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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海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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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二游,于小埕翼以海坛、五虎二游,于南日翼以湄州游,于浯屿、铜山翼以浯铜、澎湖、元钟三游,各设副总兵、参、游统之,而受成于督府。制既日增,防亦益密矣。何哉?滨海一二逋逃,聚党衡行,遂不可抗制乎?今郑芝龙抚矣,李魁奇诛矣,芝龙复招叶郁降矣,独钟斌乍抚乍飚矣,而皆在泉地,故泉尤为难。比且长驱三百艘,径薄省会,焚福宁、沙埕诸处,转掠松江、湄州,如入无人之境。彼寨游安在哉?说者谓烽火、南日徙入南澳,湄州撤入平海,浯屿移入厦门,复移石湖为非策。而诸将不惟不曾御,亦不能哨,无能侦贼艘所在者,按律重则失机,轻则守备不设,被贼入境虏掠,及邻近卫所不即发兵策应者皆戍。窃以为汛地诸将当问也。当事者动曰:无将、无兵、无饷、无舟。若失事不问而听其为河上之旋抽,虽千百将犹无将也。国初有卫所军无别兵,有指挥千、百户无别将,即寨游出汛亦军也。弘治中选民壮,隆庆中募客兵,万历中复添募兵,近又编乡兵,与军而四矣。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兵者四,民愈穷,兵愈虚。若不就卫所之额军与现在之兵一番综汰、一番训练,而听其为纸上之雀鼠,虽百万兵犹无兵也。然则虽有饷实无饷,即造舟亦非舟也。何则?以无将故无兵,以无赏罚故无将,虽有舟其谁用之?适以斋贼而已。而况所遣造舟之人,又即以舟为奇货哉!故明于高祖皇帝设水陆官军之意与其法,而后海事可为也。《策海》下:夫责将是矣。而嘉靖末,以胡梅林、唐荆川之督抚,俞、戚、汤、卢、刘之将,加以川、湖狼土之雄,与王直、徐海辈角于海,犹胜负半也。至于用说客,用内间,而后可图,然已谲矣。令诸将益非曩对,且贼日益,奈何曰今贼亦非曩对也?曩挟倭,今皆潢池赤子耳。谁不有父母妻手坟庐,其驱而贼,非得已也。彼未尝不欲抚,而特不信我之抚;我未尝不可抚,而特无能以剿为抚,故抚亦不成。何也?彼之不信抚者惩魁奇也。使受抚皆如袁进,释甲久矣。而我犹必以剿为抚者,我既无以示之信,又不能以剿示之畏,则虽复再飞扬,再焚劫,千罪万罪归于博一官而止。诸人见为民之无以自庇也,而为贼之可以得官,则日趋而之贼。一贼就抚,一贼旋生。此刘诚意之所以策方谷珍,而海上事不可为矣。然则议剿乎?曰剿非三省会兵不可。然天下方以全力注辽,辽急而闽差缓。无已,则有五焉。愚以为宜先散其胁从。正统中,汀邓伯孙之变,尚书金濂揭榜立赏格,能相擒杀来降者,与斩敌同赏。悬金列级,信如四时。而许反正者,给牌听归勿问。于是降者相继,可法也。梅林许徐法居沈家庄也,既间其书记叶麻,复间其党陈东,俾相斗。其图王直也,与其亲信王滶,叶宗满辈连妆卧。盖贼之姬侍左右,无不在圈套中,百计而诱之来,来而健将勍兵周罗密匝,非空拳试也。可法也。戚将军《新书》于练兵法无不破的,而俞武襄《剑经》先教棍法,以用棍如习四书,刀斧枪钯狼铣诸艺,如各习一经。其言曰:练兵必先练胆,练胆必先教艺。艺精则胆雄,胆雄则兵强。且练兵必先练一人始,其一人已精,以教十无难也。可法也。闽兵、闽船昔称长技,故贼深忌之。沿海一带,如长乐之松下;福清之南盘、后营、沙场、澳口;莆田之崎头石壁、吉了、莆禧三港口;晋江之石湖、深沪、祥芝、福全、围头、东石、石碅;惠安之崇武,南安之石井、营前、莲河;同安之澳头、刘五店、官澳、神前、列屿、金门、水头;海澄之砧尾、赤石、林尾、双屿、长屿、海沧、月港、斗米;漳浦之镇海、赤湖、陆鳌、铜山、云霄;诏安之南诏、梅岭、元钟,各澳之人,皆多骁杰,胜浙兵远甚。嘉靖末,议令各县于每澳选五十人,其人须二十五以下,乖觉勇健,力挽三百觔,可管十人者。每名给银五钱,令自备籐牌、刀枪,日给工食四分。而选指挥千、百户,各须二三人,先发教师教以技艺,次教营阵,务令各知其中深意。卒然遇警,贼少则率此以应,贼多则令三百人,每人自募其亲邻十人,给安家银三钱,工食三分,听此一人为甲长,管束之,开示之,须臾之间,皆就纪律,无不一当十者随取随足,欲聚欲散,机权在我。在贫民,既藉以糊口,不复从贼,且自顾其身家。而指挥千、百户,皆本土与相习,又顾世职,与白丁名色不同。可法也。第其费安归乎?议者以为选之卫所额军及州县机快而足,不足方选各澳补之。彼既各有月粮工食,而汰其老羸各客兵之虚冒者,不忧乏饷也。且澳兵即近日之乡兵也。乡兵既壮,则客兵亦可渐汰矣。又各水寨额设福、哨、冬、鸟、快五号,计四十余舟,大者每只工造及槓梖器械之费须三百三十金。嘉靖末,武襄用之。贼多则五寨夹攻,少则各寨自为剿杀,海贼无敢正视。且曰海贼所以难与者,惧其一闻官兵出洋,逃遁也;若专泊澳分,脆兵所畏,正强兵之所喜耳。使水陆兵船,诚有虎豹在山之势,何忧于贼,何靠于以贼攻贼?又何必抚,亦何必不抚乎?五者皆海事已试之效也。乃其要又不在将而在吏。如伍文定守吉安,谭纶守台州,金燕令桐乡,张佳九令铜梁,任环以同知,陶鲁以县丞,皆能出奇制胜,贤于将帅,不可多得。而第团保甲,严接济,先抚字,使家潜户伏者不复起于高城深池之内,则固处处可行矣。而院道复励必为之志,行必伸之令,运必胜之略,以临之于上,庶有济乎!夫王文成,岂异人任哉?国朝王命岳《靖海疏略》:逆贼原无长略,不过纠合亡命,偷生海岛,众嚣而不整,兵虽多而不当用,且南方气力脆薄,交锋片刻,胆力不支,辄思反北,无持久力战之强。但贼习海既久,以舟楫为室家,视巨浪如安澜,海战实其所长。而我师皆北人,不惯水性;与贼翱翔于巨浸洪涛之中,似非万全之计。方今上策,惟有把截隘港,禁绝接济,信赏必罚,申严号令,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民不为贼,贼不得资,迟之又久,必有系丑而献阙下者。又疏:日者海寇倔强,岛上每潜结土贼以作外援,布置奸宄以图内应。故城外之贼,凡有二种:其一则姓名已著,窜伏山海之交以为三窟,号召党类,联络乡里。听联络者输饷谷,不听联络者遭劫掠。其一则父子兄弟,拨置一二人入海从逆,拨置一二人入衙作蠹,而本人乃在乡村,或借乡总名色,或借社首名色,驱遣里民,一呼百诺;日入城市而人不敢问,夜归乡闾则哨党聚掠。比者郡城而外,大乡劫中乡,中乡劫小乡,日日见告,此曹实为戎首。乡民被掠而讼之官,缓则衙蠹牵其线索,急则海上为其归巢。诸如此类,皆与海贼遥相响答,臂指相连。但零星草寇原易芟除,若苟安养癰,必致滋蔓。臣愚以为宜勅督抚提督,但有土贼处所,即宜探其巢穴,立刻扑灭。其阳为民而阴为贼者,即宜访确,立置重典。土寇既除,则海寇之党孤,城以外无肘腋之患矣。至于投诚之众,实繁有徒,皆量加职衔,授以室庐,置之郡邑,与民杂处。此曹既受朝廷厚恩,未必遽怀反侧。然而处置失宜,虽初无异志,得无有因利乘便而变其初心者乎?夫以本地投诚之人安顿本地,其平日党羽有限之投诚同在城中者,有不跟投诚依然哨聚城外者,虽行藏各别,而声息常通,彼此往来,莫能察识。又身在城郭,难于防备,种类众多,一呼而集。郡中虚实,平昔毕知,加以鹰存未化之根,虎耐久馁之肠,海寇多勾引之奸,磁铁有相通之气,一旦叵测,可为寒心。即以泉州而论,去岁八月间镇江失守,报至闽省,数日之内,投诚之众,语意眼色大异平日。臣时在城中,一夜常数惊。幸江南捷音至,人心乃定。倘捷音稍迟,臣恐泉州之祸,不在海上而在萧墙之内也。臣愚以为朝廷既开浩荡之恩,待以不死,加以职衔,亦宜商量处置之方,使变无由生,非徒以安戢地方,亦以全始终之恩于若曹也。施琅《海疆底定疏》:臣以为展禁开海,固以恤民裕课,尤须审弊立规,以垂永久。如今贩洋贸易船只,无分大小,络绎而发,只数繁多,资本有限,饷税无几,不惟取厌外域,轻慢我大国之风,且藉公行私多载,人民深有可虑。如近者臣在省会议,据中军参将张旺报称:船户刘仕明赶缯船一只,给关票出口往吕宋经纪,其船甚小,所载货无多,附搭人数共一百三十三名。臣据报时即行查,而该船已开去矣。一船如此,余概可知。时内地人民,奸徒贫乏不少,弗为设法立规,节次搭载而往,恐内地渐见日稀。夫以台湾难民,尚荷皇上德意,移入内地安插。今内地之人反听其相引而之外国乎?非善固邦本之法。窃观外国所来进贡之船,人数来往有限,岂肯遗留一人在我中土。更考历代以来,备防外国,甚为严密。今虽与其贸易,亦须有制,不可过纵。以臣愚见,此飘洋贸易一项,当行之督抚提。各将通省之内,凡可与贩外国各港门,每港门议定上大洋船只数,听官民之有根脚身家不至生奸者,或一人自造一船,数人合造一船,听四方客商货物附搭,庶人数少而赀本多,饷税有徵,稽查尤易。至于外国见我制度有方,行法缜密,自生畏服而遏机端。其欲赴南北各省贸易并采捕鱼船,亦行督抚提,作何设法,画定互察牵制良规,以杜泛逸海外滋奸,则民可以遂其生,国可以佐其用,祸患无自而萌,疆圉永以宁谧,诚为图治长久之至计。故安不忘危,利当思害,苟视为已安已治,无事防范,窃恐前此海疆之患,复见不远。矧兼水师船只,刻限三年小修,五年大修,自征剿及渡载投诚伪官兵眷口、难民之后,多属朽坏搁泊,少当于用。穷弁不能拮据整葺,请修犹迟时日。而沿海新造贸捕之船,皆轻快牢固,炮械全备,倍于水师战舰。倘或奸徒窃发,藉其舟楫,攘其赀本,恐至蔓延。盖天下东南之形势,在海而不在陆。陆地之为患也有形,易于消弭,海外之藏奸也莫测,当思杜渐。更以台湾澎湖新辟,远隔汪洋,设有藏机叵测,生心突犯,虽有镇营官兵汛守,间或阻截,往来声息难通,为患抑又不可言矣。

    县界所属海口上至乌屿,与惠安县分界;下至鸡母屿,与同安县分界。

    陆汛澳口

    法石 内港小口,距县东南十五里。上至新车汛十里,下界鹧鸪寨三里。《方舆纪要》:宋置寨于此。真德秀状:防海要冲之地。

    鹧鸪 内港小口,船只稀少。上至法石汛三里,下至浔美汛三里。

    浔美 内港小口,船只稀少。上至鹧鸪寨三里,下至后渚塘五里。

    后渚 内港小口,船只往来甚少。上至浔美汛,下至乌屿澳。

    乌屿 内港小口。上与惠安臭涂分界,下至桥南。屿在海中。《方舆纪要》:四围潮水环绕,民居辐辏,有石桥以通往来。

    陈埭 间有船只出入。合南浦诸水为斗门,通归于海。

    水汛澳口

    蚶江 在县东南,内海正口,船只出入之处。《方舆纪要》:“民居稠密。番舶所经边海之地,佛堂、蚶江,亦肘腋之虞也。”

    日湖 内海小口。上与蚶江接连,在县南。通志:“浅水可泊舟”。明万历间,移浯屿水寨于此。

    古浮 外港次要海口。上至日湖,下至祥芝。

    祥芝 外港。在县东。《闽书》:东抵外洋大海,南至永宁卫,与崇武所相对。明初徙石湖巡司于此。《方舆纪要》:明参将王麟破贼严山老于此。

    五堡 外港要口。上至祥芝,下至东埔。水程二里内系内洋,二里外系外洋。

    东埔 外港要口。上至五堡,下至东店。水程二里内系内洋,二里外系外洋。

    东店 外港要口。上至东埔,下至厝上。水程一里内系内洋,一里外系外洋。

    厝上 外港要口。上至东店,下至沙堤塘。水程三里内系内洋。

    沙堤 外港要口。上至厝上塘十里,下至寨下塘。水程三里内系内洋,三里外系外洋。

    寨下 外港要口。上至沙堤,下至永宁。水程五里内系内洋,五里外系外洋。

    永宁 外港要口。距县东南五十里。水程五里内系内洋,五里外系外洋。《闽书》:东滨大海,北界祥芝及浯屿寨,南连深沪、福全,为泉襟裾。

    梅林 外港要口。上至永宁,下至鲁东澳六里。水程五里内系内洋,五里外系外洋。

    鲁东 外港要口。上至梅林塘十里,下至深沪十里。水程六里内系内洋,六里外系外洋。

    深沪 外港要口。在县东南七十五里。《闽书》:东滨大海,北永宁卫,南福全所,西邻浔美,通南日,接铜山。由深沪至永宁卫为佛堂澳,海寇出入必经之地,元置巡司于此。

    乌浔 外港要口。在县东南九十里。水程五里内系内洋,五里外系外洋。《闽书》:南临大海,东接深沪,西连福全,有圳上澳,在深沪福全间。

    大小溜 外港要口。上至乌浔塘八里,下至围头汛七里。

    围头 外港要口。在县东南,距城一百三十里。与金门之料罗洋面对峙。真德秀状:正瞰大海,南北洋舟船往来必泊之地。《闽书》:东南瞰海,南连■〈氵丙〉洲。宋嘉定十一年,置宝盖寨,元,寨废。明洪武二十年,徙陈岩巡司于此,改今名。

    内港次要澳口

    石菌 内港偏僻海口。舟船时常往来。上至■〈氵丙〉洲塘三十里,下至东石汛四十三里。

    东石 内港小口。上至石菌汛四十三里,下至鸿江澳,在白沙、安海之间。亦沿海要地。

    鸿江 内港次要偏僻海口。上至东石十里,下至白沙。

    附近寻常澳口

    福全 在县东南。近时居民依山为业,并无舟船出入。又《海防考》:福全西南接深沪,与围头、峯上诸处并为番舶停泊避风之门户,哨守最要。《闽书》:福全汛有大留、圳上二澳,要冲也。明置守御千户所于此。

    ■〈氵丙〉洲 界海边。民以山场为业,无船只出入。

    白沙 偏僻,沿海边。居民依山,不业海。上至■〈氵丙〉洲四十里,连晋、南三邑;于大百屿交界处,竖碑为记。

    风信

    海船利在风。风起灭顺逆,一军安危系焉。信期多在夏秋之间,西北风倏起。或日早白暮赤,天边有断虹,散霞如破帆、鲎尾。西北黑云骤生,昏夜星辰闪动,海水骤变,水面多秽及海蛇浮游于上,蝼蛄放洋,乌■〈魚脊〉波弄,必有飓风将至,须急收垵澳。兵船在海遇晚,须先酌量收泊之处,以防夜半风起。追贼亦然,审风信为进止,当局者不可不知也。明戚继光《风涛歌》:日晕则雨,月晕则风;何方有阙,何方有风。日没脂红,无雨风骤。返照没前,胭脂没后,星光闪烁,必定风作。海沙云起,谓之风潮。名曰飓风,大雨相交。单起单止,双起双消,早晚风和,明日更多。暴风日暮,夜起必毒。风急云起,愈急必雨。雨最难晴,仍防暴生。春易传报,早生晚耗。一日南风,一日北到。南风防尾,北风防头。南吹愈急,北即不专。云若车形,大主风声。云下四野,如雾如烟,名日风花,主有风天。云若鳞次,不雨风颠。雨阵西北,风如泼墨;起作眉梁,风雨先扬。雨急易霁,天晴无妨。水生靛青,主有风行。海燕成群,风雨便临;白肚风作,乌肚雨淋。海猪乱起,风不可已,逍遥夜叫,风雨即至:一声风,二声雨,三声、四声断风雨。虾笼得纬,必主风水。蛇蟠芦上,水高若干;头垂立至,头高稍延。月尽无雨,来朔风雨;廿五、六若无雨,初三、四莫行船。春有廿四番花信风,梅花风打头,楝花风打尾。正月忌七八,北风必定发。二月忌初二,三月忌清明,五月忌雪至。正月落雪起,箕至百廿日,期内必难已。欲知彭祖忌,六月十二日,前后三四宵,必不爽此朝。七八三日南,必有北风还。九九当前后,三四日内难。十月忌初五。三四之后前,冬至风不爽。腊月廿四间,月临箕毕翼轸四宿,风起最准。又海船出洋推算风信,名为飓期,按期多验,统载于后。

    正月初九日,玉皇飓。此日有飓风,各飓皆验;若无,则各飓亦多有不验者。十三日,关帝飓。廿九日。乌狗飓。

    二月初二日。白须飓。

    三月初三日,上帝飓。十五日,真人飓。廿三日。妈祖飓。真人飓多风,妈祖飓多雨。

    四月初八日。佛子飓。

    五月初五日,屈原飓。十三日。关帝飓。

    六月十二日,彭祖飓。十八日,彭祖婆飓。廿四日。洗蒸笼飓。以上三日,皆系大飓旬,虽内港,亦宜避。

    七月十五日。鬼飓。

    八月初一日,灶君飓。初三日,是日龙神大会,有飓。十五日。魁星飓。

    九月十六日,张良飓。十九日。观音飓。

    十月初十日,水仙王飓。廿六日。翁爹飓。

    十一月廿七日。普庵飓。

    十二月廿九日。火盆飓。自廿四日至年终,每遇大风,名送年风。

    潮候

    万历府志:晋江潮汐,出入经行之大者,曰洛阳江,自县东北乌屿而入,潮至坝头而止,即留公陂,俗呼陈三坝。曰安海港,自县东南东石而入。曰晋江,自县东石头而入,潮达黄龙溪而上。其余北自乌屿,南属之东石,中间若福全所、永宁卫、龟湖、浔美诸处,各有支海穿达,能荡涤氛瘴,通行舟楫,利运鱼盐。其沿晋江而旁入小港者,则有下辇港,自东山而入,以至青濛;有店头港,自石笋东下洲而入,以至浦头;曰新亭港,自石皮西石闸而入,以至广教坑鼓雷塘。又其余则细仄支流,有不可胜纪者矣。旧志载,晋江潮候:初一、十六辰戌中,初二、十七已亥初;初三、十八己亥中;初四、十九己亥末;初五、二十子午初;初六、二十一子午末;初七、二十二丑未初;初八、二十三丑未中;初九、二十四丑未末,初十、二十五寅申初;十一、二十六寅申中;十二、二十七卯酉初;十三、二十八卯酉中;十四、二十九卯酉末;十五、三十日辰戌初。盖以潮平时为候也。洛阳、安海诸港澳,缓海潮三刻,浯江、笋江又缓三刻,此诸潮先后大略也。居民以指掌布十二时,复以“长半满汐半竭”六字顺推亦准;但潮有小大,而候因之有迟速,尚当按刻为正云。

    〔校注〕

    〔一〕“作”,《真文忠公文集》作“昨”。是。

    〔二〕“泊”。《真文忠公文集》作“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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