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偏过头去,可是脖子却落枕一般,僵直在那个方向。
啊,跑不掉了。
“走吧走吧,我还不会用阿川家的浴室,你得好好给我讲解才行。”左江在耳边呵出的气息,宛如蛇发女妖的视线,让我的四肢变得缺少润滑油般僵硬。
可是,事实看起来就是如此。
房间仍旧残留着咲夜的气息,她的衣物和玩具都完好地保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即便咲夜离家出走后,我也因为某种情绪驱使的缘故没有改动。每当进入房间,就会想到或许某天放学回到家时,咲夜会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边笑着,一边将煲汤的砂锅放在饭桌上。
不过,如果一直将房间保留在咲夜离开时的模样,对于住进去的左江而言,或许不仅是困扰这么简单。咲夜是重要的人,左江也是,两人的存在不分轩轾。
在左江主动承认自己是人格分裂者的时候也一样。据我所知,人格分裂者的病理表现通常为恍惚、抑郁和呆滞,对光和声音十分敏感,拥有轻微的自残厌世现象。然而这些表现在这个女人身上几乎看不到。
我没有问她出现的原因,从她的外在气质来看,大约是渴望母爱之类的情感吧。
我在冰冷的夜里醒过来,
就在我转身欲逃的时候,左江轻快地走上来挽住我的手臂。她的身体紧贴上来,起伏的曲线,柔软的触感,霎时间穿透衣服,在肌肤上蔓延,感觉就像触电了一样。
“什么时候呢?我也记不得了,但是我的诞生,大约是在七岁的时候。”
第三个词语是希望,
因此,我只是轻声“哦”了一声。
左江将我脱下来的衣服扔得远远的,待我反应过来,只剩下一个解脱般的声音在脑中回旋。
实在难以让人产生现实感。
从沉睡中,
第二个词语是风,
耳边传来轻轻的哼歌声。
令人怀念?她的话让我不禁想到,如今的左江所在的地方,又是何种光景呢?真江是精神病院的重病号,和她一心同体的左江当然也是住在精神病院里。她们是如何看待自己周遭的环境呢?
似乎将“监牢”和“病院”之类的词汇变化为实体。
“左江是什么时候产生人格分裂的?”我依靠在门边问道。
“我,我自己来……”
直到身体腐烂,遥远的未来……”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左江已经按住我的肩膀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她,完全看不到那个成熟惹火的胴体和她的表情,我顿时安心了许多。
“是真江。”她轻描淡写地说:“富江是进入末日幻境时诞生的,是最小的妹妹。”
有谁何时何地在守候?
“阿川,我先帮你洗,然后你再帮我洗。”她一点都没有嘲笑鸵鸟状的我,恢复成平常那般温柔贤惠的声线,让我急剧跳动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
虽然知道是无谓的想法,但我仍旧不禁觉得,身为人类怎能长时间忍受这种房间呢?
让我摆动翅膀飞向上帝的臂弯,
温柔,一丝不苟,舒服得令人想要睡过去。
若说完全没有不安一定是谎言,可是不安并非来自恐惧和无法认可,而是源于对亲近之人未知一面的不知所措。
尽管如此,无论富江还是左江,若非知道她们是人格分裂的产物,完全看不出半点精神病人的样子,更别提通缉令中所谓的“重病号”了。
我顿时觉得身体变得滚烫起来,急涌的血液都涌向头部,猛烈地冲击倾泻出去的渠道,下半身也变得尴尬起来,不得不用毛巾压住。
父母的卧室是不能动的,也不能让客人住在书房。我不禁感到十分苦恼。
其实也就是一般人家的浴室,哪里需要讲解?不过这种话绝对不会说出口来。
不过,她的回答提示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左江并非本体人格。
左江将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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