问起家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没有比较，所以无从谈起好坏。我是独生子，和父母的感情很好，所以即便在字面上能够理解她的说法，但在感情上却无法释怀。在小说和电影里，即便是像左江这样的孤儿，当看到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也会感到寂寥和妒忌。虽然嘴巴说得轻松，不过事实真是如此吗？

    “怎么说呢，因为一开始就没有父母的记忆，所以也不觉得没有父母是件辛苦的事情。”

    “不知道。户籍原来落在那里，不过之后就转走了。”

    空气中弥散着不详的焦味。

    我和左江面面相觑，和其他人一起跑到对面，朝那人所指的方向眺望。

    “失火了，那边失火了！”有人叫起来：“快报警。”

    “我是孤儿，六岁前住在北方城市的孤儿院里。”

    车里如同一锅沸水，乘客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我不也因为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值一提，所以也没想过要让她们知道我的过去吗？

    不知不觉，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无比熟悉起来，如同回到自己的地盘般，一种安心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不，是我的才能。”左江说，“我称呼它为妄想体验。”

    拜之所赐，气氛微妙地变得缓和起来。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追究下去了，因为只会被那些模糊的词句耍得团团转，也许她们根本就没想过要坦诚以告吧，所以我也不能那么不知趣。

    “家？”左江愕然，有些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