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斧头取下来,提在左手中,我以尽量不刺|激怪物的速度缓缓移动步伐,侧行着离开她的身边。
难以置信,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还有动弹的气力。
富江的形象凄惨极了。长发爆炸般散开,残破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但一点春光泄露的感觉也没有,那里焦黑一片,散发出焦味和热量,让我连伸手去触碰她的想法都有些退缩。
继续这么拖着她也不是办法,怪物发动攻击的话,我们俩十有八九要做同命鸳鸯。
怪物被响声惊动,脑袋正要转过来,立刻被强大的动能撞得一偏,脚下也有些踉跄。
只能束手待毙吗?
开了三枪,全都奇迹般射中怪物的头部,甚至打爆了一只眼睛。怪物被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晕头转向,四肢一纵,从侧边跳出水池。
这一幕在我的眼中变得漫长,又好似只有刹那,斧头和长角撞在一起。
怪物感觉到来自头顶的威胁,嚼着满口的鲜血抬起头来,迎向富江的长角闪现一丝丝蓝色的弧光。
抛开仁义,抛开急功近利的思想,抛开一切外在的干扰。在这个深沉的夜里,就只有自己和这头受伤的怪物。
我继续拽着富江后退。虽然表面强硬,但枪膛中仅剩的两颗子弹无法给予慰藉。
一种针刺般的酥麻感在空气中弥漫,让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
富江看似全身无力,但是抓住斧头的手却僵硬得宛如铁箍。我用力挣了一下,才有一点松软的迹象。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神枪手。
虽然在开枪的刹那,我的目标是怪物的头部,但是没有刻意瞄准仍能准确命中目标,实在令自己感到惊讶。
怪物的身体对应我转动。
我惊恐地大叫起来。虽然只认识了一个晚上,但也是同伴,无法像面对自己的困境和残酷的尸堆那般无动于衷。
似乎是运气,还有其他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发生作用,我来不及思考。
光明大放,我的眼睛一阵刺痛,万物失去形状。下意识闭上眼睛。眼前一阵花白,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么想着,我朝它走去。
我几乎以为她没了呼吸,但是当我畏怯地伸出手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清晰出现在耳边。
飞翔的身影和蓝光环绕的长角在混朦的夜影中无比显赫,宛如盛开的昙花。
“是的,脑袋,还是脑袋。”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一个熟悉的字眼浮现脑海。
怪物额前长角的电弧迅速熄灭,试图从水池中跳出来,踩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明生死的富江。
富江跳起来,宛如双肋长出无形的翅膀,大概跳了四米多高,轻盈地在空中滑翔。在最高点双手高举斧头,身体如同簧片般向后弯曲,就像是要在下一刻完全迸放所有蓄积的力量。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
它没有再次放电的迹象,那种大规模的放电,似乎不能连续使用。现在想来,之前的威势更像是狗急跳墙的搏命一击。
我分不清这是生理反射,还是富江真的不愿放手。
她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述说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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