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推测病因

    既然母亲如此认为，杜飞云也不反驳，毕竟其中原因无法解释，只好含笑点头默认。

    “娘，我想我可能知道柳老太君为何会突患重病了。”

    见母亲皱眉沉思着，杜飞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母亲，那柳老太君的牙口是否还好？”

    听到杜氏话语中的外婆两字，杜飞云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娘，难道您忘了这么多年受的苦难了？我们一家三口沦落这等艰辛的境地，不都是拜柳家所赐么？”

    杜氏一边说着，忍不住眼泪便又流出来，想到这么多年一如既往慈爱的母亲，却即将不久于人世，心中酸楚更甚。

    一见到他这幅表情，杜氏顿时心中明白过来，连忙开口宽慰道：“飞云，为娘知道你不愿踏足柳家大门。但是，你外婆现在性命攸关，你就看在为娘的份上，去求你师父出手医治吧。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不去，让你师父去揭榜，然后拿着求药榜进柳家就是了。”

    念及至此，杜飞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前世时，看到某些关于饮食禁忌的消息。其中，便有好几起是因为食用牛肉之后，而莫名其妙身染怪病，甚至暴毙身亡的。

    听到杜氏这般一说，杜飞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诚然，这十几年来，杜氏一直很少出门。自身重病行动不便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却是怕街坊邻居戳脊梁骨，背后非议与冷眼。

    见到杜飞云走进房中，杜氏这才以手帕抹去眼角泪痕，停止哭声，却仍旧有些哽咽。

    “这……”杜氏被杜飞云从沉思中惊醒，虽然不明白杜飞云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给出了答案：“你外婆她这几年里身子骨也变差了，牙口自然也没以前好了，现在牙齿只怕都掉一半了。”

    “啊？你说什么？飞云你……”杜氏显然不曾料到杜飞云竟然懂得这些，眼神中顿时迸发出不可置信的神采，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转念一想，她便猜测这很可能是杜飞云那位“师父”所教授的，连忙抓住杜飞云的手臂说道：“飞云，这是不是你师父教授你的？难道你师父能够治好你外婆的病？”

    见到这副情景，以杜飞云的心智不难猜到，大概母亲也得知柳家老太君重病命悬一线的消息，是以才会作此反应。

    虽然杜飞云心中隐约猜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念及这么多年母亲所遭受的苦难，唾骂与冷眼全是拜柳家所赐，他的目光渐渐转寒，不愿再去关注这件事。

    “你们很小的时候，还不能上山采药，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度日都是靠你外婆暗中接济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自始自终，你外婆她都没有埋怨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恨过她！”

    众人尽皆散去，杜飞云自然也一同离开，向着家中走去。只不过，一边走着，他的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牛肉？生满脓包，通体赤红？”

    吃过晚饭之后，杜飞云便趁着夜色出门离开，杜氏自然以为他是去找师父求助，殊不知杜飞云这是去暗中调查打听情况。虽然他已将事情猜测到八九不离十，但是为了保证不出差池，他还是决定亲自探查一番再做决定。

    “虽然秦艳一向与母亲不合，可是她怎么可能下毒害母亲呢？”听完杜飞云的话，杜氏更是眉头紧蹙，一时间也难辨真假。她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大夫人秦艳毒害母亲的动机，却奈何事情太过于巧合，偏偏让人不得不怀疑。

    听到母亲这般一说，尽管杜飞云心中对柳家仍然毫无好感，但是对柳家老太君的观感却稍微有些改变。至少，不会像以前那般冷漠和刻意疏远。

    心生绝望的人，看到一丝曙光时，心绪难免会激动，而且会找借口让自己信服，给自己希望。杜氏现在的心态和表情，便是如此。

    回到家中，刚走进小院，杜飞云耳边便听到一道低声的啜泣，还有轻言细语的宽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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