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半透明

    “不过，除了我们之外，和山羊工会作对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见。”我说。

    “若要打比方的话，他们就是豺狼吧。”左江说，“而我们是夜鹰。”

    车后厢里仍旧昏迷不信的咲夜身上出现血迹，幸好跳弹只是打中了她的大腿和手臂，出血不多，受伤的地方已经受口，也没有见到弹头，看来她体内的恶魔力量的确在发挥作用。用积极的心态思考，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躲过了！躲过了！”开心地像个孩子，“你刚才说什么？阿川”

    “好啊，这不是很有趣吗？”左江说：“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什么地方都能去到。”

    天地间的光线愈加暗淡，已经是入夜的前一刻，远方的大楼已经亮起灯火，闪烁就如天上的繁星。

    死里逃生，整个人似乎从脑袋到骨头都松垮下来，不过我还是尽力转动脑筋，思考起三人的未来。未来幻境早在我和左江进入之前就已经存在，究竟有多久，多少人在里面获得了力量，又拥有怎样的势力和力量，目前所知的只是冰山一角。

    “刹车坏了，还在漏油。”

    “躲不掉了吗？”

    “既然是同样的目标，同一个城市，说不定很会就会碰面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惊讶地问。

    “无论什么地方！”我也兴高采烈地喊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开心地笑起来，仿佛所有的彷徨和痛苦，都在这一刻成为快乐的养分。

    但是，我就在这里。高川就在这个战场上，不仅仅是优秀的学生，也是拥有超凡才能的战士。这个已然充斥着各种不合理的城市，这个分裂的日常，就是我的战场。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上吧！阿川。”左江大喊，自己也一脚踹开车门。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不过话说回来，也十分自由。相信一定有不少人和我们一样，乐于享受这份末日前的自由自在，因为天选者拥有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这样的话就得找一个好巢穴才行。”

    “对那些人没有用，他们不怕普通的子弹。”

    后方再一次腾起火箭弹发射的火光和烟气。

    明明没必要来到这里，明明不用和我搭档，明明我已经失去记忆，明明咲夜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明明不用遭受这般困境、受伤乃至面临死亡。

    直到嗡嗡声落去，才传来左江的声音。

    “我们一定会胜的了。”左江轻松地说，“阿川的子弹例无虚发，只要掩护我靠近他们，杀死他们也易如反掌，还能抢了他们的车。”

    “不管是平坦还是荆棘。”

    她一定也如富江那般，享受着我们如梦幻般的冒险吧。

    我放下咲夜回到副驾驶位，左江正啧啧有声，她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事态的发展。虽然不知道伸出援手的究竟是何许人，但他们的确来得正是时候。如果当时真被逼得跳车，那么光凭剩下的武器，还带着昏迷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原本就已经残破的大门立刻脱落，打着滚，弹跳着，迅速落至后方。

    “左江，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我喊道。

    这是此生仅此一次，以生命为注，即便前方是无尽的痛苦和死亡也绝不后悔的约定。

    “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没有敌人呀。”

    我和左江正准备跳车，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冲而来的火箭弹在半空爆炸了。

    她们和我一样，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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