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挡在前方之类的蠢话。
“就那么做吧。”
弩箭也做了六根,大致就是木条削成半圆形,在平整的一面割出浅沟,前段削尖,套上配重。
夜晚还只过去了三分之一,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宁愿要你那把斧头。”
也许我有成为小说家的潜质吧。不过写完后自己读了一遍,觉得和自己落笔时的感觉相差很远,令人不由得生出“这是自己要写的东西吗?”的怀疑。
富江一脸“早看穿你了”的表情。
“如果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方……”富江摇摇头,没有接下去。
“好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放弃了,将香烟抬了抬:“能抽吗?”
“你在说笑吗?”
“手枪的话,只要会扣扳机就能造成威胁,但是斧头有多大的威力,就得看使用者的水平有多高。”
富江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被选为猎物的女丧尸身上。
“哈,左轮。”富江扫了一眼,哼笑道,一点都没有拿过去的意思。
“我只在军训时开过十枪,还是过时的步枪……我觉得你比我更在行。”
晚上十点过后,我们将狼藉的地面清理干净,被褥并排铺在地上。
久违的多愁善感。
“那多没意思,而且我也从来没写过日记和故事。”富江忽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回去后整理一下投给出版社如何?反正看起来很像幻想故事,能卖大钱也说不定,日后就是知名作家了。”
“可我用起来更好。手枪无论是你,还是我来使用,威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个时候不应该合理分配,以期形成更大的战力吗?”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不率直了。”
“有六发子弹,给你用。”我说。
我抬起头的时候,富江不知何时在背后俯看,我连忙用手臂蒙住纸面,有些害羞。
富江径自走到窗前,微微撩起厚重的深蓝色窗帘的一角,朝外瞄了一眼,然后招手让我过去。
是你太率直了。
于是我开始写日记,将自己去了学校的旧厕所,直到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记载下来。原本只打算简单地叙述,但是大概是时间充沛,这段经历也令人印象深刻的缘故,渐渐变成了小说那般,形象扼要地描写。心情,想法,猜测,无论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全都包容在里面。
我无从分辨这笑意的善恶,只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怪不得很多作者写了原稿之后会立刻撕掉,我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他们的心情了。
我将窗户关上,富江拉拢窗帘,我们又坐回便携煤气炉旁。
富江拉弦,将弩箭插|进槽轨,就像步枪站式射击那样平端在肩膀上瞄准。受限于视窗的缘故,我的身体几乎要挨在她的身上,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力。第一次和亲属之外的女性挨这么近,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的水平不错,是我杀死了幽灵犬。”
高川,一种很随意的距离感。
之后,我和富江一起动手做了三十只弩箭和一个箭袋。
富江搂着毯子翻过身来,和我面对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我,我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对视。
如此说道,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么远的距离,必须得瞄准眼睛才行,二十步之内可以直接射穿头颅。”富江说着,将手弩扔给我:“开枪的声音太大,你还是用它吧。”
“但没有告发,所以,是一些坏学生?”她好似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般盯着我:“不知道你吸烟的人还有谁?老师?朋友?亲戚?父母?……啊,你欺骗了所有人,你这个大骗子。”
富江用陈恳的眼神和我对视。半晌,我将斧头递给她,然后将手枪重新别回腰间。
期间,我和她说起自己学校里,那位失踪被找到却失忆了的学长的事情。
看上去很有杀伤力,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我说:“不过我想试一下。”
“别挡着啊,写得挺好的嘛。”她带着笑意说。
富江抓起斧头,就好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欢欣地笑起来。
“搞定了。”富江从原来坐的地方将做好的简易手弩拿过来。
“当然不是,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可要把我写得出彩一点儿。”
“那可不行。”
说实话,在清剿丧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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